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早上五点就醒了。
最近因为兼顾总统套房工作,每晚霍慎行睡了她才能休息,常常累得倒头就睡,气色变得很不好。
洗手间的镜子前,盛晚有些泄气地看着憔悴黯淡的自己,静默了几分钟,强打起精神化了个妆。
眼睑下的黑眼圈重得拍两层粉才勉强遮住,最后一照镜子,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于是找出一支珊瑚红的口红,往唇瓣上厚厚涂了一层。
因为工作原因,她常年都是穿酒店制服,更很少涂颜色这么鲜艳的唇色。
现在这么一看,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添了一种陌生的明艳。
也是,她二十四岁了,不小了。
-
s市的交通一大早就堵得不行,盛晚千难万险终于在七点钟前赶到酒店。
总统套房里,霍慎行已经起床,坐在餐厅里吃早餐了。
不得不说,霍慎行的吃相很好看。坐姿端正,肩背挺直,身上的浅蓝色衬衫熨贴得一丝褶皱都没有。衬衫袖口微卷,露出一截麦色的手臂,手腕上的精钢表盘反射着落地窗外早晨的阳光……整个人呈现着一种说不出的孤高与薄凉混合的微妙气质。
“霍先生早!”盛晚深吸口气,微笑走上前,毕恭毕敬弯了弯腰。
霍慎行云淡风轻抬了抬眉,看她一眼,颔首:“早。”
她主动解释:“非常抱歉,昨晚因为我有点私事,所以临时让同事代班,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会跟霍先生提前报备。”
男人淡淡“嗯”了声,姿态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不出情绪喜怒。
他不说话,盛晚当然也自觉地沉默,不敢再多嘴打扰他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