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七郎真豪杰也,在下愿助一臂之力!”谢彦章出列。
骁儿都应声出列。
“我等亦愿攻城。”梁延寿率土团而出。
他们跟符存一样,想要证明自己。
尤其是骁儿都,年轻气盛,胸中有热血。
与之相比,拔山都都是牙兵,早养成了大爷脾气。
“壮哉,某为尔等击鼓,以壮声威!”陈玄烈自然希望骁儿都能成长起来,稍微制衡一下拔山都。
“谢将军!”符存取下令旗,亲自挑选人手。
陈玄烈在一旁观看。
出人意料的,符存只精挑细选了一百拔山都骑兵,其他七百四十余众,皆从骁儿都和土团中挑选。
分为四部。
第一部全部身披重甲,持刀盾。
第二部是一百余孔武有力的土团,以骨朵、锤、短斧为兵器,人手一把劲弩。
第三部则是骁儿都,皆持长枪。
第四部则是一百拔山都骑兵,马尾后拖着树枝。
这么布置,等于没用拔山都。
符存这心高气傲的性子,从未改变,不过他自己也身披重甲持铁挝在前。
诸军兵临郏城之下,城上枕戈而待。
却不是五百人,至少有两千百人,虽然大多是老弱妇孺上来凑数,但也有不少青壮。
人心思乱的年代,只要有人登高一呼,就会有人响应。
陈玄烈望了一眼符存,他却不为所动。
“擂鼓!”
咚、咚、咚……
北风瑟瑟,战鼓声响起。
一百骑兵在北面狂奔,掀起偌大的烟尘。
不过面对一座城池,一百多人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小。
贼人并未中计,将精力放在东面。
擂鼓三通,符存率军挺进,每次抵近护城河,又退了回来。
城上一开始还放箭,后来连箭都不放了。
这么一折腾,就过去一个多时辰,天色也逐渐昏暗下来。
冬日天黑的快,寒风一阵阵吹。
“这符存不会是怕了吧?不如某率拔山都攻城?”李师泰说着风凉话。
“你方才干什么去了?”陈玄烈斜了他一眼。
“嘿,方才是方才,眼下是眼下。”李师泰涎着脸。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破此城者,必符七郎也!”陈玄烈用力擂动战鼓。
夕阳壮丽,朔风凛冽。
只是东面没了声响,声音出现在北面。
符存率军忽然从风沙中杀出,踩着木板冲过护城河,立起七八架长梯。
城上反应慢了一拍,符存身先士卒爬了一半,才开始放箭落石。
东城墙上的贼军甲士顾忌城下的拔山都,去了一百多人。
但等他们赶去时,符存已经率重甲步卒登上城头。
城头立即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骁儿都虽是初生牛犊,但率领他们的却是这世代顶尖的大将。
城头立即刮起腥风血雨,越来越多的骁儿都和土团杀上去,吼声如雷,杀声如潮。
只要登上城墙,战斗基本就结束了。
“不愧是符存!”陈玄烈重重一槌敲在战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