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要绣的好看些。”
此后,霁月稍得空闲,便勤加练习。两日后,东宫的帖子送来长信殿,拓跋澄也送了份给霁月。左昭仪备了丰厚贺礼。
霁月的手艺也越发熟练了,点灯熬夜了许久,第二天再拿绣好的图样请常娘指导,看哪处需要改进,再重新刺绣一副。
直到这天,霁月又拿了绣好的青竹纹给常娘看,针脚细密,栩栩如生,修筠挺节,鲜翠欲滴。常娘不禁赞叹:“甚好甚好,倒像是真的一样,好看极了。”
霁月道:“只是练了这一种纹样,时间也短,总粗糙了些,不如东宫绣娘们的手艺精湛。”
“贵在姑娘日日苦练的心意,可是千金难买来。皇孙殿下定会喜欢。”
“常娘,我想把前些时候在寺中求来的平安符缝制香囊内,只是,这平安符咒是薄纸所致,总是担心会不小心毁坏。不知常娘有什么法子?”
“这倒不难。拿防水的油纸紧紧包裹好便可。”
在常娘的指导下,霁月把平安符咒叠好,包在油纸内,又逢在香囊内层。想着这平安香囊可随身携带,若真能庇佑拓跋澄,也是不枉一番心意。
到了拓跋澄生辰那天,正是风和日丽,霁月乘轿前往东宫。
东宫前车水马龙,人头涌动。想想也是,这东宫两位皇孙殿下,仪表堂堂,才貌双全,是这京城内风光明亮的少年君子。皇孙殿下生辰,众人自然是皆来拜贺。
拓跋澄站在宫门外,身姿挺拔,长身玉立,正拱手与众宾客行礼。
“给澄殿下请安。”霁月福福身。
“霁月姑娘,”拓跋澄笑容明朗:“多日不见,可还好?”
“托殿下的福,安好无恙。一看殿下这般喜色满面,日子过得应当格外舒心。”
“还好还好,只是这么久没出城游玩了。待今日生辰宴会结束,咱们可得约个日子,一同出去玩吧。”
“好呀,这样的天气,正好可以放纸鸢。”
“纸鸢?我还未曾放过呢。”
“不急,我们可以学着自己制作。到时候挑个明媚的日子,玩个痛快。”
两人简单叙话,霁月把左昭仪的厚礼交与下人,便随指引到达东宫殿内。
东宫内装饰倒不甚富丽,应当是依着太子的不喜奢华而建。虽无金碧辉煌之感,却是典雅端正,飞檐反宇,雕饰精美,不失贵族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