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忠武先治牙兵,五郎既为留后,当提拔有功将士,选贤用能,分化牙兵!”周庠提议道。
陈玄烈深以为然,牙兵求财,牙将求官。
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绝不是因为“忠心耿耿”。
商议一番后,以周庠为许州知州,李巨川为汝州知州,张居言为邓州知州。
力争文官主政,武官主军,两家分开。
李师泰为都押牙,华洪为左都虞侯,安仁义为右都虞侯。
田师侃为拔山都指挥使,张勍为副指挥使,符存为骁儿军指挥使,谢彦章为副指挥使,许德勋为摧锋都指挥使,李琼为副指挥使。
王劲锋、仇孝本、梁延寿、贺狼儿、朱简等人也被提拔为营指挥使。
决锋都上层先维持不变。
陈玄烈提拔大量下层军官,当面勉励一番,还为他们设置鼓手和角手。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朝廷正式的任命下来。
“兄长,西边出了些事。”陈孝安沉着一张脸。
“是有人叛乱了,还是王重荣、刘巨容打过来了?”陈玄烈神色淡定。
只要天没塌下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孝安望着陈玄烈吞吞吐吐道:“周岌……行至颍桥,忽遇一伙儿草贼,连同家眷、心腹三百二十一口,无一生还。”
“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干的。”陈玄烈脸色一黑,心中有些烦躁。
“若……不是兄长,还会是谁?周庠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周庠与周岌同宗,周岌一门老小惨死,肯定触及周庠。
“你他娘的……别疑神疑鬼的,我要杀他,何必这么麻烦?当初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在长社动手。”
草贼都集中在陈州,哪有闲情雅致跑来许州杀人?
颍桥就在长社城西南。
草贼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到这地方,不如直接偷袭长社……
“莫非是汝州那边的人干的?”
“赶紧去查。”陈玄烈甩甩手。
陈孝安苦着一张脸,“兄长这不是强人所难?这事……不该小弟去办,应该动用听子都。”
陈玄烈心中“咯噔”一下。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周岌满门,除了华洪的斥候,就只剩下陈玄濬的听子都。
他们在许蔡二州扎根多年,已经成了地头蛇。
以自己这位堂弟的性格,八九不离十了。
陈玄烈踱了两步,“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知道的不多,只有几个斥候兄弟,如今兵荒马乱的,死百来人算什么事?”
“先封锁消息,叮嘱那几个斥候兄弟,不得泄露此事,否则以泄露军机论处,你带人去将尸体处理干净。”
人已经死了,追查谁干的没有多大意义。
如果事情传开,决锋都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尸体早就处理妥当了,埋在芦苇丛中,被野狗拖出,才被我们的斥候发觉。”
“立即让十五来见我!”如此缜密,陈玄烈基本可以确定是谁干的了。
早就知道他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