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这才淡淡地:“人各有志,我和他只是朋友,他要走什么样的路,别人也无权干涉。”
杜宇本是想问她去不去殷都,听她这么一说,再也无法开口了。
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天下皆知公主和陛下是朋友,蜀国和大商也是友邦,他们三百年国庆,我们是否该送一些贺礼?”
锦葵长叹一声:“我倒是想送一份厚礼,可是,我已经送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了。”
杜宇这才大吃一惊。
锦葵看了看远处连绵起伏的屋檐茅舍,一年时间,成千上万的移民闻风而来,每一户人家三两黄金安家费,纵然是富可敌国,也逐渐国库空虚,久而久之,入不敷出,纵然商队带回来巨大利润,日日夜夜赶制蜀锦,可也不过是勉强应付。更何况,移民还在增加,垦荒令上写明的是,三年之内投靠蜀国的移民,都是相同待遇。也就是说,这三年之内,都要支付新来的移民每一家三年黄金。
也许,明年,后年,来的移民会更多,而郫邑库存的黄金已不足万两。
锦葵苦笑:“我何尝不想送老朋友一大笔贺礼?问题是,我们已经拿不出钱了。郫邑的这点黄金,只能支撑到明年初,还得靠商队多方筹措,不然,三年期限也无法应付……”
杜宇正色:“既是如此,我们就象征性送点礼品,聊表心意就行了。”
锦葵摇头:“什么都不用送。”
杜宇很是意外,但是,他见锦葵态度坚定,便不敢再说,也不敢追问原因,只颔首默应了。
锦葵似自言自语:“秋社将到,我安排人酿造的巴乡清酒也快出炉,也不知道味道能不能比得上巴国的原酿。”
杜宇见她居然对殷都大庆毫无兴趣,只是关注起清酒的酿造,更是意外,却再也不敢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