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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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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吞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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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了约莫盏茶时间,忽听洞里传来一阵阵优美的笛声,王捷拉了一把王不通的袍袖,两人便停下脚步靠在洞壁上静静聆听这笛声。

笛声忽而高亢激扬,忽而婉转哀怨,让人听来竟如在一幅高山流水的画卷中神游。王捷和王不通对视一眼不知这吹笛子的是何方神圣,但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美妙的笛声在这幽深的洞穴中却显得诡异非常,王捷不由得又将桃木小剑捏在手中,还想要是有把份量重点儿的武器心里会更踏实一些,王不通把嘴凑到王捷耳朵边上颤声儿低语道:“兄弟,要不你先用你那个大泡泡儿给哥哥我罩上?”,王捷白了他一眼说了声“呸!”。

两人正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进,从洞深处却慢慢走过来一个人,那人一身破旧的道袍,长的又黑又瘦的一个半大老头儿,头上戴着混元帽,正一只手将一只湛清碧绿的竹笛插在脑后,看来是一个老道。

“两位大人不要再往前走了,请适可而止回去吧!”老道冲王捷二人拱了拱手哑着嗓子说道。

王捷和王不通见两人已无处可藏,只得站出来走到那人跟前,还摆出一副社会人的姿态抱着肩膀也不回礼就直盯盯地看着老道,王捷却总觉得面前这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别多管闲事啊!”王不通指点着老道骂道:“不要自己找不痛快哈!”。

“都这岁数了咋还那么大火气?所谓气大伤身啊!”老道嘴里咕哝着回了一句,双手抄在袍袖中,神情泰然自若一副堪破红尘的样子。

“我看你有几分眼熟?敢问道长怎么称呼啊?”王捷对那人也拱了拱手问道。

“贫道还不是这里的人,只是过来拜访一下朋友而已,恕贫道不自报家门了!只是劝两位大人一句,这事你们管不了,如果一定要管,恐怕结果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老道慢条斯理地说道。

“呵呵!”王不通故意夸张声调地呵呵了两声接着说道:“你还知道你是谁不?我们要管不了,那就没人能管了!”。

“我们也是公事在身,想不了太多,更不能抗命行事!道长请不要再阻拦了!”王捷语气坚定但还没有失了礼数。

“你们可知此事关系重大?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关系的可是阴阳界亿万生灵的天翻地覆的大事,恐怕谁都担待不起这样的责任!”老道捋着下巴上的几根鼠须神情庄重地说道。

“别跟他废话了!咱们没工夫跟他纠缠!”王不通给王捷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说道。

“道长,我们现在也没有太多时间解释了,您让一下吧!”王捷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手心里的那把桃木小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这个恕贫道万万不能了!”老道眼中突然精光四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剑,王捷定睛一看,竟然那也是把桃木剑,只是尺寸是正常的而不是他手心里的这把微缩版,相比之下,王捷顿时觉得心里少了几分底气。

王捷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硬闯了!”说着将手心里桃木小剑捏在指尖上轻轻一抖,一道刺目的白色剑光将洞壁衬得雪亮。

老道也不答话,将手中的剑一震,剑身发出嗡的一声轻响,一道耀眼的剑光晃都王捷睁不开眼睛,王捷心想,这老道不会练得和我一样的功夫吧?扭头去找王不通,却发现这个胖老头儿关键时刻又没影儿了!看来只好又是自己孤军奋战了。

王捷也没练过什么剑术,不过就是拿着这把小剑胡劈乱砍而已,那老道却显然是个练家子,闪转腾挪看上去颇有章法,果然,王捷乱砍无数下也没伤着老道一根毫毛,自己身上却挨了老道好几剑而已然皮开肉绽了!王捷疼得哇哇直叫,拼了命咬紧牙关不顾一切地往前扑,只想着凭蛮力闯过去,但无论怎么进攻,还是在原地踏步,竟连半步都没能逼退老道。

见久攻不克,王捷灵机一动,想起阿婆岭大战鬼老太太的事了,何不使出“御敌术”用黄色大气泡把老道给封起来呢?

