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学主?
属下参见太学主!”
作为当前的儒门第一人,虽然这些人背地里不知怎样,当面也还是不敢不恭敬的,然而太学主对他们却没有半点好脸色,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走到了主座之旁。
看到太学主脸色不好,聪辡先生连忙走到一旁将位置让给太学主,而那太学主也没有丝毫推辞,理所应当地坐上了最高座。
落座后,是难言的沉默。
但众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聪辡先生,你先说说,吾有多少事被你们瞒在鼓里?”
“这,属下不敢~~”
“你还不敢?这里最敢的便是你了!
你先说说,明德先生为何本该康复时,却忽然伤势恶化一命呜呼了?”
听太学主话中意,似乎极明德的死居然是聪辡先生暗中作手!
然而在场之人却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是打算用极明德的幌子将新儒学整个学派一网打尽的。
所以面对太学主的质问,他们只是沉默。
“还有你,东郭宏,你刚刚是准备去哪里?”
“这,,,”
“你们以为现在的问题是在于那几个人吗?
动动你们的脑子,就算你们成功了又如何?继续排挤打压新儒学?
还是顺手再清算一批平日里不听话的,换上自己的人?”
太学主的句句诛心之言,直说得在场之人冷汗直冒,他们的确是这个想法,但被太学主当面指出来也不甚妙。
“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
你们的目光就不能稍微长远一点吗?
如果你们做成了这个谋划,整个儒门必定离心离德,到时候佛道一直虎视眈眈,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们这都是想当儒门的罪人吗?”
声声喝问,表明太学主已然怒不可遏,他们在底下再怎么争权夺利他不管,但这回居然影响到整个儒门的存在了,这种事他又怎么能忍。
而且,,,太学主又想到那一日的亭中之会:
“那牧神随时虎视眈眈,我在关键时期必然无法动作,儒门必须自己稳住阵脚,不能让数百年造就的大好局面一朝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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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都安排好了,都是些亡命徒,跟儒门有深仇的。”
儒门发展了这么多年,总归是内部良莠不齐的,尤其是儒教乃是入世之学,而一旦入世无论如何都会得罪人的。这样数百年下来暗暗增加的敌人也是为数不少,只不过平日里他们不敢也不能报仇而已。
“手尾都清理干净了吧?”
“属下确定,不会有任何手尾。属下一直都没有暴露身份,他们只知道有人资助他们动手而已。”
“那就好啊,就是不知道这把火,能烧掉这大厦的几层呢?”
大厦将倾,烈焰也在逐渐升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