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个姑娘都有勇气翻墙的。
他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夸自己呢?贺兰雪望着男人潇洒的背影,一双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腰上的蝴蝶结,小脸上笑容可掬,甜蜜的似乎要溢出来。
这男人会帮她梳头,会帮她穿衣,要是再连饭也会做的话,那就更齐全了,以后秋香她们的活交给他一人来做,就美了。
一人愣在原地喜滋滋的想着,待姬华音的身影消失了,贺兰雪这才意犹未尽的回过神来,瞅着一旁那一人多高的围墙,嘴角一翘,颇为轻蔑的眼神。
足尖一点,整个人轻盈的飞到了院墙上,俯瞰着满园草,那种感觉着实不错溲。
罢,翻墙头的感觉其实也不赖!
回到雪苑,已然午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小丫头子坐在廊下的长椅子上打盹。
贺兰雪也没惊扰一个人,径直回了房,爬上床想要睡上一觉,但舍不得那个蝴蝶结,于是,衣裳也没脱,就那样睡了恧。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贺兰雪被一阵诱人的香味给吸引的醒了。
一睁眼,就瞅见秋香坐在床头的小凳上,闭着眼睛打着盹儿,然而,手里的那一只羽扇,仍旧惯性轻轻的帮她扇着。
“秋香丫头。”贺兰雪坐起身来,两指恶作剧般的轻轻的捻上了她粉嫩的唇。
秋香一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姐?”
“口水都流到脖子里了呢。”贺兰雪缩回手,嘻嘻笑道。
“啊?”秋香不防,本能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贺兰雪被她这举动逗乐了,“哈,被我逮到了,咱们的香香美人也有不讲究的时候。”
秋香一窘,嗔道,“哎呀,小姐,你又逗我。”
说着,将羽扇往床头一拍,着恼的样子,“亏得我给你扇的手都酸了。”
“我又不热,你扇什么啊。”贺兰雪拿起扇子,瞧着挺漂亮,也不知这羽毛是鸟的?
秋香站起身,睨着她,“我扇了半天,你自然不热了,先前,我才进来,你热的头发都湿了。”
“哦。”贺兰雪耸耸眉,讨好道,“辛苦了,香香美人。”
“别贫嘴呢,小姐,你今天喝酒去了?”秋香问。
贺兰雪也不否认,“是啊,天香楼的酒,还不错。”
“怪不得,一身的酒气。”秋香无奈的看着她,“已经命丫头备了热水,小姐要不要去洗洗?”
“我洗过了。”贺兰雪奇怪的又闻了闻自己,“没有酒气了啊。”
“小姐,你在哪儿洗的?”秋香狐疑的看着她,又发现她这身衣裳以前没见过,越发奇了,“这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不像是咱们府上做的,倒像啊......外头店里买的。”
贺兰雪眯眼一笑,“眼光不错,就是买的,好看吧?”
“小姐以前不是不穿外头买的吗?”秋香疑惑的看着她,“而且,早上出去的时候,你不是穿这身啊。”
“哦。”怕她再追究下去,姬华音的事就要败露了,贺兰雪连忙含糊的敷衍过去,“上午在天香楼喝酒,不小心弄脏了衣裳,就去店里买了一套换上。”
“哦。”秋香点头,又道,“热水备好了,小姐要洗洗,换身衣裳吗?”
“不了,我先活动活动。”贺兰雪起身,才要穿鞋子,就发现自己脱在床底的那双大号的靴子不见了,忙问秋香,“我那靴子呢?”
“什么靴子?”秋香一愣,旋即想到,“是那双男人穿的靴子?”
“是啊,你不会扔了吧?”贺兰雪揪心般的望着她,在她的认知里,秋香的确能做的出来,这丫头虽然人长的美,却有着一副女汉子的心肠,尤其排斥男人,甚至男人的物品。
秋香点点头,“扔了。奇怪,小姐,那是你穿回来的吗?”
“哎呀,那靴子于我有大用途,快些找回来。”贺兰雪自然不敢说是姬华音的,只道有用。
秋香急了,忙道,“小姐,你别急,我看看有没有烧掉。”
说完,她连忙跑了出去。
想着那是姬华音的东西,贺兰雪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一起去。
秋香跑到了厨房,就问烧火的仆妇。
那仆妇就从一个架子底下拿出了靴子,解释道,“姑娘,这东西烧火不好,奴婢瞧着靴子是好的,且大新的,就没舍得,想带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穿。”
贺兰雪连忙从仆妇手里抢过靴子,吩咐秋香道,“给她几两银子,明儿给她老头子买新的。”
“是。”秋香随手从秀囊里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那仆妇。
“多谢小姐。”那仆妇连忙磕头谢礼。
贺兰雪捧着靴子,乐滋滋的回房了。
“小姐,这靴子有何大用?”秋香跟在后头,十分不解。
贺兰雪朝她眨了下眼睛,认真道,“天机不可泄露。”
秋香愕然。
待放妥了靴子,贺兰雪走到了院子里,找了处空地,便一边回忆姬华音教的功夫,一边开练起来。
秋香狐疑的站在边上瞧着,不多时,檀香几个也都闻讯赶来,好奇的看着贺兰雪练武。
待贺兰雪练好之后,碧纹走了过来,问,“小姐,这套招式谁教你的?”
“干嘛要人教啊?我自个琢磨的呗。”贺兰雪得意的扬了扬眉。
碧纹道,“你看,是不是这样的?”
说着,这丫头退后一步,在贺兰雪跟前,就将她刚才练的招式又模仿了一遍,虽然不及姬华音那般出神入化,但也闪了人的眼。
边上,秋香几个瞧了,连连拍手。
贺兰雪满头黑线,她练的时候怎么没人鼓掌叫好的?
待碧纹收势走回来,贺兰雪狐疑的看着她,“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