王捷假装猛刺一剑,趁老道匆忙格挡的瞬间,祭出一个超大的黄色气泡出其不意地把老道整个罩了起来,王捷得意地看着在气泡中扑腾的老道,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但也只是让他开心了不过三秒钟,老道便一剑劈开了王捷封住他的大气泡跳身出来,还没等王捷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将王捷拿剑的整条臂膀齐刷刷地卸了下来!

王捷妈呀一声惨叫,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只胳膊如同一条蛐蛐腿一样掉在地上,心想完了!以后看来成残障人士了!顿时无心恋战,被老道几剑逼得倒退几步,后背一凉被石壁顶住,老道脚下微晃,剑身一横架在王捷的脖子上,此时王捷已是无路可退了!

“小伙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但今天我也只能灭了你的元神了,抱歉了!”老道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把剑举起来就要砍下去!

“等等!”王捷高喊一声汗都下来了:“你这老道怎么这么歹毒?你自己都说了和我无冤无仇的,怎么说灭就要灭了我的元神?!元神是什么?那是人的自我意识啊!你这么凶狠,让我永远从这个宇宙消失,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老道没想到王捷死到临头居然还要发表一大通演讲,不由愣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又把剑举了起来,老道圆睁二目,那剑唰的一声冲着王捷的脑袋斩落下来,这要是砍上,和切西瓜没有什么两样!

在一瞬间,王捷脑海中闪回过无数以前记忆中的片段,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女儿婷婷和老婆李美晨,然后是婷婷,还想到了进入冥界来的这些日子的种种经历,想到自己这回算是彻底的“死”了,永远也不可能转世重新轮回了,不禁悲从中来,心一横眼一闭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没想到竟听到老道一声惨叫,王捷猛地睁开眼一看,见那老道的桃木剑落在地上,正痛苦地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捂着已经没有了手的断臂,而旁边几步远处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熟悉的身影,一身白衣束着一条黑色的丝带,如白雪一样的长发衬托着一张冷傲俏丽的脸。

“小白!”王捷张大了嘴巴叫道,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老弟,哥哥我关键时候还是拉了你一把啊!”小白身后笑嘻嘻地闪出了一个矮墩墩的胖老头儿王不通。

“我也就只能帮到你这了!”小白收回自己的剑冷冷地说道:“你们要办这件事可是顶了天了,我也搞不懂为啥要让你们两个小卒子去办这么大的事?!但我这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路你们可要看好了!”白无常说完转身要走,王捷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拉住小白的袖子。

“小白,说真的,你救了我两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王捷惭惭地说道,小白却轻轻一挣甩开了王捷拉住袖子的手。

“好自为之吧!”小白定定地看着王捷低声说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王捷还想说些什么,但小白已转身离开,转眼间便不见了。地上蹲着的老道咬牙切齿地一边咒骂着一边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王捷此时那被斩掉的胳膊已经又长出来了,自己也奇怪怎么这次复原得如此之快,从地上捡起刚才掉落的小桃木剑,捏在手中正想给老道来两下,一旁的王不通一伸手拦住了他:“放他走吧!他又不是冥界的人。”,王捷瞪了那老道一样嘴里吐出个滚字然后又把剑收了回去。

“你们是在做一件天大的错事!”老道摊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知道这事的后果吗?绝不是你们能想象出来的!”。

王捷愣了一下看了老道一眼:“你还在胡言乱语是吧?要不要小爷再送你两剑?”,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也是被老道说的动了一下。

“你说说看,我们错在哪里了?”王不通抱着肩膀看着地上扭来扭去的老道说道。

“我,我不能告诉你们!”老道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现在也知道了我还是个凡人,这等泄露天机的事我要是做下了,那我真是永世不得超生了!哎!”老道痛苦地闭上眼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只是告诉你们,你们要执意往下走的话,那就不能回头了!”。

