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等会吃什么?”米迦勒咧嘴笑暴露无遗。
“你确定要染黑这么好看的银发吗?”苏记者拿着手里的家伙事,保驾护航到了现在,听话的吱一声。
“快点,要不然以现在的情况,我们都得完。”白少君得死盯着,一双眼睛都不够用的。
“知道了知道了。”她苏小婷粗枝大叶习惯了,这种精细的活,一时半会按耐不住。
“太好看了,我以为你们是没钱……不是,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蹦过来了一个理发师言巧语的。
“染黑,然后弄个贵妇那样的波浪吧。”白久开了口,“我家里男人刚死,好不容易熬过了守孝三年,可得好好收拾收拾。”
“看样子夫人您看得很开。”理发师上了手,跟她搭话。
“节哀顺变而已,更何况他死得也不吉利,连个孩子都没给我留,我舍不得死,也找不到男人要了,还不如来这过过日子。”白久一呼一吸的说话,全然不顾白少君的脸面自导自演。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可回旋的余地,说的话逐渐成了呻吟呐喊,不过生在这里谁都是这样,只能挺一挺看看有没有好盼头了。
“难怪您对黑发如此执着。”理发师也说不下去什么话,尴尬得全身冻结。
她段久卿这点厉害从未离手过,说的话做事哪一次不是药到病除,他白少君的道行眼界样样都浅,没什么耐心跟他详谈太多。
天赋而已,再骂也骂不出什么头精,最多也就惹自己不舒服,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呢?
摆着架子做缓急,自己也是一样的。
“桔,绿,蓝,就这些吗?”重惊鸿几下记好了大概,反正各式各样都来个样,大体颜色却只有三样,可想而知,衣服的主人并不容易穿的出来,只不过是个短浅的小家碧玉。
“对,走了。”鹤容世干脆利落。
“慢走,不送。”她在后头口头上打了个好,自个快手快脚的进了地下室。
“来了啊?怎么样,看你脸色,是个大人物啊。”坐在那的是重惊鸿那大腹便便的父亲,从来都是随便遛弯急性停留。
不死鸟在哪都是一样的,从未有过家。
“父亲,按照您的描述,应该是主神,他终于露面了。”重惊鸿收敛些惊喜,怕他批评,“不过看情况很不妙,他定了大量的女装,要么是那妖后回来了,或许是有选后了。”
“这个是当然的,他这个不着调的除了这个欲望,也就没有其他事了。”他掐了烟,“我重焰祖辈至今,从来不可能臣服他这种臭小子的手下,为父希望你,能够做得出色些。”
“那么敢问父亲,出色过后,您是真的打心底的幸福过吗?”重惊鸿些许气冲冲的逼问,“您牺牲的够多了,家族已经稳定了,还要做的事情让您不能停歇,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感到痛苦吗?”
“够了,你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重焰火冒三丈,“我们有长生,不必贪恋那些转瞬即逝的虚妄。”
“好吧,我知道了。”重惊鸿低了头,退了几步,“我会完成您的嘱托,然后两者兼得的。”
“胡闹。”重焰无奈长叹,跟在后头走了出去,不停留的坐上了外头停留的黑色轿车。
纷争永远是燃不尽的火,盖上了只不过更可怕而已。
白少君那茬虽和他们一样单户难行,可这不死鸟重家照旧是最压着他们的一个,没钱通行寸步难行,这规矩太大了。
“好了,一共……”抖完了一堆碎发,理发师开始收钱。
“我知道,就这些吧?拿好。”白少君顺手甩出一个碎票,不多不少,皱得可怜。
“涨价了。”理发师脸也难堪,“最近这物价抬了好多,所以……”
“黑珍珠值多少?”白久重见天日,也得结个账了。
“那可是稀世罕见的,夫人打听这个干什么?”理发师听得直了眼,哈哈干笑。
“我这有,之前家乡带的,看能不能抵押。”白久一掏手里就结了个大黑馒头,砸到了理发师手里,“愣着干嘛,走了。”
“那……我先走了。”白少君一愣一愣的打了个招呼,看不够啊。
“慢走慢走,有空下次再来!”理发师挥手跳起来,回过头就说拿下了个大单子,嚣张到要提前下班。
“瞧见了没?这么大一颗黑的,看来人家没你,还真行。”拉斐尔拉开了探测的物件,心里那一个偷笑。
“跟着这种人,坐吃山空。”鹤容世过去也就吃了云苏国的大米,得说是小麦的饼,那大米还不合口味,“我问你个事。”
“说说。”拉斐尔不看了,背靠桌面。
“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和和气气的说话,然后互相瞪眼睛瞟我啊?”鹤容世纳闷了一路了,参透不了。
今时不同往日,段久卿也是女人,他再不懂,得吃多少冤枉亏。
“这个啊……怎么能说是又瞪又瞟呢?”拉斐尔死劲憋笑,“她们啊,这叫小心思,女孩子都这样的,挺可爱的。”
“反正我看着不爽,赶紧给我仔细说说怎么一回事?”鹤容世现在见不得人笑,眯着眼睛又得杀人。
“那个样子怕是认出你了,嗯,并且已经看上你了。”拉斐尔津津乐道,“你可别小看这个动作啊,可抵得过千军万马,你要是稍微有点不着调,跟你一样,随手死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这是什么?还有呢?”鹤容世木纳多了,还是想听下去。
“这是你最讨厌喝的茶,而且是绿茶。”拉斐尔另外顺道一提,“反正那个不死鸟族的大小姐不能松懈,我会帮你看着的。”
“明白了。”鹤容世放弃深究,“对了,还有我最近提了个文社团体,这你就别管了,感觉上面,能好好驳一驳那该死的诗人,人老行不端。”
“……行。”拉斐尔也不说他倚老卖老了,多说无益还讨打,反正……他看着像极了少老婆的样。
你们每逢提及狐狸,说它不好,酸它容貌,只等到她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