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流民,陈玄烈不再追赶,而是抢了他们的衣物,让拔山都和骁儿都换上。
陈玄烈与周庠、张勍、田师侃、华洪各率一营人马,转道其他地方分别南下,约好时间和地点在光州会合。
穿过陈州,便是颍州。
不过颍州明显比陈州好太多。
沿途设置了不少关卡,村落结成寨子,设置鹿角、栅栏,青壮跨弓持矛,对过往的流民虎视眈眈。
城池更是一片蔚然景象,百姓进进出出,城上防备森严。
不时有斥候来来往往。
陈玄烈一靠近,就立即遭到了盘问,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才脱身。
但这些斥候并未放弃,而是跟在身后。
不得已,只能走荒山野岭,才摆脱了他们。
斥候送来的消息,颍州行坚壁清野之策,都知兵马使王敬荛屡次出兵,击杀了不少过境的贼人。
贼人不敢从东面走,都从旁边的蔡州穿过。
“那王敬荛端地一条好汉,使一杆三十余斤纯铁打造的长枪,所向无敌!”田九交口称赞。
寻常人的刀剑,一般也就一两斤重,这人使三十余斤的铁枪,着实骇人听闻。
若不是田九为人老成实在,有一说一,陈玄烈真怀疑此事真假。
以前只听过王彦章有这等本事,没想到颍州又出了一位“王铁枪”。
“此人如此了得,先不要招惹他,改走蔡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是秘密南下,不便暴露身份,等了结了李罕之,陈玄烈还准备去结交一番。
秦宗权去了河东,蔡州刺史无能之辈,不能禁绝贼人,也是乱作一团。
陈玄烈基本没遇到任何阻拦,顺利进入光州地界。
即便是李罕之老巢,也弄得犹如鬼蜮,一路行来,就没见到几个百姓,全都是头缠褐巾的贼人。
到处可见无人掩埋的尸骸,被野狗野狼啃噬。
李罕之无赖出身,杀人放火还行,让他们治理地方就勉为其难了。
要养活这么多人马,只能到处劫掠。
在息县等了两日,到了预定的时间,周庠、田师侃、华洪陆陆续续赶来,却少了张勍。
又等了一日,始终没见到他人影。
张勍平日话不多,但为人靠谱,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却不知道为何没有赶来。
周庠道:“他走的是颍州,莫非在颍州出事了?”
华洪皱眉,“会不会被王敬荛拿住?”
若只是被拿住还好说,就怕被人灭了。
颍州是别人的地盘,王敬荛一看就不好惹……
陈玄烈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眼下只能先解决李罕之,“田九带些斥候去颍州打探消息,我们继续南下!”
“领命!”田九带着几名斥候策马向东北面的颍州而去。
息县南面就是光州治所定县,也是李罕之的大本营。
符存和李师泰的人已经分批混入城中。
接下来只须等待他们的消息。
李罕之人马分为内军和外军,内军自然是他心腹精锐,驻扎在城中,外军则是四方吸引而来的流民、山贼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