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踏着四处散落的梅瓣而来,他轻轻地落在一地瓣上,纤尘不染。
柔软的瓣流淌在比梅更艳红的鲜血上。
擂台上的严景行收回了自己的剑。沾了污血的剑回鞘,但这不是结束。漫天的梅飞舞着,刺入跌坐在台上那人的皮肉中。
这无疑是凌迟一样的酷刑。
“住手!”路见不平的华宫厉声喝道,他破开结界跳入擂台,“你怎么能恃强凌弱?”
修真界一向有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同阶修士才能上擂台打斗。双方相差一阶已是不公,更何况那个血人不过金丹修为,而这人已是元婴中期修士了。
严景行只以为这人是不忍看到的惨状,他见这人气度不凡,耐下心解释:“在上擂台前我们已立过生死状了。”
立下生死状后擂台上生死自负。
华宫险些笑了。立下生死状才最欺负人吧,一个高阶修士这么对低阶修士,先不说狠不狠毒,难道不觉得掉档次吗?
他就不会干这样的事,华宫问道:“不知道友师从何人,贫道倒是想问问你师傅是如何教导你的?”
严景行为着这人不客气的语调恼了,一言不发。
血顺着衣摆滴落,深蓝色的宗门服被污得几近玄色,这人沉默起来给旁观者的感觉就像巨山压顶,压抑得像一团乌云。
华宫给够了这人解释的时间了。
手腕上的佛珠滚动起来,他打出一掌。
就算是在瑶月秘境那生死一瞬,严景行也没有如此强烈的危机感。可是这次,不会再有血脉觉醒这种作弊手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