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蓝山老道
周子昂在自家的半山别墅中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8点多了，期间家佣来过自己那铺满厚重的杏色地毯宽绰的卧室几次了，但看少爷一直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的正酣就没有惊动他去吃早餐。
这套别墅在北市的上风上水的北边，再往北就是连绵不绝如天然屏障般的崇山峻岭，别墅所在的小区总共也没有多少独栋的别墅，似乎随意但错落有致地沿着小山的缓坡布置的这几套样式不一的大宅，是典型的北美乡间别墅的风格，此刻正沐浴在初秋的暖阳中，安静的小区里偶尔会传出几声狗吠和远处山林里的不知何名的鸟叫声，对比那从山坡上一路蜿蜒出小区的外边的车水马龙的主路，倒也是显得闹中取静别有一番天地。
家佣老董似乎猜到了周子昂刚刚睡醒了，此刻在卧室门外轻轻敲了几下门压低嗓音尽量温柔地说道：“少爷，您今天穿的衣服已经放在您床边的椅子上了，早餐您是在餐厅吃还是给您端屋里来？”
“端屋里来吧！”周子昂在床上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嘴里嘟囔了一句。
“得嘞！我马上去。”老董答应了一声就下楼吩咐去了，老董是地道的北市人，已经年过50了，为周家服务了近20多年，从周子昂的父母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就来了，开始只是给周子昂的老爸开车的司机，后来见他为人忠实可靠办事也细心，当家里雇了新的专职司机后就不让他开车了，而是让老董全面负责周家的饮食起居当起了大管家，待遇也颇为厚道，就算是周家公司的副总跟老董比也差的不少呢！更何况逢年过节的时候，周家给家佣的各种现金红包礼物数不胜数，而且平常周家人除了这个周子昂外大多待下人们比较和气，老董由衷地觉得自己跟了周家人混是太幸运了。
要说唯一的有些心里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一天24小时要随时待命，一个月中只有两三天可以回他其实离周家大宅开车也就十几分钟远的自己家里看看，老董盘算着估计再干个几年也就退了，反正这么多年下来从周家挣的钱也足够他自己和家里老小过一辈子小富即安的中产生活了。
周子昂穿好衣服，光着脚走到卧室的洗手间先方便了一下然后洗脸刷牙刮胡子一套例行的程序下来，照照镜子，觉得自己那张线条轮廓清晰而又白净的面孔还是那么让自己觉得满意，又对着镜子比划了几个自己觉得很酷的姿势，心满意足地走到那整面墙都做成落地窗的窗前，在靠窗的休闲椅上坐下来，面前是个圆形的红木的小餐桌，它的主要用途就是让周子昂懒得到楼下那足可以容纳上百人同时开饭的餐厅里吃早点的时候能坐在这张小桌子旁用餐或者是喝喝咖啡。
不一会儿，家里的佣人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端着餐盘上了楼，把餐盘恭恭敬敬地放到周子昂面前的小桌子上，周子昂的双脚翘在落地窗的栏杆上，眯着眼睛看着屋外巨大的私家园里的秋景，连正眼都不看佣人一眼，佣人摆好餐盘轻轻说了一声：“少爷，您慢用！”然后又欠了欠身推门出去了。
周子昂貌似不慌不忙地吃着早点，其实心里还是上了闹钟的，因为今天老爸周茂发已让秘书转告他，让他去趟昆明的子公司过问一下内部管理审计的事同时面试几个应聘昆明子公司副总和相关高管职位的人选，刚刚自己的助理小孙已微信里提醒他出发的时间是上午9点30分，所以，他现在还有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吃完早点，端起佣人给准备好的现磨美式加浓咖啡喝了几口，觉得刚刚还残余的一些睡意已经消失了，人完全算是精神过来了，正好小孙，也就是平时被周子昂称为胖子的私人助理的手机打了进来。
“周总，咱们该出发了哈！车已经在楼下给备好了，我和司机老张在车上等您！”电话里传来胖子那连说带喘的声音。