王捷和王不通对视了一下,王捷说道:“你这是想吓唬我们是吧?告诉你,我们只是两个小弟,奉老大的令来办事的,出了错也错不在我们,知道不?”,王不通看着王捷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你们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扭转局面呀!”老道长叹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只手还是捂住那只断臂的手腕上。

“你可真逗!”王捷轻蔑地笑了一声:“就算是我们哥俩儿现在立马儿就原地退出去,难道我们老大就不会再派更厉害的角色来收拾你们吗?那样的结果不还是一样吗?!”

“好吧!”老道无奈地又摇了摇头慢慢地向洞外一摇一晃地走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冥界这回是在劫难逃了,我只是个凡人,只是个凡人……”.

“别管他了,咱们赶紧走吧!天塌下来有武大郎顶着呢!”王不通拉了一下王捷的胳膊说道,王捷还在怔怔地看着老道步履蹒跚远去的背影。

“得!您这么一说,那大伙儿可都是日本船,全玩儿完(丸)了!”王捷叹了口气说道。

“哎!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把小白当救兵请来的?”王捷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转头问王不通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王不通嘿嘿一笑说道:“我不请人家,人家能来吗?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哈!”王不通故意压低了声音。

“什么小秘密?别总卖关子装神秘好吗?”王捷揶揄道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我告诉你哈!我发现,小白最喜欢帮你的忙!只要一听说你小子有难了,不管刀山火海也会来救你哦!嘿嘿!”王不通说着还从王捷眨了一下眼然后用胖手拍了拍王捷的肩膀。

“我去!”王捷闪开了王不通的胖手:“我还以为啥秘密呢!人家白姑娘是菩萨心肠,下次有小怪兽的时候,你先挡着,我给你请白姑娘去,你看她来不来!”。

“啊呸!”王不通啐道:“你这是害我啊!打死你我也不信小白会来救我这么一个油腻大叔儿好嘛!”。

王捷嘴上和王不通调侃着,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白无常,总觉得自己对小白隐隐有些歉疚。要不大男人三妻四妾?刚有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脑海中就蹦出来拎着棒球棍杏眼圆睁的婷婷生生地把这个小邪念镇压了下去。

可能都在想着时才老道说的那番话,王捷两人都低着头默默赶路谁也不多言语了,只听到脚步声在洞里回荡,越往里走越感觉亮堂了一些,体感也没有那么冷飕飕的了,不知不觉突然就走到一处宽阔的地方,但见处处鸟语香,翠竹摇曳,流水潺潺的小溪旁边有一座小小的茅草顶子的亭子,一个背影婀娜的素衣女子正背对着他们抚琴清唱,阴律曼妙、嗓音柔美,一时间,两人竟听得入神了。

“你们来了?”抚琴女子停下琴声慢慢转过身来:“我知道你们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早。”说话的正是吴晴。

“既然知道我们来,那也不用我多废话了吧?”王捷故意装出一幅狠呆呆的样子盯着吴晴说道。

“嗯!不急,进来请坐吧!”吴晴还是坐在那里冲两人微微招了招手,王捷虽然现在已是直接听命于大老板老崔的,但还是被吴晴那份从容淡定给镇住了,看了王不通一眼,两人便迈步进了茅草亭,那里还有两个简陋的木椅便也不客套地坐了上去。

“来,喝茶吧!放心,不会有毒的,呵呵!”吴晴的衣袖轻摆,面前的桌子上便出现了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仿佛变魔术一般,王不通倒是无所顾忌,直接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杯中茶却并见少,还是满满的。

“喝吧!没事儿!”王不通看了王捷一眼嘿嘿一笑说道,王捷哪有这份好心情,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现在自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而是在一股无形而且还无法抗拒的力量的操控下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弄着。

