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如冰泉的声音让红衣的眉头微微一簇，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晕厥过去的玉儿，“公子想要狐妖的内丹，属下一定会亲手奉上，但是……”
沈御卿挑了挑眉，“但是什么？”
红衣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咬牙说道，“希望公子今后以狐族大业为重，承担起老狐王对您的殷切期望！如此，红衣便死而无憾！”
她知道公子不受拘束，一向喜欢游走人间，对狐族一向不怎么上心，如果公子能答应，那么她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唤醒他！
红衣微张嘴唇，一颗泛着淡淡金光圆润的珠子从她的口中吐出，飞落到了沈御卿的手里。
“红衣，你……”沈御卿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异色。
红衣惨白一笑，似有解脱般释然说道，“公子，以后维护人与妖和平共处的重担，就交到您的手上了……”
再见了，公子。
红衣脸上绽放着凄美的笑容，她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于这人世间。
沈御卿眼中的深寒倒是淡了些，多了一抹悲凉，既然这是红衣的选择，这便是她的命数！
沈御卿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清歌，将内丹放在她的手心，然后带着血影和昏过去的玉儿，化作一阵风消失在青河岸边。
*
等顾清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县长的宅子。
一直攥在手里的内丹，此刻隐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她面上一喜，看着进门的丫鬟，急忙问道，“宋天懿呢？快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