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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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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民世篇 醒夜红衣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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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胥……像这样的大师姐,我定是在哪里见过。”白久脱口而出就是这样称呼她,鹤容世不由得心惊回头一望,她应着目光悠然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以前家中是卖艺杂耍的,常和戏园子接触,自当见过得过不少师兄师姐,只觉得这位女将军,像极了台上的穆桂英罢了。”

“是吗?蓬头垢面而已。”鹤容世这才松了心弦,撇嘴酸意满坛打翻,转头压着皱眉不乐意的应付:“让你们在外等着,可没准许你们如此泼皮无赖,放冷箭擅闯,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主神陛下何以见得?属下只是在外候着,听见里头有泼皮无赖摔杯闹腾,以为是闯入的什么歹徒行刺,为赶及时,才会出此下策听声放了一箭。”叶红胥从容不迫,顺风顺水,不顾一旁跪地絮叨指摘她的大臣,接了鹤容世的茬,“既然主神陛下无事,这自然是好,但能得娘娘眼缘青睐,实属不易,可否也让属下听听诸君论的是何等大事?能如此让人着急上火,也无从解决。”

白久方才刚见这叶红胥,自是久别重逢意外欢喜的,但双目看久了,她一举一动悉如拉扯丝丝过往,刚开始是跳了跳脑筋,可到了现下愈发揪得她头疼爆裂。

红胥,大师姐……觉得她厉害,一如既往半分未改……

能听她口中道出“大事”一词,神态举止欲要看究竟,仅是如此,她竟脑裂撕扯的照了镜子,见到了自己,目瞪得生疼难再眨眼动弹……

颓废多时,她多是想不起以往,傻乎乎的上当受骗,才会来到这中州,但在此刻,她真的想起了一点……

如是近在眼前,黄沙漫天,长城高耸,裹紧了披风,出轿门指论好马与能人,当作要挟着要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二选一,否则她就折回宫去,让他们不得馈赠,自生自灭。

“娘娘您怎么了?”蕊儿在旁着急得很,以为她又出了什么差错,抬头险些叫喊,被白久一把拉住,“娘娘您别拦着奴婢,您要是身子不适,伤得可是两个人。”

“我没事,只是站久了,不免劳累。”白久喘着粗气,对她笑了笑,“你仔细扶着我就好了。”

“岂有此理,主神陛下,叶将领不过是女流之辈,竟敢坏了规矩,大言不惭扰乱前朝,一个武官而已,胆敢干政胡闹,可是大不敬之罪!”先前本来是替公孙大人说话的大臣,又是直起身子畅言无阻。

“武官怎么了?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这等老匹夫前来上朝,只是来坐着个旁听,无权摄政,像你们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百无一用的文人一般,不会打只会骂吗?”此时的尉迟兵部侍郎听着不顺,之前也是通情达理,没以为公孙大人是个不对劲的,但好赖话还是分的出,“可见,与街边骂人的市井妇人无异!”

反倒是骂了对方一个狗血淋头,说文官娘们唧唧。

“红胥虽为武将,但亦为主神麾下臣民,任重道远,岂会是无脑能打之人?谢过尉迟将军慷慨解囊,可倘若属下真的有错,但听主神陛下发落。”叶红胥独善其身,里外都不帮谁,跪下拱手一拜,弄得两边文武官看了,羞愧得哑口无言。

大殿瞬时鸦雀无声,似有针落声磅礴如山海,其声之中无人问津,再无别物。

“怎么?就这样认错,反倒没意思得很。”鹤容世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没看够热闹,玩世不恭的挽住白久的手,“倒不用麻烦你了,此事已经定下,我现在已经散了早朝,你跟在后面随我出去吧。”

“禀告陛下,臣妾头疼欲裂,恐怕不能侍奉左右,得回以婵宫休息了。”白久是透亮之人,嗅得一丝真相,都不会有心思再有它想,更何况红胥出现,着实让她想起了一点往事,她总觉得这会是一个真相。

“身体又是怎么了?我先前无事时,研制了不少安胎上好补药,这就给你去取。”鹤容世未能看出她的不对,着急拉着她就要叫人,“来人,去……”

“不必劳烦陛下,臣妾只是昨夜睡不安稳,回去睡上一觉就会好的。”白久甩开鹤容世的手,不再抬眸,蹲身礼行得极快,“朝堂之中,本非是嫔妃多处之地,臣妾告退。”

“也罢,你仔细些身子。”鹤容世被她这么一遭,又是愣在原地手足无措,总是对她突如其来的不冷不热毫无办法,但也知道她身子时刻不爽。

原本是多少爱要面子的人,竟会在满朝文武面前以此推诿,把话做绝,自摔面子的地步,鹤容世固然在她面前软到至极,如此只能卑微到了尘埃里,忍退再三了。

“且慢,这算怎么回事?”独在角落的段印染从座上站起身,终于开口,万臣丛中过,背手行到了他们面前,“这事的确可大可小,但里外都以门面为生,老夫不巧,生平在为一国之主时,最爱的,就是这面子为重,故此我以为,这事并未解决。”

“嫔妾拜见太上皇陛下。”白久松了口气,没能走得成,干脆行了个大礼。

之前得见过阿爹,心中还算平静,之前不能记得那些事,她本就自知是咎由自取,便不再纠葛,随缘只为护这腹中胎儿,但眼下事发突然,杂乱无章。

她总觉得要出去看看了,这里并不属于她,她叫白久,行在江湖,得于在外。

命数使然,她总该漂泊,蒲公落英,唯独难变的,是再能回去,无论是她还是己身周遭发生的事,定格在此不可篡改,于是上天怜悯,才会让她忘怀,能有得个一段欢快时候吧。

“……”鹤容世又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她,白久此刻双眸不入人,观的永远是盛世万象,此景似曾相识。

“老夫曾记得,之前善容妃独自前去太庙出了事,此后便胎气紊乱,一发不可收拾。”段印染倒是不经意的另外提了一嘴,“主神随后便将你关在以婵宫,老夫连想着踏出太庙宫,登门造访,为赔个不是给你医治都不行呢,怎连这点事都能决意不下,互相不合呢?”

