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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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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混沌篇 同心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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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商照薰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可惜她如此性情,怎会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段久卿做到如此?反正这些王权贵胄她都见得多了,不管男女都未必真心,所以见着这举动,她心底毫无感动,只觉得有半分蠢意,愚忠啊愚忠。

感慨过后,随即抬起头吩咐起了人来叫人救她。

“久卿,你腿伤如何了?”那兰走了进来,见她坐在窗前发呆,赶紧看了看她包扎好了的腿,给她换药,“知道你担心温渔姑娘,你放心,式微剑的事情已经有人去查了,必然有一个交代。”

“阿姐。”段久卿转过头来,甚是担心的握住她的手,那兰也暂时放开了拆到一半的绷带,“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上面的伤口是鹤容世那把剑所伤,剑上是他的灵力,想必式微剑定是闻到了杀气才会一时失控的。”

“……久卿,你要保重自己才要紧,鹤公子要是真有什么事,你也已经告诉陛下了,接下来那就是陛下的事了,你放心。”那兰的脸色有一瞬间难堪,但又柔笑着劝慰她,便是抽出手继续拆开绷带,“你看你最近心神不宁,弄得伤口都恢复不好了。”

“害阿姐担心了。”段久卿有些僵硬的咧开嘴赔笑,于是又同她说,“阿姐,能否让雨师赋进宫近身护卫我?”

“久卿,你怎么突然就想到他了?你不是……”那兰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也是,鹤容世到底是不在了,还是嫌疑犯,现在她又重伤,能够信得过的,合适的,只有雨师赋了,给她上好了药,点了点头,“我会替你告诉陛下的。”

“谢谢阿姐。”段久卿眼里有锐利的看着她走后,在后边追加了一句道谢。

她现在位于公主,吃不准那地底下的段久卿和鹤容世是死是活,她自是清楚得很,自己得速战速决,找来雨师赋,让他们活生生的分开,看鹤容世今后在云苏国还能靠谁。

“咯哒……”像是有物件盒子掉下来的动静,段久卿闻声四下看去,“谁,给我出来!”

“参见公主。”来人见着是宦官打扮的瘦弱身形,听着是女声,商照薰倒是耳熟。

“你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虽说认出来了,但还是要做戏做全,毕竟江柔茵上回在段久卿面前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的,自然不可能会记得她。

“臣女不敢期瞒公主,臣女便是上回的江柔茵。”她怯生生的抬起头来,却眼睛不敢看她,怕是被段久卿给震慑到了。

“是你啊,这回来我这,又是做什么呢?”商照薰上回可是和她一起,才做了掩护,不让段久卿直接怀疑到自己,自然想看看她要干什么,或许志同道合呢?

“谢公主殿下不罪之恩。”江柔茵松了口气,这才继续说,“我是来为鹤公子澄清的。”

“哦?你要说什么呢?”段久卿从容不迫,似乎事不关己。

“我要为鹤公子作证,他是无辜的。”江柔茵也是一见钟情,一头载进去罢了,难怪说话也是有前言,没后语的。

“你一个官家小姐,一不学法术,二毫无权势,还是别趟这浑水了,这鹤容世危险得很,到时候你真的救了他,说不定还打不过他呢。”段久卿说这话倒是轻飘飘的,不过实在是戳中了江柔茵的心,又说,“不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惹上这样一茬麻烦,你父亲恐怕也会被你牵连的。”

“公主这话就不对了。”一句驳回,江柔茵的身板直了起来,但还是跪在地上,一脸的愤慨,“您当初将他带回来,还供他成才,到底是有何种狠心才会让你对他如此凉薄,还不如当初不救,若是臣女可以,自会从始至终的对他的!”

“……有魄力。”段久卿笑了,眼中闪过一道灵光,“你起来吧,我会安排你留在宫中,到时候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谢……谢谢公主!”江柔茵先是一懵,随即拼了命一般的磕头跪谢,“谢谢公主成全。”

商照薰倒是心里感叹天助我也,不止有雨师赋,现在还来了个江柔茵,届时双管齐下,就不信分不开鹤容世和段久卿了。

江柔茵大小也只是个官家,大不了哪里去,就不会有这么多阻碍,到时候再设一局,就能完全把他除之而后快了。

绕了这么大一圈,竟到底还是他鹤容世,段久卿早该想到,他以前是神,现在自然是越过越好了,真是丢脸丢在人家里面,先是在这里站不起来的地方竟是他的地盘,二是认错了主人,好啊,他现在为何不敢见自己?

难怪,他现在知道怎么出去还不出去把东皇盏带到该在的地方,竟在这里耗费了这么多时间?这是要气死她啊?段久卿想着想着眼底都有了杀气。

可不是嘛,那救命之恩五年养育吃了屁一样能不气人?!

这地方绿树成荫的,过于茂密,他这是躲哪苟且偷生呢?

