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故事也要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
“滚。哥这么年少青涩,伟岸正直。不过你为什么说又,聂震又换衣服了?”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个意境比较符合你的气质。”
“咱能拐回来好好说话么,我能开始给您汇报生活了么大哥?”
“请开始您的表演!”
“好嘞您嘞。不过在故事开始前,请允许我再一次痛卷自己当年的愚蠢,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年真的不值,不是说我付出的感情不值,也不是说对小娅付出不值,而是我的爱和小娅希望得到的爱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再多的努力就变的无济于事。一件事,一份感情我们一旦说无济于事了,便一文不值了,真的,这就是我现在最直白的体会。”
大卫的语气很平和,思路清晰,这是真正放下的人才有的状态。而且,他还插空对身边的女孩儿说要和我通会儿电话,让她先进屋子,说洗好番茄刮刮土豆。
“有点儿让人刮目相看的意思,看这架势,不光谈吐生活上进步明显,感情上也美滋滋了啊。”
“她叫leona,别瞎猜,不是金发碧眼的妹子,和咱一个物种。leona比我来的稍晚一点点,算得上我师妹?所以咱大院儿那话还是挺在理儿的——防火防盗放师哥。但遇见我这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哎,防不胜防,哈哈。”
“暂停,我掐指一算,leona会耍乐器?”
“啊,你别说真会一种,叫什么来着……”
“二胡?”
“不是不是……嗯?你滚!”
“哎呦,你这反射弧赶上大操场的跑道了。”
“刚说到哪了来着,你看又被你带跑偏了,跟你聊天太费劲了。”
“说到防不胜防了,您继续,您继续。”
“咳咳,十七岁那年初春,我孤身一人,漂洋留学来到此地,在一个……”
“这位同学,咱能简述段落大意直奔中心思想吗?”
“leona是个甜美善良的女孩儿,追她我费了老鼻子劲了,唉你知道吗,她说一开始竟然没发觉我在追她!”
“你都使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法儿了?”
“尾随去教堂,尾随去图书馆什么的。”
“得亏没发觉,发觉人家早报警了,你就差从报纸上剪下‘我注意你很久了’。”
“哥内敛啊,哪和光哥是的,刚拎上手就一顿亲。”
“然后怎么就好上了?”
“水到渠成。”
“好好说话。”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