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奸笑,使出龙爪手。
“无瑕若是愧疚,让我抓两下就好了。”
少女没有阻止他,他抓到了。
少年眨眨眼,去解少女衣。
隔着衣服手感不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少女看着少年眼睛,依旧没有阻止。
“你还有计吗?”
外衣解开了,少年撩内衣。
“有有有,好大……计!我有大计!”
“是甚。”
“这绷带缠这么紧多影响发育啊……啊?什么?”
“你的大计是甚?”
少年一脑袋扎下去,差点闷死自己。
这时候的少年脑子里哪还有计,只有对自己年龄的不满。
[我怎么还是七岁啊!]
少年没有少女的忧愁,他从来不是一个人战斗。
燕王宫。
大夫将渠被宦官引领而入,步进一所宫室。
宫室内,燕王喜坐在椅子上。
除了侍候的宫女、宦官,再没有其他的燕官。
将渠有些不解,他怎么会被私自召见呢?
年前满朝都是伐赵之声时,阻止燕王攻打赵国的有两个人。
一个是乐间,另一个就是将渠。
赵胜燕败,将渠先下狱,后释放,不为燕王喜所喜。
乐间逃跑去赵国,昌国君府被抄斩。
将渠都写好了遗书,等着燕国士卒来杀自己了。
结果等来的不是士卒,而是宦官。
他走到燕王三步外,恭敬欠身。
“拜见大王。”
燕王喜神情阴暗,望着唯二说对了战争走向的将渠。
“寡人还有救吗?”
将渠愣了一瞬,不知道王上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没有立刻回应出来。
燕王喜深吸口气。
“将渠,寡人要用那秦国小儿招贤纳士,无法拜你为相邦,但寡人能拜你为假相邦。
“那竖子被寡人关回驿站,今后你就行使相邦之权。
“攻赵之前,满朝唯你反对,你说对了,寡人知道你有才能。
“现在你告诉寡人,寡人该如何强燕。”
将渠额头上生出三条抬头纹,看了看阴沉着脸色的燕王喜,沉声道:
“王上是真心问臣吗?”
燕王喜自嘲一笑。
他没敢抽出腰上剑,砍掉那竖子脑袋。
鞘中藏着的就不只是剑了,还多了他的自大。
“是。”
“那臣若是说,要为昌国君平反呢?”
“将相怎么说,寡人就怎么做。”
将渠深吸一口气。
这时候他才相信,那个听取谏言,愿意与朝臣共商议的燕王回来了。
虽然回来的有些晚。
昌国君乐间昨日满门被杀,相邦嬴成蟜昨日逃走,今日被抓回。
此刻朝堂忠者不敢言,奸者笑开颜。
再过一段时日,当天下人闻知新晋大贤长安君嬴成蟜是被强行抓回扣留在燕国时,哪里还有人敢来呢?
将渠痛苦地用力闭上眼睛。
为了燕国,他将丢掉良心。
只有把所有的罪过丢在逃离燕国的乐间脑袋上,才能挽回燕王之声名,才能强燕!
乐间逃走是背信弃义,大贤长安君为此离去是受到乐间蛊惑。
“请王上草书!致信乐间!宣之与天下!”
将渠说,燕王写。
很快,竹简满字待墨干。
【殷纣王时,箕子不被任用,但他敢于冒犯君王,直言谏诤,毫不懈怠,希望纣王听信。】
【商容因劝谏纣王而被贬谪,他身受侮辱,仍希望纣王改弦更张。】
【等到民心涣散,囹圄中的囚犯纷纷逃出,国家已不可救药,这两位先生才辞官隐居。】
【因此纣王背上了凶暴的恶名,两位先生却没有丢掉忠诚、高尚的美誉,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竭尽了为君为国而忧虑的责任。】
【寡人虽然愚钝,但还不像殷纣那么凶暴。燕国百姓虽不安定,但也不像殷朝百姓那么严重。】
【可你却带着我燕国的地图献给赵国,想要带着赵国的兵打回蓟来,还诱骗长安君和你一起走。】
【家庭内部有了纷争,不尽述自己的意见。却拉着兄弟姊妹去告诉邻里,带着邻里来家中赶走主人,这种做法难道是正确的吗?】
【你已经犯下谋逆大罪,谋逆者族。】
【寡人虽于心不忍,可为了那些忠诚的人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为了以后能少一些奸佞以使国家安定,只能含泪下达了族刑的命令。】
【长安君虽然贤德,但是年幼,一时上了你的当。】
【寡人请回后,已经知道了你的险恶用心,愿意继续留在燕国做相邦。】
【你不入燕地,寡人不会追杀你,希望你以后能做一个像长安君一样贤德的人,就留在赵国效忠,不要再行背弃谋逆的举动。】
这封信自蓟送出。
在燕国官府运作下,跟着乐毅跑到秦国的乐间还没收到信呢,信的内容就人尽皆知。
乐间知道这封信,是在秦国朝堂上,从秦王口中……
秦王宫,中宫,信宫前殿。
秦王子楚面无表情地念完了这封燕王写给乐间的信,视线抛下去。
“原来,乐间来秦,是二次背弃啊。”
乐间刚想站起来自辩,坐在最前面的数人几乎不分先后地站了起来。
老将麃公欠身,拱手请命:
“鸟的!欺负到二公子身上了!
“王上!老臣请伐燕!
“被廉颇打成那个鸟样,他跳个屁!”
廷尉华阳不飞眯着老眼,沉声道:
“长安君绝非燕王信中所言!定是囚在燕国!
“臣请王上下令,命燕王交出长安君!
“我秦国王公子、君,囚于小小燕国,威严何在!”
一时间,前面众说纷纭。
乐间在靠后位置,看的有些发呆。
明明是给他写的信,诋毁他的信,为何秦国这些位至顶点的文官武将都在说公子成蟜啊……
[这小子……公子成蟜,在秦国这么大势力的吗?]
[那这太子……怎么不是公子成蟜……]
乐间望向太子嬴政。
太子嬴政少而有威严,自小椅子上抬屁股,直接跪在了阶上。
“请王上救长安君!”
乐间有点懵,这兄弟感情这么好?
秦王子楚不看其子,望向吕不韦。
“相邦如何说?”
吕不韦缓缓自椅子上站起,眉眼锋芒毕露。
“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