其实她也看见了的,她的那张床何止只有床啊?镜子头梳件件都是非凡品,那镜子还是明镜,应是用什么大石劈出来的,刀法要极快才能成,否则还不如铜镜好用。

这明镜光滑聚光,照人本本分分,毫无铜镜那般的扭曲,倒像是西洋货,只有阿娘才会有的东西,她如今见到,感觉这些年的金银珠宝都白过眼了。

段久卿倒是从镜中见得了自己的衣物明显是换了一件,想必是被蛇咬的已经不好了,鹤容世定是又给她做了,是穿在了身上,珍珠合领雪色右衽扣外覆垂直纱罩连衣长裙,倒真是小看他了,根本不是这荒郊野岭能做出来的东西,她也梳了个半束发用一钿定好,嗯,太适合……

太适合冲锋了!就是东皇盏少了一只,不过她这就是来逮他回来了。

她自然不会傻到找一个躲起来的人要到处叫了,她从来都是会来一个出其不意的,从不会委屈自己。

她边走边耳听八方,终是探查到了一些动静,她顿时起身跃起,落到了树上,一眼看去就见到了那抹熟悉的黑衣,枕着头翘着二郎腿在哪喝着酒呢!

“鹤容世,你给我起来!”段久卿说着打出一掌法力,气得实在是不能同他好好说话了,得出出气消化消化。

“哗——!”也就很大的一阵大风过满簇树叶的动静,人竟没了。

段久卿下意识往下看,空无一物。

“嗯,脉搏很精神嘛,不过公主还是不能这样,气大伤身。”是身后传来的,还有着酒气,开口满是戏谑,竟在她毫无察觉之下手把住了她的手腕,吹着她的耳边继续说,“怎么不好好休养?是他们太粗手粗脚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般散漫!”段久卿马上移了身法,另一只手就要打过去,可见得鹤容世马上松手了,离了好远。

“你是不是吃腻了,所以想要这个?”鹤容世一脸微微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晃着手里的酒瓶对她示意,摇了摇拿着酒的一根指头,“不行的,这酒虽甜,但是你刚刚褪了毒,身体虚不能喝。”

“这身强体壮的还在此喝酒对饮,你对得起我临死前的托付吗?!”段久卿一下子意气用事,竟不觉得这话怪怪的,“你还我东西!今后你就埋在这里自己过好了。”

“你又没死,我如何自己过?可真是刁难我了。”鹤容世又喝了口酣畅,那样子真是能让人血液反复循环,他咽了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着跟她说,“公主,成大事者平心静气。”

“……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今日非得把你拖回云苏!”段久卿看见了他腰间缠着经羽,想着近身把那耀武扬威的剑给拿过来,和鹤容世过了几个动作,到底还是猴子捞月,看看而已。

“唰!——碰!”没成想段久卿一个顺水推舟拍碎了他的酒壶,粉碎了个地面,孝敬伊甸园了。

他也是心里不平就从树上反身飞了下来,段久卿也紧跟其后,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管你是什么主神,答应了我的就要跟我走,否则我死都不会……”

话音未落,鹤容世拉起她的手就反身将段久卿摁在了树前靠着,他甚是介意那瓶酒,因为这是和她长久以来第一次见她破坏了自己的东西,“杀人偿命,这酒乃稀世罕见,就算你死也赔不了我!”

“……那我拿你送我的所有东西赔给你。”段久卿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分了,忽而这般不自然的说,“这五年来我可是供了你一身的本领,这比你那酒不知道要好多少,也算两清了吧”

“嗯……好困,你刚刚说什么?”鹤容世装过了一个世纪,又拉回了正题,“但是你中了蛇毒危在旦夕,还是我冒了偷盗违法的危险救的你,公主不应该掩护我躲开追踪才是正事吗?”

“你竟然背着我干了这种事?”段久卿大惊失色。

“我不干这事,你还有命在这觉得我背着你干了什么?”鹤容世这话说的在理得很,段久卿那双湛青眼眸无言以对到看向别处,一会又转回来看,措不及防的唇却被他蜻蜓点水了一下,但她就是卡到了这点,嘴巴停不下来的继续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而后她的脸才完蛋到了煮熟的红,把头底的死死的,嘴边都有了他的酒气,整个人就定在那了。

见鹤容世还没有反应,脑子一抽就想着要让他知难而退:“从前过去的种种,我都将你和雨师赋一同对待,得了你的便宜,又将你敷衍了事打发了;而今却大大不同,你解了我的梦,了却了我这心结,我实属不能再受你恩惠了,甚是心疼你这么多东西,都用在我一人身上。”

“想必你这个年纪,定是有了心上人,这些东西你就当拿去……”段久卿倒是舒坦,毕竟在自己心里他还年轻,他理应奔赴更好的人,儿子大了不由娘。

“公主此言差矣。”鹤容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她刚刚说话像极了做贼的样子,“你救了我,而我却害了你,所以这次功过相抵,再说了,客随主便,你得听我的,好生受用……”

在这恍惚顷刻之间,段久卿的唇与鹤容世的唇倘若如鱼得水,过了一会又曾她呆住放开了她,拉着她转身走入了林内,微光点缀,他醉了的面容像是在笑:“你我皆为独有。”

形影不离,相交相融,互为信任,以此才可称为情爱。

什么叫酒后误事!淦!(笑容越发变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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