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翻墙当然会发烧,你这么渣,遭报应了。”
池霖摔开许钊的手机,对许世澜的嘲讽死猪不怕开水烫。
许世澜的声音便在床底下冤魂不散地传过来:
“你等着,生病了别跑,我明天就过来,许钊你离他远一点。”
许钊捡起喋喋不休的手机,听筒抵在耳畔:“家里就我一个,你让他自己照顾自己么,他好像没有这种能力。”
池霖:“谁说的。”
许世澜:“找个钟点工,找女的!比你强。”
许钊:“那你也不用过来了,比你也强。”
不等许世澜回话,许钊迅速挂断视讯,他坐在床边,用手背贴上池霖的额头,还是滚烫的。
性格虽然狂野,但是体质比野猫差多了,豪门家的猫果然难伺候。
“退烧药咽下去了没有。”
池霖轻飘飘地嗯了一声,看他这满眼狡诈的样子,许钊干脆决定掰开池霖的嘴一探究竟,池霖瞬间变了脸,死死咬紧牙关,对许钊怒目而视,因为不准许钊把手指探进来,他也不能张口喷人了。
池霖一旦闭上嘴,杀伤力至少削弱80%,视为战损状态。
许钊刚刚亲眼撞见池霖往垃圾桶里吐药片,为了泡他爸,池霖非要当病人赖在他家不可。
他耍心机真是从来不藏着掖着。
许钊弄不开池霖的嘴,眼里露出狡黠之色,突然俯身下去吻池霖的嘴唇,这冷艳系、不沾圈内半点混事的高岭大花,竟然被池霖带出了男宠的觉悟,自学会一大堆哄骗池霖的花活。
他用舌尖探进池霖的唇缝,池霖只坚持两秒钟,再也控制不住,用双臂搂紧许钊的脖颈,发出一阵一阵的怪笑,许钊趁他牙关开合,舌尖往深处纠缠,池霖便陷入一种自相矛盾的状态——喜欢抱大狐狸,可摇摆着脑袋不给大狐狸亲嘴。
许钊含住池霖的红唇,池霖喉咙里哼哼唧唧,处于意志力崩坏的临界点,想和大狐狸舌吻了,许钊把握住机会,一把捏住池霖的鼻翼,池霖的脸蛋很快涨红,他这点肺活量还不够吹气球,舌吻全靠高超的换气技巧,呜呜地抗议着,结果不出许钊所料,坚持不到几秒钟,就没出息地张开嘴了。
许钊的狐狸眼里露出了讨人厌的笑意。
紧接着,他的舌头势不可挡地缠进来,池霖再也守不住城池了,许钊放开他的鼻子,池霖便用鼻子狂吸氧气,嘴里还要榨干许钊肺泡里的空气,腿绞上许钊的腰,脚趾黏人地捻起许钊的衣服,这场博弈,竟让池霖兴奋起来了。
在池霖的潜意识里,一切都是要回归到操逼上的。
许钊在池霖嘴里尝到让人生理不适的苦味,是把药片含化了,果然没吞下去。
池霖一脸没所谓,闭起眼沉溺于舌吻,好似尝不到苦涩的滋味。
许钊迎合着他,用手抚着他的后背,让池霖放下戒备,手指里变魔术般冒出一颗退烧药,抵着池霖的嘴角塞进去,成功做完这件事,许钊立刻搂紧池霖,不准他反抗,舌尖顶着药丸朝池霖舌根推动,池霖沉迷于和男人肢体交缠,好似完全没察觉许钊霸道的喂药动作。
那颗药不知怎么的,就在池霖的口腔里消失不见了。
许钊松口气,给池霖喂药太难了,尤其是他不肯听话的时候。
许钊和池霖再接了会儿吻,不对池霖的身子动手动脚,池霖抱起来比平时滚烫得多,像块半融的糖,他还哪敢继续糟蹋他。
池霖没能等来许钊发情,接完吻人都有点半晕了,便对着许钊吹着炙热的耳旁风,气息像煮沸的蜜一样:“发烧的话逼也会变烫,你插进来感受感受,平时还操不到呢,我要夹得你乱射。”
“胡说八道。”
许钊起身匆匆走开,不多时拿了些退烧贴过来,刚踏进卧室门口,就看见池霖侧身背着对他,面朝向窗户,嘴里吐出清晰的“噗!”的一声。
许钊本来是个对别人漠不关心的个性,喜怒也不会轻易摆在脸上,可今天却反复被池霖惹得蹙紧眉心,现在脸上更是露出罕见的怒色。
他几步走到床边,捏过池霖的下巴。
池霖对他眨眼,每根睫毛都写着无辜。
“吐的什么。”
“吃到猫毛了,吐两下,你想我咽下去啊?”
满嘴谎话。
蹲在床脚的黑猫只是轻轻咪了一声,长这么黑,确实很适合背黑锅,它自己也没意见。
在掉进池霖的陷阱之前,许钊从来没遇见过任何一件不受他控制的事物,现在池霖打定主意要和他对着干,偏要让他着急,偏要赖他家里,许钊这辈子算是头一回体会到血压飙升的感觉。
他冷冰冰地朝池霖喷吐的方向扫一眼,果然看到一颗裹着透明唾液的药丸粘在木地板上。
池霖事不关己地冲着天花板看去,坚决不和许钊严厉的目光对视。
许钊荣登池霖的迫害名单,他彻底理解了许世澜怎么会为池霖变成一副又跳脚又抓狂的八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