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就像个疯子一样走在这并不熟悉丽都街头,想起在营云县没心没肺的日子,心里就更难受。没结婚以前,有笑笑和叶子还有许多可以陪我说话聊天的朋友。遇到开心的事情大家约到一起乐呵乐呵,遇到不开心的时候也是聚在一起愤愤的骂爹艹娘。有时候有姐们被欺负了,我们就抢着打电话过去骂一顿。
而这才三个月的时间,我就变成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破街上像特么个幽灵一样飘荡。我才开始体会到结婚和不结婚的差别,结婚之后就得要成熟不能闹小性子,有什么事情也得必须憋心里,要不会给人看笑话。正在想到底应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叶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说:“回来啦?”
“吵架了?”
没想到叶子一开口就问这个,更没想到郝健居然没辙到曲线救国。?叶子一问我的防线就瓦解了,像是总算找到了个发泄的出口,“嗯…”
叶子的性格没我和笑笑那么着急,要是笑笑一听,肯定就是先问候郝健他家祖宗十八代,然后再问我在哪儿要拉着我去找郝健评理。而叶子则说:“你现在速速过来,我约笑笑和于施陪你先搓一场。”
正愁没地方消遣时间,我果断答应:“好,我马上打车过来。”
“等会你先别和笑笑说,她那性子急。”叶子和冷哥恋爱了好多年,虽然长期两地分居,但处理这方面的经验明显比我丰富:“先把气消下去了,晚上回去好好那个下,明儿就能好。”
对我们来说,麻将和酒都是包治百病的,只要上了麻将桌或者酒桌,就可以先暂时抛开一切。厮杀了一下午,把包里的钱输了个精光,心情瞬间就要美丽许多。
晚上吃饭的时候本来想喝酒,但想万一喝多了得把这事给抖回来,到时候笑笑也都知道郝健不喜欢王小帅这事。就以第二天还要上班为由,楞是给憋着没喝。吃饭不喝酒这事,在我们聚一起的时候很少见。
笑笑问我:“下午打麻将就看你不对劲儿了,说说,怎么回事?”
叶子不停的向我挤眼睛,示意我先忍住别说。我活生生的把话给憋了回去,“老两口在家打着呢,心情不好。”
我爸妈吵架打架这个,对她们来说早就不是新闻了,“嗨…还真有精神。”
“可不是嘛…”我敷衍着不愿意再多说。
我本来就是个稳不住话的人,和笑笑他们也都是掏心掏肺,很少有像这样可以瞒着不说的话。这可把我憋得不轻,想着想着就又想到郝健身上去了。特么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做贼心虚,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不敢大声说出来?
丽都的生活节奏比营云县快,工作时间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打马虎眼。而且我们这群哥们姐们,虽喝酒的时候虽然比谁都疯,但真正做事的时候比谁都认真。所以吃过晚饭也没说下一场的事,大家早早就准备散。
冷哥应该是下午答应了郝健什么,送走了笑笑和于施,生怕我自己回家中途会拐道,硬要打车和叶子一起把我送回去。在车上他们俩安慰了下我,叮嘱我晚上回去别再和郝健吵,有什么话两个人好好说就行。
我心想我也没打算要和郝健再吵,因为我觉得俩人要吵架是代表还想沟通,而我现在就是绝望,压根就没想过和他在沟通什么,那吵架还有什么意思?只是没离婚,这个家我不能不回,要不到时候别人还说我动不动在外面过夜,说不定是给郝健戴了绿帽子呢。
到家门口我拿出钥匙刚转动准备开锁,郝健就像是等在里面似的把门打开,满脸堆笑的说:“老婆…回来了。”
说着接过我手里的包:“吃饭了吗?中午的鸡汤还没喝呢。”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问他难道没吃饭?但想起昨晚上他的表现把话给忍住,绷着脸没搭理他径直走到卫生间,洗漱完也没说话就直接上了船。郝健也跟着上船,从后面把我抱住,轻言细语的说:“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自认为心已经在昨天晚上,他看我倒在地上都不来扶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死了。不管他在我耳边怎么软磨硬泡,我就是不回应他也不理他。像昨天晚上他对待我一样,不管他来摸我身体哪个部位,我都不动一下。
心想,除非有本事你把我给上了,看有没有机会让我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不去想那么多。
事实证明郝健没有这个勇气,哄了大半天看我好像睡着的样子,也就搂着我睡了。我心里是憋得真难受睡不着,就觉得心绞着疼,要不昨天闹那么厉害,我肯定早就和他把话说开了。
对于我这种藏不住话的人来说,要憋点事在心里,那真的不是一般的考量。我还是禁受住了考量,早上起船也是冷冰冰的就去上班,没和他说一句话。
早出晚归冷战了一周,刚开始几天郝健还来哄哄,到后来也变得不说话。这样倒星期五,我有些扛不住了。心里总想着与其这样行尸走肉的过婚姻生活,倒不如回到单身时候的潇洒坦荡。
下午忙完工作上的事后,在上找了份离婚协议修改了下,就qq在线给郝健传了过去,“这是离婚协议,你先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晚上我们回去签好字,明天我们去办手续。”
很快郝健回复:“老婆…明天周末,民政局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