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陈宵得意洋洋欣赏着她的狼狈,冷笑:“给脸不要脸,说得就是你这样的臭表子。要玩死你,我有一百种方法!”
盛晚抿紧唇,一声也没吭。
身体在慢慢发抖,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只是木然地,迅速地,用手指一点点揩去男人皮鞋上浓浊黏稠的污物。
陈宵将她羞辱完,总算肯放过她,“行了,擦干净就走吧,下次长点记性。”
她从大厅出来,径直去洗手间。
经过走廊转角处时,不期然和正要进来的年轻男人打了照面。
“霍先生,麻烦借过。”盛晚勉强开口,声音却已不自觉哽咽。
顾不上对方的反应,她低下头,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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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顶层通向天台的消防门没锁。
正是黄昏,残阳似血,整个城市都陷进浓艳瑰丽的光晕中。
天台上风很大,刮在脸上,冷得像刀子一样的疼。盛晚一动不动站在栏杆前,放任自己,在这个无人的角落恣意地泪流满面。
或许,刚才在会议室时,她就该以正牌未婚妻的身份风风火火冲过去,质问纪宁川为什么要帮着卓以珊欺负她。
可是抱歉,那是在演八点档狗血剧。
她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