“知道了！”周子昂说完就把手机揣到裤袋里，又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两口，出门该带的东西早就被胖子一样不少地装在那只挂在门口衣帽架上的黑色的手包里了，周子昂拎上手包推开卧室门沿着盘旋向下的楼梯朝楼下走去，一楼的大厅里有五六个佣人都穿着洁白的绣着金边的制服微笑着分列站在大门两侧，领头的是大管家老董，其中一个佣人把擦的锃亮的皮鞋端端正正放在周子昂脚下然后蹲下身帮周子昂穿好鞋子，佣人们在大管家老董的带领下都齐声躬身说道：“少爷慢走！”，周子昂抬了抬左手算是回了个礼，又有两个佣人上前一人把住大门的一侧把门给周子昂拉开，周子昂头也不回地几步跨了出去。
眼前是一辆如披了一件黑色丝缎般的有着魁梧车身的劳斯莱斯新款suv库里南，这辆车今年周家刚买的，是用周茂发开了七八年的还有些感情的路虎揽胜卖了置换的，在这个顶级富豪扎堆儿的小区里还是头一辆，就算是整个帝都的大街小巷上也几乎很难见到一辆实车，平时出门上下班或办事一般不用这辆车而是用周家或周家的公司名下的其他多辆豪车，用到这辆车的时候因车体宽大，即便开了几十年车称得上老司机的周茂发也不大愿意自己亲自驾驶而是由专职司机代驾，对周子昂来说，这台全下来要七百多万的顶级座驾也不算什么，更没有兴趣上手开开，周子昂的车库里除了跑车还是跑车，算下来有十几辆，而且即便是了几百万买来的跑车还要再上百万甚至更多来重度改装，光是周子昂自己车库里的这些车的总价几乎已近一个亿！
胖子小孙满脸堆笑地站在车旁冲周子昂挥了挥手，周子昂低着头走了过去，胖子拉开车门一只手轻轻扶着周子昂的一只胳膊把周子昂送到车上，车门自动关上，然后自己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一身笔挺西服系着蓝色领带的司机轻点油门儿，这辆巨大的suv缓缓地又悄无声息地向小区大门滑去，还没到小区门口，岗亭里的保安远远地就立正朝着周子昂的车子敬礼了，司机有礼帽的轻轻摁了下喇叭，车子便驶离这半山别墅区来到主路上然后毫无知觉地在迅猛地提速中朝着机场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要说周子昂选助理那到手三十万的年薪完全可以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但胖子能当上自己的助理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胖子是周子昂的小学同学。当初周茂发带着老婆孩子来京城做买卖，家里租住在京西一处破破烂烂的筒子楼里，就近安排周子昂上的附近小学，性格孤僻胆怯的周子昂又是外地孩子，在班里很孤立而经常被别的同学嘲笑，但只有胖子能和自己玩到一处，特别是有一次周子昂和胖子被几个本地的孩子放学给堵在小路上，胖子当时替周子昂挨了几脚，这让周子昂很是感激，两人一直从小学上到初中关系都很铁，后来周子昂高中就去美国留学，就和胖子断了联系，直到后来周子昂学成回国，老爸周茂发让他先在自家公司总部实习锻炼，为了给他找个帮手就安排秘书发布了私人助理的招聘信息并让周子昂自己亲自面试，没想到在数十个应聘者中竟然有胖子，而且周子昂和胖子都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于是毫无悬念地胖子成了他的私人助理，让其他那些揣着引以为傲的985或海龟学历来应聘的俊男靓女们输的莫名其妙。
胖子坐在库里南的副驾位置上，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和各色车辆的司机，发现几乎没有不向这辆车投来注目礼的，这让胖子一路上神采飞扬，但觉得后座上的周子昂有些沉闷不语也就尽量保持安静不敢过分地打扰他。
周子昂的手机轻响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在昆明之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大名记不得了，周子昂即便见了面也只叫那个女孩的微信上的名字红红，每次来昆明除了自己随身带着女伴的时候，都是会跟这个叫红红的女孩混在一起，一般都是由周家的昆明子公司的一个副总亲自负责接那个女孩去周子昂住的五星级总统套房见面，见了面也都是一样的男女之间的那套程序，红红每次都是很卖力地取悦周子昂，周子昂阅女无数，难得是对这个女孩还是稍加欣赏的，当然，钱是两人之间的唯一的纽带，红红的大学的学费就是昆明子公司给报销的，其实这点学费和周子昂阔绰的出手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每次和红红见面，周子昂随随便便就会刷给红红十万八万的现金，最近的一次见面，周子昂干脆让昆明子公司给红红买了一辆40多万订制版红色奥迪q5，那次见面，红红没有让人送而是开着那辆崭新的红色q5来到酒店，意气风发地步入酒店大堂的。
