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x】尽管那常四犹如疯狗一般的骂声不绝于耳,凌枫也不予理会,反正他骂的人是梁文天,不是凌枫,刚刚那誓约上写的名字也是梁文天,并不是凌枫。
凌枫的心里毫不在乎,如今他想知道的那个秘密已经知道了,应该付诸行动去搜集有利的证据,早日将吴之广那个狗官给抓来,一刀砍了。
他正要离开大牢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那间牢房里的刘佩蓉跟陆长春在一起相敬如宾的样子,只见刘佩蓉依偎在陆长春的怀里,两个人之间轻声诉说着什么,然而自从那日宣判至今,已是六天过去了,也就是说明天就是将陆长施以绞刑的时候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凌枫不禁觉得这样对他们有些残忍,他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两个人最后所剩无几的相处时光,于是悄然的坐上马车离开了。
如果可以成人之美,那该多好,此刻凌枫的心里并不是很想让陆长春死,虽然他真的杀了肖尔,那若不是肖尔得寸进尺,陆长春也不会杀死他,狗急了还会跳墙,又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当时无论换成是谁,都会因为被逼得走投无路而对肖尔痛下杀手的,既然他现在是官,有权利去主宰别人的生死,那又为何不能成人之美,让陆长春洗心革面跟刘佩蓉好好地在一起生活呢。
凌枫回到梁府后,便遇见了冯谦,只听见冯谦叹了一口气道:“大人,明天就是时候对陆长春施以绞刑了。”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凌枫蹙眉问道:“冯谦,你觉得陆长春他真的该死吗?”
冯谦沉吟片刻,方道:“大人,冯谦认为陆长春他虽然杀了两条人命,但是陆中山之死实属于误杀,而杀肖尔那也是因为被其逼的走投无路,所以才,他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罪大恶极。”
“那我再问你,你觉得陆长春与常四谁更该死?”凌枫想从冯谦这里得到一些答案。
“常四,他身为府衙总管却以职务之便,权利之便肆意的欺凌老百姓,疯狂的搜刮民脂民膏,为大人的脸上抹了不少黑,他比起陆长春来,更该死!”没想到冯谦跟凌枫心里想的是如此的一致。
凌枫自信的一笑道:“好了,我心里有答案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该死的人一定要死,不该死的人我也不会让他枉死的。”
翌日清晨,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陆长春与刘佩蓉依依不舍的分开后便被衙役押上了囚车送往刑场,刘佩蓉在后面紧紧地跟随者,她的心里很清楚这一别就意味着永别,以后再也不可能会见到她爱着的陆长春了,此刻的她心如刀绞,虽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但她还是不管不顾硬是追上前去。
“连自己的亲爹都能杀,真是禽兽不如啊!”
“何止是禽兽不如啊,你说他怎么就能够下得了手呢?”
这一路骂声不断,头发凌乱的陆长春只能站在囚车上默默地承受这一切,这一幕是他意料之中的,在牢房里他就一直在想究竟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些曾经很信任他的苏州百姓。
围观的百姓们伸着手对着站在囚车里的陆长春指指点点,还有的拿着手里的烂菜叶,臭鸡蛋扔向陆长春,更有甚者拿石头去丢他。
见此景,刘佩蓉忙冲上前去,在一边不停的劝道:“求求你们不要再这样子了,长春他也是逼不得已,他其实心里也很难受的,他那天失手杀死了爹后,心里就已经后悔了,他也不想那样的,请你们谅解他的过错。”
围观的百姓显然并没有将刘佩蓉的话听进去,仍旧不停地扔着菜篮子里的烂菜叶,原本就头发凌乱的陆长春此刻头发上还挂满了菜叶,头上都被恶意起哄的人给砸破了,鲜血顺着头顶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