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刑部,项风吟就像是放飞了自我,解放了天性,身上的邪性愈发的凸显出来。
可能还有闻人枭惯着的缘故,现在整个刑部的风气都被项风吟带的越来越变态,这可让以前一直因为闻人枭行事低调,导致他们办起事来处处受制于人的刑部众人心里莫名地爽快。
大家都很乐意被项风吟带上这条‘邪路’,而现在就连他们老大,貌似也被小仵作影响,终于不再低调而是开始霸气发威了。
“今早刑部刚刚接报一起强/奸案,根据受害人遗言指认犯案者乃是守城卫的人,在本王查清案件真相之前,汪同化也是嫌犯之一。案子,是刑部先接下的;人,是本王先找到的。熊将军不如说说看,到底是谁妨碍谁在先?”
看着项风吟把熊飞虎气得嘴都歪了,闻人枭深邃的眼底泛起一阵涟漪,但是很快那些好看的斑驳就隐在了他细密的睫毛之下,唯有如寒冰般刺骨的话语宣示着闻歌国建国以来唯一的一位二代亲王的威势。
比起闻人枭话里透露出的讯息,闻人枭忽然释放出来的威压,给熊飞虎造成的冲击更大,霎时间他就感到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到头顶。
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压迫感,明明是在沙场舔血的老将,骨子里也充斥着杀伐之气,但是熊飞虎此刻却仍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和绝望,让一位即便战死都不会松开手中战剑的老将手筋抽搐地连剑柄都握不稳了。
这是熊飞虎身体的本能反应,非意志力可以控制。但是他的内心却已如山呼海啸般震惊,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闻人枭的实力,甚至只是一个气场,对方就将他碾压。
难怪就连他们将军都说,闻人枭此人,深不可测。
在熊飞虎看来,这闻人枭何止是实力深不可测,就是他的想法,甚至是人类基本的情绪,都是无法猜测的。
世人都说,闻人天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君主。
然而熊飞虎却说,闻人枭无喜无怒,毫无人性,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对你出手,而他出手可是从来不留活口的。
思及此,熊飞虎不敢有片刻迟疑,当即低头认错。
“末将知错了,请王爷开恩。末将也是奉命行事,那鲁员外直接找到兵部告状,薛将军震怒,要求末将必须在天黑之前将此人捉拿到案。而此人也是刑部的嫌犯,那王爷的意思是?”
“既然两个案子都牵涉到守城卫,守城卫又是兵部治下,那就两案并为一案,由刑部和兵部一同会审。人,你先带回去。但是回去之后,你要向薛将军禀明此事,让他派镇北营大队人马过来,将守城卫包围起来,以防另一个案子的凶手逃脱。”
虽然不知道背后是谁要整秦锐和守城卫,但是对方既然把一向中立的兵部都拉进了场,闻人枭索性就陪他玩把大的,直接就让薛艺把镇北营的人马给拉过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场戏演到最后,到底谁先玩脱了。
“这……末将遵命!”
面对闻人枭已然完全处于下风的熊飞虎,无法否决闻人枭的要求,所以他只能假意应承下来,只要让他把汪同化带走,之后的事情他只需要禀明他们将军,自然有人会做主。
看着镇北营百人队渐渐走远,秦锐终于有机会开口,向项风吟和闻人枭道谢。
“今天的事,秦某记下了,以后刑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秦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