又是红红发来的信息：“周总，听说你又要来昆明了，我开心死了！你还是住索菲特吧？我在那里等你吧！”信息末尾还是一连串的开心和红唇的表情符。
周子昂突然莫名地感到有些厌烦了，盯着手机看了几秒钟，还是觉得这次没有心情见红红。
“这次临时有变化，先不去了。”周子昂把信息发出去又双手抱头靠在后排舒适宽大的独立座椅上闭目养神。
“好吧！我会想你的！”手机叮了一声，是红红发来的信息，信息后面又缀上一串伤心哭泣的表情符。
周子昂没有回复信息，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切”字，这时胖子转过头来，那头顶上染着黄毛儿的胖脸总是洋溢着热情和忠诚的表情：“周总，是不是昆明那妞儿啊？呵呵！”
“嗯！”周子昂鼻子哼了一声说道：“你昆明还有认识的吗？”
“哎呦喂!周总这您可问对人了！”胖子一拍巴掌乐不可支地说道：“知道的有好几个呢，都是在校的学生，绝对的校儿级别的！”
“方便吗？”周子昂也不正眼看胖子继续歪着头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今天周子昂尤其对外面的景色更感兴趣，对他来说好像突然就到了秋天，其实是周子昂连续一个星期差不多天天泡在三里屯的夜店喝酒把妹，每次都是凌晨3，4点钟才回来，然后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似乎和外面的大自然隔绝很久了。
“那有啥不方便的！呵呵！”胖子满脸谄媚地笑着：“现在这女孩儿啊！越是表面上看着清纯可人的，越是内心深处别提多大方了！呵呵！”
“太乱的我可没兴趣！”周子昂这时看了胖子一眼声音冷冷地说道。
“那肯定啊！我还不了解您吗？！”胖子一拍胸口朗声说道：“您放一百个心好了！呵呵！”
周子昂点点头，风流韵事方面，胖子确实是安排的挺到位的，而且关键还知道周子昂的癖好和常人稍有不同，选的美女除了要肤白长腿体型匀称的外，是绝对不能找那种恨不得是做了整容弄出来的锥子脸的女人的，就喜欢那种脸型圆圆的较为饱满但还不能称其为大饼脸类型的女人。刚开始跟周子昂混的时候，就是因不明白少爷的品味而挨了周子昂一顿骂，险些就被开除了，后来胖子心里一直嘀咕，这孙子是不是小时候看葫芦娃看的心理有阴影了，就反感蛇精那样的女人啊？
周家虽称不上能在福布斯富豪榜上列名的顶级富豪，但豪华游艇、飞机啥的还是有的，但飞机只用于公务往来，是架价值4，5亿的湾流g550，这是诸多富豪装门面的标配。周子昂也只坐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周茂发不太想让周子昂动辄就坐私人飞机出差，隐隐地是觉得还是不如坐民航的大飞机安全些，所以这次去昆明，还是一如往常给安排的头等舱，胖子本来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按周家的公司的规定，胖子这个级别的顶多也就是个公务舱，但周子昂为了能让胖子随时能为自己效力，就自掏腰包给胖子补上了头等舱的差价。胖子拖着周子昂的一个拉杆箱，后背上背着自己的一个黑色的牛皮双肩包，神气活现地出现在机场vip候机室然后跟在周子昂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感觉自己也成功人士似的，在空姐那明显多了几分暧昧的职业假笑中登上了头等舱。
头等舱里竟然只有周子昂和胖子两人，胖子和周子昂的座位并排分列过道两侧，飞机稳稳地起飞后，周子昂解开安全带，跟空姐要了一杯白葡萄酒，胖子依样画葫芦也要了一杯，两人边喝边聊，因为头等舱里也没有别人，说话便也不那么顾忌了一些。
“胖子，我这几天睡觉总是不踏实，哎！”周子昂放下手中的酒杯对胖子说道。
“周总，您是有啥心事吧？跟兄弟我说说，让老臣给您排忧解难！呵呵！”胖子大部分时间都叫周子昂为周总，就是一旦高兴起来的时候会忘乎所以地胡乱地以兄弟或哥们儿自居，周子昂倒也不以为意，毕竟也算是发小儿过来的。