这下场子的台面话来得恰合适宜,润物细无声。

段印染落下一句,此后又闭嘴不言了,双眸飘忽掠过前头高山,是在观景。

“倒是想起一事,仔细想来的确得趁此机会向众爱卿告知。”鹤容世突发奇想,又好死不死的拽回了白久的手,扫看过去,像是跟所有人对过了眼。

“属下心急,不知主神陛下这事,是否和善容妃娘娘有关?”叶红胥以为是真好事,捷足先登的先声问道,“属下大概知道陛下是与众大臣在商议的是什么事了,敢问可否是善容妃娘娘要立为后位,陪同主神陛下前去尚海城?”

“借你吉言,算是给你猜到了这结尾。”鹤容世指了指她的肚子,“知道你们对她耿耿于怀,是她昨夜在中宫,今日又着后服,眼痒嫉妒,不甘如此,但你们又怎可知道,她胎气紊乱得直要性命,是我的法力做成了一颗颗的安胎药,才定得住的。”

“这……怎么可能有如此医治之法?”先前向白久嘘寒问暖的医官亦为大吃一惊,“这难道是气息渡过,阴阳互补?嘶,这也并非无道理。”

“尚医官在这神神叨叨什么?本官可不信有这邪,非得同床共枕才能医治胎气之症!”另有人开了眼,被拿刀给后脑勺划了一出,不敢置信。

“但诸位大人别忘了,主神陛下既是陛下,更为神族人士,所传血脉,是普通所承受不起的。”医官被刨根问底,自当坦诚相待,“岂能够药石可医这么简单?此法虽险恶,可如果能成,是成效最快最佳,能治得根本,胜过万千……”

他如此侃侃而谈,所道之处愈发神采奕奕,滔滔不绝,连着原本以为好事的叶红胥沉了脸色神情聚变。

“够了!”白久终知道丢人,大喊打断,“主神陛下到底要臣妾做些什么?尽管吩咐便是,臣妾岂会推辞?”

“你方才为了上赶着走,推辞了我为你所炼化的上乘灵丹妙药,现在又这样说,可是知错了?”鹤容世抓起她的手腕高举示下,步步紧逼得白久不禁连退几步,“你这样答应我,是应我一辈子,还是因此刻逼迫,而不得不从啊?”

“既然善容妃娘娘已经答应同行,主神陛下也犯不着如此小题大做,就此罢了吧。”少司命缓缓飘浮行来,做了个拜退的礼数,“既如此,老臣便回去准备行程,微臣告退了。”

“前辈慢走。”鹤容世从不为难计较的,便是少司命这云苏的年长之人,加之同是神族,更为亲近了。

“那这集国大会的事……当真就这么定下了?”段印染故意而为之的后知后觉,留意到了白久。

她瞬间应了事般的解脱脱开了鹤容世:“叶将领现下可还忙?”

“回娘娘,民军进宫自当是无兵戈战事的。”叶红胥也应得实诚,她这次带人归来,也是为了这事来做鹤容世的随行兵的。

“本宫头疼欲裂,带我去观赏观赏吧。”白久抓住蕊儿的扶手,行得极快,掠过叶红胥身侧,“我们走吧。”

“是个雷厉风行的丫头片子,从未让我失望过。”段印染得偿所愿,想来自己也做了好事一桩,回头却看鹤容世神情恍惚,双眸失了光,“主神陛下这可因为炼丹又有何不适,需要老夫医治一二?”

鹤容世良久不言语,摇了摇头:“无碍,早已偿惯了,不求过多,您要真的无事,快些回太庙宫吧。”

“臣等告退。”段印染未有走的意思,只是这些无事的文武百官,再无话可说了,不再自讨没趣,先走也算体面。

“我倒是不懂,你这死小子到底在这暗自神伤些什么。”段印染看他倦怠垂丧,一道训斥充斥,“你可知道方才说出你以法力做了这些事,是下了个多么难以无法挽回的后患吗?!”

随即道道剑风刮过从后袭来,鹤容世抽剑手快影千,尽数挡下,叹气为笑:“那又如何?活得久了自然就挂念死的滋味,不择手段又有何不可呢?”

是非恩怨回溯起,此去难回几时休。

面目全非留昨日,情爱不为罪,错在生不逢时,待得难及时,为苦作乐,方为甘之如饴。

对不起m(._.)m,经过我的大纲预算,《皇帝的新装》会是最大的一个剧情,里面的江柔茵和刘子行会有联动后续的割目以及换脸剧情,段久卿终将会回归!(似乎剧透太多了emmm)总之民事篇会章节破百,谢谢大家奉陪捧场,感恩有你!祝愿看文的你,能够平安顺遂!世代安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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