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越泽见他这副样子,实在放心不下,只得鼓足勇气,走到拓跋翰身后道:“若是有什么难以解决之事的话,何不找源将军、慕容将军商议商议?总比一人待着好。”
“越泽,你是越发会多嘴了。”拓跋翰此时只想一个人安静。
“我知道,您烦闷时,我说什么您都听不进去。哎,”越泽说着,似乎灵光一现,道:“不如,我明日去请霁月姑娘过来?”
“请她做什么?”拓跋翰语气不太耐烦。
“我……”越泽小声嘟囔道:“我是觉得,只有霁月姑娘的话,王爷才能听进去几分。”
拓跋翰久久地没有说话。
越泽正想悄悄离开,终于听到拓跋翰开口道:“皇后今日,说要给我赐亲。”
“啊?!”越泽吃惊地瞪大眼睛:“这,这,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你看,这事也无法与源兄等人商议。”
“这……”越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太过于吃惊:“那,那王爷答应了?”
“怎么可能!”拓跋翰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回座位,抚着额头,愁眉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那赐亲之人是?”
“是赫连琉。”
“啊?这绝对不能答应啊!”越泽忙摆手道:“赫连小姐,可是皇后的亲侄女。”
“不论是谁,我都不会答应。这事太荒谬了。只不过,”拓跋翰道:“若是皇后一人倒也无所谓,我也不在乎她会怎么想。现如今,是父皇先跟我提及此事。不知道是何用意。”
“皇上先提及的?我想,肯定是皇后进言的。”越泽想了想:“王爷,我觉得,此事得去找左昭仪娘娘。只有左昭仪娘娘会在皇上面前为您说话。”
“此事我若去长信殿,皇后必会得了风声。岂不是又连累了左昭仪娘娘?”
“如此,就只能托人传信给霁月姑娘来王府一趟了。”
拓跋翰微闭眼睛,摇头说:“我也不想麻烦她。近些日子,麻烦她的太多了。”
“王爷,霁月姑娘不是这样怕麻烦的人,她素有义气,对您又真诚坦率,是诚心拿您当挚友。不找左昭仪娘娘,怕是无法妥善解决。而且霁月姑娘,此时估计已经知晓此事了。”
是啊,她想必是知道此事了。拓跋翰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越泽就当拓跋翰是答应了。第二日,便派人通知左昭仪,说是平王府寻到了物件,似是霁月姑娘的,不太确定,请霁月姑娘回府确认。
霁月听到宫人这般传报,心内已经明白是为何事,遂去跟左昭仪求出宫的腰牌。
左昭仪了然问道:“平王爷这次叫你,怕是为了赐亲之事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
“嗯,乔装一下吧,早去早回。”
“是。”
霁月刚到平王府,却看到门外停了辆豪华马车,窗框镶着金边,四边悬着丝绸。霁月心内纳闷:难道今日平王府有客?
霁月着门口侍从通传给九王爷一声,侍从匆匆从府内小跑出来,道:“王爷说,先领姑娘到客房歇着。”
“有劳了。”霁月点头致谢。
刚一踏进府,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女子声音大喊大叫:“拓跋翰!你这是在羞辱我!”
霁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人,可不就是赫连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