“最近这些日子我总是做一个相似的噩梦，梦到有个穿红衣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长发低垂挡住了她的脸，但我潜意识里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之前拍拖过的一个娘们儿！”周子昂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后背隐隐发凉。
“是，是哪个娘们儿？”胖子有点不解地端着酒杯看着周子昂那张稍显瘦销的侧脸说道。
“哎！你还记得我有次去南京出差吗？”周子昂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葡萄酒，站在不远处的专为头等舱客人服务的空姐马上笑盈盈地捧着酒瓶过来给续上了些。
“难道是那个姓林的女人？”胖子也觉得后背开始冒凉气了，但刚才大话已经出口现在想要收回也觉得不好意思。
“就是她！”周子昂盯着面前酒杯里的如红宝石一样炫目的葡萄酒，似乎那里藏着那个红衣女子：“每次梦到这个姓林的女人，都是那样站在我面前然后跟我说一样的话，你对得起我吗？然后我就醒了，每次都这样，搞得老子都神经衰弱了！”周子昂恨恨地说道。
胖子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又叹了口气对周子昂说道：“我就说那个娘们儿不好惹，还真给猜着了！”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你不是要替我排忧解难吗？哼！”周子昂哼了一声打断胖子的话头儿说道：“当初我也就是抱着玩儿玩的心态，钱也没少给，可那娘们儿不贪财，就看上我这个人了，给的那些钱几乎没动，就铁了心要跟我，哎！”
“这样的货色说实在的也是稀缺，嘿嘿！”胖子无奈地苦笑道：“要是普通人遇上了那是他的造化福气，可周总您不是一般的人啊，遇上这么个茬儿那可算是晦气喽！哎！”
“欸，我问你，当初你咋没给办利索啊？咋就能逼到那娘们儿走上绝路了，也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废物了！”周子昂有些恶狠狠地看着胖子骂道。
胖子跟周子昂久了早就习惯被主子呼来喝去了，而且如果一天不挨主子的骂就似乎觉得自己的职业安全感就降低了些，看周子昂又生起气来于是赶紧又满脸谄笑又摆出几分无辜的样子说道：“周总啊！当时兄弟是啥招儿都用上了，给钱不好使，甚至我都找来金陵最有名的小鲜肉儿去勾引那个娘们儿也还是不行啊！哎！”胖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摇了摇头叹道。
周子昂倒也是从来不怀疑胖子的办事能力和对自己的忠心不二，于是口气缓和了些：“不管咋说，结果是把人家给逼死了对不对？小爷我虽然喜好寻问柳，但也不能把人给玩儿死啊？！这事儿还好是从头到尾瞒着我家老爷子，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知道吗？！”
哎！估计还是看我们周总这样的绝品的高富帅就死了心地追您啊！呵呵！”胖子又拿了些免费的零食往嘴里塞着还不忘了找机会恭维周子昂几句。
“你就别拍了！赶紧的给我拿主意，我可不想天天睡不踏实！”周子昂用手指点着胖子的脑袋说道，又恶狠狠地补上一句：“你小子要是还让小爷不满意，我立马儿就让你滚蛋！”
胖子浑身激灵一下子一缩脖子，脑门儿渗出汗来，苦着脸对周子昂装出可怜巴巴地说道：“周总啊！不用急呀，我不正在想办法呢嘛！”一边说一边用手啪啪地拍自己的胖头，周子昂也不理他了，又跟空姐要了杯krug香槟喝了起来。
“哎！有了！”胖子一拍大腿把周子昂吓了一跳，转头看胖子时，见胖子的满脸兴奋的样子，两眼放光对周子昂说道：“周总，我刚想到一个人，包准能让您从此后高枕无忧！嘿嘿！”
“哦？你说说看。”周子昂又恢复了冷傲的表情。
“我啊想起几年前认识的昆明一个道士，自称是龙泉观的，当时是因为我那时候各方面都不太顺，女朋友也分手了，工作也丢了，一个人无聊就自己坐火车来昆明散心，那天去龙泉山游玩，在公园里遇到一人，穿着道服，长相比较奇特，又黑又瘦，下巴磕上一撮儿山羊胡儿的半大老头儿，自称是观里的道士，说离老远就看我裹着一团黑气，就迎过来看能不能帮我化解一下。呵呵！”胖子说着又抓起一把坚果塞到嘴里大嚼起来，听胖子那粗俗的咀嚼的声音，周子昂皱了皱眉头。
