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玺伸出大手，用力地揉开段沉的头发：“小家伙，人的灵基有千百万种，但无论多么厉害的灵基，都不可能篡改他人的记忆。”
“你刚刚分明用的是‘修改’这个词啊。”段沉没好气地道。
“这不是为了好理解嘛。”穆元玺耍赖道，“严格意义上讲，你师父的灵基能够产生幻境，幻境能够给人以心理暗示，你听说过民间的催眠戏法吗？”
“催眠？”段沉对这个词产生了一点兴趣，“我以前跟一位民间的师傅学过一些戏法，他就会催眠这个东西。每次看那个师傅表演得神乎其神的，我还以为有人从中配合呢。”
不等穆元玺说话，段沉又问道：“话说回来，我师父的灵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穆元玺神秘一笑：“说出来吓死你。”
“能有多吓人？”段沉不置可否地道，“难不成是幻境本身？听上去一般般啊，没什么攻击力。”
穆元玺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道：“你听说过，龙这种生物吗？”
“龙？”段沉的眼皮跳了跳，“那不是说书人口中的上古神兽吗？”
“确实，”穆元玺点点头，“当今世上，已经不存在真实的龙了。”
“那……”
“我说的龙，并非上古神兽，而是一些有着特殊血脉的人，修行到化灵境后，所产生的灵基。”穆元玺举了个例子，“就好比你的师父，他的灵基，就是幻境之龙，蜃龙。”
“蜃龙？那是什么龙？”段沉对这方面的知识完全空白。
穆元玺难得耐下性子，跟他解释道：“蜃龙，无影者，五行主木，被世人称为幻境之龙。在肉身具备强大攻击力的同时，它还能产生令人信以为真的幻境。人一旦在幻境中滞留过久，就会对现实的生活产生怀疑，导致虚实不清。这就是我说的，‘修改’记忆的意思。”
“这样啊，”段沉枕着手臂，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那照你的意思，蜃龙主木，是不是还有其他主火、主水之类的龙类存在啊？”
“当然有，”穆元玺大方地承认道，“我的灵基就是主火的虬龙，被称为烈焰之龙。”
段沉咧开嘴，惊讶地道：“你也是龙类灵基？难道这种灵基很常见么，怎么随随便便就出现了两个？”
穆元玺不禁笑道：“你当龙灵是天上的星星啊？据我所知，整片大陆至今只出现了五只龙灵，雍王朝独占了两只，就是我和你师父。”
“那舅舅，”段沉好奇地道，“为什么你身为雍王朝的君王，灵基却是火向的呢？难道我们王朝不是土灵居多吗？”
“你有没有认真听你的师父讲课？”穆元玺敲了敲段沉的脑袋，刚准备责备，突然手上一顿，“你刚刚叫我什么？”
“舅舅啊。”段沉理所当然地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穆元玺嘴角上扬，心神微微震荡：“没有，没有，”他在段沉被敲过的地方轻轻抚过，“小家伙还挺懂事的。”
“我不小了。”段沉感受到穆元玺的欣慰，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是，你不算小孩子了。”穆元玺接过段沉的话头，“所以你要学会自己保守秘密，今天的这些事情，你就算是死也得给我守口如瓶。”
“为什么啊？”段沉困惑地道，“师父他不是已经修改了世人的记忆吗？”
“因为你外祖父交待了，只要我一天不和你娘相认，王室才会同意我坐在这个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