“我不想说你们这件事做的是错是对,因为这事本身就不是你们能担得了责任的,包括我自己,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而且天数已定,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吴晴淡淡地说道,眼神顾盼之间似乎说的事和自己无关似的。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吴掌书大人都自称微不足道,那我们两个低级的冥差何况还是初来乍到的,为啥要选我们来办这么大的一桩事呢?”王捷皱着眉头盯着吴晴说道。

“呵呵呵!”吴晴竟然轻声笑了几声:“王不通我就不说了,王捷你可知道你是什么来历吗?说了,你也未必能信!”。

“哦?我倒是很有兴趣听!”王捷此话倒也不是言不由衷。

“你以前是金刚罗汉之身,后来动了凡心,这才沦落到凡间,受那几生几世的苦劫,包括你最近的这一世,你每次无论开始是多么的顺心顺意,到最后都是没得好死!我可不是咒你啊!我叙述的事实,呵呵!”吴晴说完也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王捷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张大了嘴巴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觉得自己既然有着罗汉的出身,怎么在人间的时候还总是喜欢风流韵事呢?哎!看来还是修为不够深呀!想到此,王捷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旁边的王不通似乎觉察到了王捷的心思,伸手拍了拍王捷的肩膀,不知算是同情还是赞美。

看王捷没有说话吴晴又继续说道:“所以派你来,是因为你有金刚元神护体,即便再厉害的冥界怪物也无法真正地灭掉你的元神,就好比你无法杀掉暗黑生物一样。”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能说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故意拖延时间了,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不要让我们费事了!”王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哈哈哈!”吴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反而把王捷和王不通都吓了一跳,吴晴用手拢了拢有些披散的长发接着说道:“不是小看谁,就你们两个还能捉得住我?”。

王捷刚想给吴晴怼回去,没想到眼前白光闪烁刺得眼睛生疼,王捷二人不由得伸手来挡住自己的眼睛,转瞬间白光消失了,王捷放下遮住眼睛的手,再看对面的吴晴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王捷心中大骇,红着脸看王不通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哥,这下可麻烦了!咱们上哪儿找这娘们儿去啊!”,王不通也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默然不语。

正当两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的时候,眼前又是一阵白光闪过,吴晴又瞬息间出现在面前,微笑着看着王捷二人。

“你,你这施得是什么障眼法?!再如此胡闹,先把你捆个结实,看你还怎么跑!”王捷气呼呼地吓唬道,其实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嘴炮,吴晴想走还是根本拦不住的。

“算了算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大家都是混职场的,知道你们也是官差不由己!”吴晴呵呵一笑说道,平日里王捷见到的都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吴晴,今日看来却是判若两人,似乎是得到解脱而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就好比公司打工的最后扔给老板一封辞职信的时候那份轻松愉悦。

“那你说说此事会有什么后果?刚进来的时候,有个老道也是故弄玄虚,好像我们要做的事是多么疯狂似的!呵呵!”王捷又喝了一口茶说道。

“让你们看看这个!”吴晴点点头然后又轻轻挥了一下衣袖,三人落座的桌子上便浮起一幅立体的画面,像是三维全息的影像。

“这是地心的深处。”吴晴用手一指那幅三维的图像说道:“你们仔细看那里有什么?呵呵!”。

王捷和王不通不约而同地都站了起来,把上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几乎把脑袋都扎在那幅三维图像中了,仔细地顺着吴晴手指的方向看去,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在图像最深的地方,在熊熊的火焰包围中有一大团黑乎乎的像浓烟一样的东西在滚动旋转着。

“那团黑影是什么东东?”王不通把墨镜扒拉到鼻子尖上抬眼看着吴晴说道。

“那就是人间传说中的地心怪物,混沌,也称为吞噬者,它一旦被从地心深处释放,那就是毁天灭地的一场浩劫了!”吴晴冷笑着说道。

“看着不就那么一小团么?”王捷嗫嚅地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很弱智,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却收不回来了。

