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是在同时,瓶里湿漉漉的朵、茎叶……和盛的水也跟着洒出来。男人身上消过毒的崭新浴袍,顷刻间狼藉不堪。
天!盛晚知道自己完蛋了!
比起被重物砸中的疼痛,显然被泼了一身不明液体,更能让一个严重洁癖的男人抓狂。
“盛小姐!”男人眼底写满克制的愠怒,每一个字都清晰且沉冷:“空调温度有点低,需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见?”
犯了这种低级错误,盛晚挫败地低下头,赶紧承认错误:“对不起,霍先生,刚刚我有点走神……我这就去为你准备一件新浴袍……”
“不用了!”霍慎行冷冷盯住面前女人苍白的一张小脸,他从小接受的是贵族精英教育,一直有极好的涵养,没有过刁难女士的习惯。忍了又忍,最后丢给她一句:“明天早上我七点半出门,七点钟前将早餐准备好。”
盛晚小心翼翼问:“早餐您是偏好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他气得一句也不想多搭理她,大步去主卧浴室,急不可待地要清理身上让他快要崩溃的狼藉:“我要准备休息了,有事会叫你!”
话音未落,男人的背影已消失在浴室门口,那扇门也跟着重重合上。
-
惹出这么大的篓子,盛晚整夜没睡好。
翌日早晨六点,她早早起床,为霍慎行准备盥洗用品,熨烫衬衫、西服,与厨房沟通早餐细节。
等霍慎行起床,盛晚唯恐他还在生气,几乎是带点讨好地朝他毕恭毕敬微笑,“霍先生,您早安。”
霍慎行的视线淡淡扫过来,唇角稍微上扬的弧度瞬间吝啬似地收起,然后径直转身去了餐厅,不理她了。
盛晚脸上的笑容尴尬地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