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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田田觉得挺怪异的,别人家都是严父慈母的,这陈家三叔他们家怎么像是调过来了。
“我解释了,我娘根本不听。”小三子哭丧着脸,他那娘亲平日里是亲娘,等他们兄弟犯了错就化身后娘,那下手叫一个狠啊。在家里他们都不太怕严厉的父亲,看似和蔼的母亲才是他们兄弟最怕的。“我娘说了,球球落实是事实,解释都没用,又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梁田田听了“噗嗤”一笑,这陈家三婶还挺有趣的。
陈家三婶在东屋,小三子就道:“你扶我到你家西屋趴一会儿,我这太难受了。”把全身力气都压在梁田田身上,这小子也没感到脸红。
梁田田奇怪道:“这一路上你咋来的?”怎么现在疼的像是走不了路似的。
“被我娘拎着来的,要不是我奶说让我娘先来看看球球,估计我娘能把我屁股打烂了。”这小三子也是个自来熟,爬到炕上撅着屁股还一阵抱怨。
梁田田看他那模样估计被揍的狠了,就道:“我家里有药,你涂一点儿吧。”就找了一盒韩爷爷一起送的外伤药膏过来。
小三子比划了一下,感觉好像够不到。就嘟囔道:“要不你给我,回家我让大哥他们帮我涂。”
“你不疼了?”梁田田白了他一眼,“过来我给你涂吧。”她也没多想,这小子还小屁孩一个呢,还没大哥大呢。
小三子一听忙拽住裤子,像是梁田田要把他咋地似的。“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能用你涂药。”这小子,没看出来还挺迷信的。
梁田田“呸”了一声,“你算哪门子的男人?小屁孩一个。没事儿哭鼻子,你也好意思说你自己是男子汉。”这么屁大点儿的孩子,就算是此时满屋子人看着也不会有人说啥闲话,他自己倒是能瞎整。
坐在炕边梁田田直接去扒他裤子,小三子总觉得别扭,一顿挣扎。梁田田警告道:“不想疼的就乖乖趴着,你再乱动我就让婶子过来给你涂药。”
老娘那气还没消呢,这要是过来保不齐他屁股又遭殃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三子决定忍了。
裤子扒下来梁田田倒吸了口气,尼玛,这是亲娘能干的出来的?
小三子的屁股通红一片肿的老高。几处地方都有血道子了,这得下多种的手能打成这样啊?
梁田田咧咧嘴。这陈家三婶可真狠,她看着都揪心。
药刚涂上去小三子就一阵哆嗦,梁田田就想转移他注意力,忙道:“三婶子用啥打的啊,咋这么厉害呢?”越看越惊心。本来还以为说那两个小子动不了不过那么一说,这么一看小三子能坚持到这都是奇迹了。这也难怪这小子哭鼻子了。
“鸡毛掸子,我娘专门用来打我们哥三个的。”提到这事儿小三子直叹气。
“那你们家没人管管啊。就看着你们兄弟被这么打?”这可揍的挺狠的,陈家那些人可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咋就没人拦着。
“咋没人管啊,可是娘说慈母多败儿,不能惯着我们,做错事儿就得罚,不打不长记性,这不,爷爷奶奶都不管了,大伯、二伯他们更不好管了,我们哥三可倒霉了,只要犯错就是一顿竹笋炒肉。”
竹笋炒肉?
梁田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形容还挺贴切的。
这小子也是个皮实的,都这会儿了还能说笑,梁田田倒是觉得,陈家三婶虽然下手狠了点儿,可这教育方向还是对的。
想到这她就问了一句,“你们兄弟这么挨打不恨吗?”
“恨啥?”小三子一愣脱口而出,随即恍然,道:“你说我娘啊,她那也是心疼我们,每次打完我们都自己偷偷抹泪,以为我们不知道似的,我们都不跟她一样。娘有气打了就打了,谁让我们兄弟老是闯祸呢,爹娘养活我们兄弟不容易,啥好吃的都给我们留着,闯祸了自然要挨打。”这货小词一套一套的,还挺有见解的。
“你不知道,这挨打也是有好处的。”趴在炕上涂了药似乎没那么疼了,小三子就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