胖子也没去看周子昂的表情继续接着说道：“那半大老头儿说他道号蓝山散人，跟我说就称他蓝山就行了，让我把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跟他说了一下，然后给了我一张黄纸的符咒，让我随身携带就能保我今后能顺顺利！”
“这不会是骗子吧？”周子昂笑着说道，胖子见主子发笑了，顿时觉得内心安定多了。
“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的，还想着要不要给他钱，但转眼那老道就不见了，那张符咒我一直是带在身上的，可能那老道还真是有些道行的，等我回来后，没多久就又重新交了个女朋友，比之前的更漂亮，工作上，这不就这么巧合能遇上周总您嘛！就我这水平，要不是看在同学的份儿上，咋可能要我啊！”胖子说的倒也是有几分真诚。
“你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了！哼！”周子昂含讥带讽地说道，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不妥就又呸了一声。
胖子哈哈一笑：“不管咋说，反正是走出人生低谷了，隔年我带女朋友再去昆明玩儿，说来可能确实和那老道有缘，居然又在那个公园里遇上了，他也认出我了，问我现在咋样，我就实话实说跟他讲我确实算是转了运了，我说这回要给他钱表示感谢，那老道倒也没有拒绝，然后我就把随身带的几千块现金都给了他了，那老道也不客气照单全收，临走还留了个联系方式，所以我说这次再找他来试试，说不定能行！”
“行吧！”周子昂看着舷窗外飞机那在气流中微微颤抖的机翼说道：“这鬼神之事也只能是交给这些神仙老道们去对付了！”
“嗯嗯！”胖子连连点头欠身说道：“周总，这费用您看给多少合适？我好心里有个谱儿。”
“废话！钱的事不用跟我提，我现在最腻味别人跟我提钱，你看着办就是，直接找昆明公司的老戴报销就行了！”周子昂说的老戴就是昆明公司的总经理，算起来还是他们周家的远房亲戚。
“好嘞！”胖子痛快地答道又坐正了身子，不正经的偷瞄了几眼不远处始终微笑站立的空姐，那空姐也是职业敏感度超高，马上过来躬身温柔地问道：“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胖子大大咧咧地把酒杯一举仰头说道：“再来点儿酒，这krug啤酒味道真不错嘿！”
飞机缓缓降落在昆明长水国际机场，当经济舱的乘客听到飞机广播里传来请稍等的时候，头等舱的周子昂和胖子已经下了飞机了，一边走胖子一边想想，坐头等舱就是爽！有钱就是能当爷让别人都得让你先来！
机场大厅里早就有昆明公司安排的人来接机了，一个漂亮的女秘书，就是昆明本地的妹子，还有一个高大帅气的司机，胖子把自己的背包和周子昂的行李箱都交给了司机，女秘书笑着给他们引路，周子昂大步流星地出了候机楼，紧接着自己手机响了起来，是昆明公司的总经理老戴打过来的问候电话，周子昂不屑一顾地哼哈一通儿就挂了电话，然后跟随女秘书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的丰田埃尔法商务车，司机发动车子直奔索菲特酒店而去。
周子昂心事重重，也没有心情让胖子给马上给他找女人了，先安排胖子去找那个老道来，打算自己就在酒店休息然后第二天去昆明公司办公室里转转，那个接机的女秘书拿着周子昂和胖子的身份证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胖子给安排的一间大床房，给周子昂定的是豪华套房，胖子本来在飞机上喝的晕晕乎乎的，这时困意上来了就问周子昂还有别的事儿没有然后就自己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周子昂发现那个女秘书竟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让司机自己开车回去了，不由得心里嘿嘿一笑，心想这老戴还挺会来事嘛！于是也不客气起来，直接搂住那个女秘书的小蛮腰，两人说笑着进了周子昂那超大的带阳台的商务豪华套房。
胖子这一觉睡得踏实，连晚餐都省了，直接睡到第二天天亮，突然想起来有正事儿要办呢，就一骨碌爬起来，匆匆忙忙洗漱完毕，然后给周子昂发了个微信请示了一下，没想到周子昂起的还挺早，已经和那个女秘书被司机接去昆明公司的办公室里了，回复信息让胖子首要任务把老道给约来然后安排个地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