“吞噬者既是无形也有形的,它不属于三界六道,按人类的科技的认知也可以理解为暗物质生物,只要一丁点儿暗物质,整个地球都会湮灭了,何况如按实际尺度,吞噬者大到足可以笼罩住一个城市!”吴晴说话的声音急促起来,感觉似乎那地心怪物随时都可能将三界毁灭一样。

“那按你说的,地球岂不是早就被毁灭了?那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不一直在地心中转圈圈吗?嘿嘿!”王不通站直身子又坐回椅子上看着吴晴说道。

“那还不容易解释吗?”吴晴把一只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好像有些倦意地说道:“它是被冥界的神秘力量给封印在那里了,自地球诞生之日起就在那里了。”

“好!”王捷也坐回到位子上:“我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但你说的这些跟我们有毛线关系吗?”说着把二郎腿一翘然后一只手无聊地在桌子上打着拍子,眼睛也不看着吴晴只是没有目标地四下打量。

“哈哈哈!”吴晴突然情绪反常地大笑起来然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当然有关系了!和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吴晴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死死地盯着王捷一字一顿地说:“那个怪物的封印就要被解开了!”。

王捷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旁边的王不通拿下墨镜来用袖子使劲地擦拭镜片,似乎靠这个来缓解一下紧张情绪,王捷最终还是定了定神仍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的轻巧,怎么可能说解开封印就解开呢?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胆子敢释放那个怪物?所以啊,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我们也是两三岁的孩子,你一吓唬我们就得配合你哭上两声儿!”。

“哼哼!”吴晴冷笑了两声:“你分析得也有几分道理,确实不是谁都有那个能耐来解开封印的,我不行,你的大老板也不行,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些了吗?”。

王捷不敢往下想了,自己从来也没摊上过这么大的事儿啊!大到可以毁天灭地了!那么,现在把吴晴抓回去又有什么用呢?谁还能够左右最终的局面呢?难道只能靠上帝了吗?

王捷正暗自思忖的时候,没注意王不通用胳膊肘杵了自己一下,扭头看时却见王不通把嘴巴凑了过来,王捷把耳朵贴上去,就听王不通低声耳语道:“咱们也别听她胡言乱语了,真的假的又怎样?我们这些小蚂蚁还能扭转乾坤么?是蚂蚁咱就做蚂蚁能干的事儿吧!”。

王捷点了点头但还是好奇心使然仍忍不住要问问吴晴:“按你所说,如果这个吞噬者被释放出来,那大家岂不都玩儿完了?这不是两败俱伤的傻事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吴晴嘴一撇:“既然有能力把吞噬者放出来,他也有能力重新创造一个冥界,或说另一个小宇宙,这样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了!”。

“你说来说去,说的是不是冥界的最高统治者北阴大帝吧?不过,这话也说不通呀?他干嘛要跟自己创造的冥界过不去而非要毁了重来呢?”王不通一只手托着下巴状如沉思地说道。

“嚯嚯!”吴晴轻笑了一声:“你们还知道北阴大帝!但确实不是他老人家,有能耐释放出吞噬者的在冥界中掰着手指头还是能数得过来的!”。

“既然不是北阴大帝,也不是阴律司大佬儿,那莫不是十殿阎君吗?”王捷挠了挠头继续猜测着。

“好了,你们也不用胡思乱想了,我能告诉你们的也都告诉你们了,接下啦听你们安排吧!”吴晴说着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兄弟敬你是条女汉子!”王捷居然有胆子跟吴晴开玩笑了:“不过,最后还要问你一句,既然你我都无力回天,可你还瞎折腾个啥?那个李子沐可都告诉我了!”。

“王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们两位是身不由己,我难道不也是如此吗?我吴晴,不管怎么说,在阴律司奋斗了那么多年,现在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吴晴愤愤地说道:“你们今天可以把我带走,我没半点意见,但我还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错了!”吴晴说完就把两只手伸出来,似乎在等待着一副久违的手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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