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让你走就给我快走!”狸猫族长猛然大喝道,令易凡吃了一惊,心想这位族长一向说话和气,此时怎么变得这般不近人情了。
狸猫族长环视了一圈散布在四周的众多狸猫族人,对易凡拱手道:“我等妖族最重情谊,所以不要再提那连累之事。你也莫怪老夫说话严厉,只因这些族人和我那小儿还需公子保护,我不让你留下并不是嫌弃你境界低下,而是要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你啊。”
易凡脸色变了几变,虽心中不甘,但恩人都已如此说了,再推脱下去岂不就是不知好歹了。
当即他郑重道:“前辈放心,小子定当全力以赴,保证他们的安全。”
狸猫族长也不回话,深深地看了易凡一眼,便与其它两位化形族人向洞外走去。
易凡眼中含泪,对其大声呼喊道:“前辈保重!”
……
这边薛仁等人几番布置,已将狸猫一族的洞天入口团团围住,此地妖气弥漫,令这群武道高手也颇感不适。
范见立于众人前方,对着先前标记的位置喊话道:“那妖物听着,我等乃是襄城城主部下,你们狸猫一族窝藏重犯,杀害城主之子,可谓是罪恶滔天,如不马上束手就擒,我们就要踏平此地,灭你全族了!”
话音刚落,天空忽然吹起了阵阵狂风,风中夹杂白毛,片片落于范见等人的头上,紧接着,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雨水粘稠,且散发出刺鼻腥味。
“是血雨,不祥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而后众人耳边传来呜呜的鬼哭之声,那雨水鲜红如血,闻之让人顿感头痛欲裂。
薛仁接住一捧雨水,放在鼻间细细闻了几下,皱眉道:“是幻术!”他猛地一跺脚,雄浑气机自体内传入脚下,轰的一声,地上被其踩出一个大坑,几柄小旗自地底冒出,七零八落地倒在一边。
霎时间血雨鬼哭统统消失,天地间又恢复了正常,范见等人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原先被雨水打湿的部位依然干燥如初。
“薛城主远来是客,怎得还未进门就把我这看门的大阵给破了啊?”一个黄衣大汉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看着那些个小旗,略感惋惜道。
“既是客人,阁下这种迎接方式为免有些过激了,不过这都是小事,我薛仁向来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那易家母子在不在你这洞天之中,还有我那小儿之死与你们有没有关系。”薛仁见那大汉浑身念力内敛,也不知是何境界,为不打草惊蛇,便先行询问一番再说。
黄衣大汉正是狸猫族长所化,他瞪圆双眼盯着范见,怒道:“先前此人说我族罪恶滔天,岂不是已经将这些个罪名强加在我们头上,还问什么问,如果我说没有此事,你们会相信吗?”
狸猫族长将视线转回薛仁,昂首道:“我狸猫一族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薛城主你带这么多人前来问罪,不就是想屈打成招嘛!”
范见听到此话,不由火起:“你这妖物,休要自我开脱,先前我亲眼看到你与那易凡一同进入这洞天之中,如果说你们没有合谋,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我与薛城主说话,几时轮到你这个下人插嘴了?”狸猫族长看也不看那范见,只是轻轻一挥手,顿时一股无以言表的昏厥感袭上范见心头,令其白眼一翻,倒地不起。
这范见再怎么说也是内生气机的大高手,被随意一挥便晕倒在地,可见狸猫族长实力之强,远超众人的想象。
手下被直接撂倒,薛仁也不动怒,反而微微笑道:“据闻阴阳之境后,会有气运加持己身,就不知阁下是否有运气躲得过今日这一劫了。”
话未说完,也不见薛仁怎样走动,仿若无视空间距离,他瞬间奔至狸猫族长面前,手中执着一把长刀,当头砍下。
狸猫族长急速后退,却见那长刀之上气机流转,化为数尺刀芒,竟硬生生将其攻击距离增长了一截。
刀光一闪,狸猫族长被一劈为二,鲜血喷洒了一地。
薛仁正疑惑这妖物为何如此不堪一击,忽然一只晶莹巨手从天而降,一旁的慧觉见势不妙,匆忙飞身上前推开薛仁。
一声巨响过后,地上又添了个手形巨坑,那本应死去的狸猫族长完好无损的立于坑边,暗道了几声:“可惜,可惜。”
薛仁拍掉身上尘土,高声嘲弄道:“还以为阁下有多大本事,只不过在阴阳境界初期而已,如你能正式步入那阴阳第一重‘念力无落空’之境,想必刚才那下子,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狸猫族长听此也不生气,而是针锋相对道:“薛城主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观你这气机还未凝聚丹田,不也只是堪堪达到‘气通全身‘之境嘛,比之我又能高明多少?”
“我们这边可不止一人。”薛仁阴险一笑,与身后众手下交换了下眼色,而后一拥而上,封死了对手的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