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这世上最坚硬的炼器材料推挤，摩挲，这种折磨好像持续了一个纪元那么久。
再能视物，眼前是火热的岩浆……
以南宫衍的阅历来看，这比地狱火还要烧灼。绕是知道颜婳不会带他双双“殉情”，南宫衍也不免有点怕。
南宫衍抓紧了颜婳的手，撞向毁灭。
死亡是不可能的，痛苦却是实打实的。南宫衍对这自然之力生起一股敬畏，这是世间生物的本能。
被烈火吞噬后，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南宫衍大口大口喘着气，大汗淋漓。
刺激！
一股清凉的风的风吹过。
衣袂飘飘，几根发丝黏在颜婳洁白的额上，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玄界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帝姬，他何尝看过她狼狈的样子？
但她的魅力不只是端坐于殿堂之上，此时的她依旧从容美丽。
南宫衍错开眼去寻和她眼睛相似的什物，看到了满眼的亮点。那光亮越来越清晰，他置身于千万繁星之中。
心中的万般思绪如潮水般推去，生死情仇都在此方世界里显得渺小而暗淡了，南宫衍发出一声声惊叹。
颜婳道：“别想那么多了，都是虚妄。”
那人负手而立，风吹起她的额发，露出她星辰般的双眼，照亮他一直灰暗的世界。
南宫衍喃喃：“这是哪儿？”
“我的识海，也许，三界之外就是这个样子。”
南宫衍从颜婳脸上看到一丝向往。
昏暗的影中，看不清南宫衍的眼脸。他温柔而幽静，与星空融为一体。
颜婳突然问：“你到底是南宫衍还是成瑾？”
还是说，此时此刻，南宫衍和成瑾融为一体了？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