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晒在早餐上、小方桌上、我们的身上脸上,伸个懒腰,很温暖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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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奶奶,一位非常非常慈祥的老太太。自打跟着爹妈回来过年,我从没见她老人家面露过愠色,每每都是笑着。就算我们这帮小辈儿在天井里作翻了天——追着老母鸡一通乱跑,抑或点燃爆仗扔向大鹅,奶奶至多上前温和的劝阻几句,从来不会施以责罚,或是告知爹妈把我们拎进屋里。
奶奶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家,背已然很驼了,走起路来多少蹒跚,不过身子骨还算硬朗。一早我在天井的青石台上刷牙,见到老人家挎着篮子独自出门,不多久,她便提着满篮柴火归来——原来是去屋后了,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这种力气活,我觉得还是别干吧。
“奶奶,您怎么亲自去搬柴火啊,下次我去就行。”
我一边说着,一边要过老人家手里的篮子。
“没事儿,没事儿。”
“可不行,这种力气活还是让我们干吧。”
不过,直到今年,她老人家还时常去屋后搬柴火,或许是习惯了吧,怎么就不听劝呢。
隔代亲,这话不假。奶奶确是拿我当宝的,饼干水果塞给我,瓜子生抓给我,总之只要家里有好吃的,老人家肯定第一时间拿给我,满脸笑颜,毫无保留。若是家里没有了零嘴,必会差遣伯伯们去买,还不忘嘱咐说“买好的,买好的”。不仅如此,奶奶做巧饼的手艺了得,每每出锅的巧饼,总是有形又可口,深的大家喜爱。奶奶知道稀罕,每年春节都会给我做上满满两大袋,让我回到立夏市还能继续饱了口福。
晚饭过后,我们一大家人时常坐在正屋拉呱,大人们喜欢听孩子们言语,尤其在这喜庆的佳节。我从小乐于表达,人称“欢乐制造”。这时候,定不会只作倾听者。我会把我的童年趣事讲给奶奶和其他家里人听,譬如“沙土凉拌土豆丝”,“臭田螺冲了龙王庙”,逗得他们前仰后合。奶奶也开心的眉毛弯弯,合不拢嘴。一年当中,她只有过年这几天能见到我,其他时候只剩想念,那我就再欢乐一点,也算是一种孝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