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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和光哥聂震兑现了周六起大早打球的约定,结果一打果然过点儿了。好吧,主要是我和光哥一万个不服气,每每聂震赢了,总吵吵着再来一局,最后一局,别走真最后一局了。
我一手扶着单车前行,一手拍着球,光哥低速“大撒把”,好几回都差点儿张倒,聂震没骑车子,一人抄着手在我们身前晃荡,严重宽松的运动裤配上十来年不变的八字步,看起来比早上刚来那会儿更邋遢了。
“这个点儿还能有煎饼果子吗?”
聂震一跃而起,站上操场门口的墩子。
“有煎饼也没果子了,十来点钟别琢磨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貌似今儿有鸡蛋饼吃来着,还有咸菜和小米稀饭。
“别介呀,去灯泡厂那边撸麻辣串吧,这个点儿我铁定没人管了。”
光哥就比较惨了,刚打球那会儿还说,一家人都去南部山区的水库钓鱼了,没人管的孩子啊。
本着同情弱者,照顾饿者的态度,我和聂震大仁大义的从了光哥。不过带聂震这个一百六十斤彪悍男的事儿,可非光哥莫属了。
“哎呦我去,震哥你还能再沉点儿吧?”
“哈哈,和你俩似的,俩干鸡!”
快到大院儿门口时,光哥不小心压在了一块儿板砖上,幸亏这俩人的大长螺旋腿,才没一起光荣匍匐了。
“光哥,咱能不干这么光哥的事儿吗!”
“你这重量……哥直接扶不住车把好吧?”
“哈哈,得了,咱还是腿儿过去吧,你俩要这样走一路那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