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元奕侨便想要下床。
他裹着小被子,背对着牧今彦,不顾发烫的耳根,兀自抬腿下床。
但脚落地的的一瞬间,他就像是踩在了云上,飘飘然的落不到实处,大腿还可疑的抖了一下。
这种双腿虚浮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就算在校时体测,跑个一千五百米,他第二天也不会这样双腿无力。
元奕侨撑住后腰,只觉腿愈发的软了,竟然还开始打摆。他战战兢兢的想到,难道他被肏的下不了床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牧今彦侧躺在床上,单臂撑着脑袋,任由发丝凌乱垂下,不甚清白的眼神直直落在元奕侨身上。即使他身上裹着被子,但也只遮住了几个总重点部位,肩背裸露,落满被驱策蹂躏的暧昧印记。
察觉到来自身后的灼热视线,奕侨转头愤愤瞪了一眼完全是神清气爽没有任何不适的某人,继而坚强的挪步到衣柜前,先随意找出一件衣服套上。
接着是内裤,抬腿时元奕侨低头看见了自己腿根处未散的红痕,视线一触及到那里,便像是被火点燃,皮肤一下子热辣了起来。
就连他曾经纯洁的屁股,也不纯洁的发烫了起来。
都怪牧今彦,昨晚撞的那么重,害他留下了后遗症。
元奕侨将被子团吧团吧,扔到牧今彦身上,以发泄心中的愤恨。被牧今彦轻松捏住两只手腕,就想要凑上来亲他。
“你要干嘛,还没刷牙呢!”爱干净的元奕侨可受不了这个,抵死不从。
牧今彦遗憾松手,元奕侨找准机会开溜,一时间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一溜烟似的躲进了卫生间。
床下只有一双拖鞋,虽然不是元奕侨的码,但他也没挑剔,直接穿走了。
留下牧今彦只能光脚下床,等他回自己的房间拿了元奕侨的拖鞋和洗漱工具过来,已经套上了一件宽松的睡袍。
元奕侨咬着牙刷歪头:“泥唔唔唔惹?”
牧今彦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挤在洗手池边,也开始洗漱。
侧卧的卫生间不比主卧的大,两个成年男子挨挤在一起,自然显得空间逼仄,手脚都不可避免的会有接触。
两人挤在镜子前,元奕侨悄不做声的垫脚,试图让自己的海拔无痛升高,但虚软的双腿使得他不过坚持了数秒就海拔回落,再次矮了牧今彦大半个头。
不仅如此,他还脚下一跌,虽然没有摔倒,却撞进了男朋友怀里。
牧今彦垂眼看他,眼中含着调侃的笑意,似乎在说:“男人,你在投怀送抱?”
元奕侨拒不承认,咕噜咕噜漱口,漱干净满嘴的牙膏沫,然后对着镜子龇了龇牙,凶狠目光对准镜子里的牧今彦一盯。
面容之扭曲,不能说狰狞,只能说是羊披着狼皮,佯装凶悍罢了。
牧今彦又何时受过这种挑衅,他当即大手一扬,双手牢牢掐住元奕侨的腰,把他抵在洗手台上,重重吻了上去。
元奕侨头一次知道薄荷味是这么辣且呛人,比牧今彦抽的烟味道还要浓烈。更令人心悸的是唇舌的追逐,牧今彦简直不给他留一丝余地,不止侵占了他所有的领地,还强硬的搜刮了一遍。
匆匆套上的衣服自下摆处被掀起,牧今彦的手顺着元奕侨腰迹的皮肤爬升,摸索揉弄着他的身体。
唇瓣被吮的微微肿痛,舌尖也快要麻木。元奕侨半推不就,嘴巴要张不张的,但到底还是让牧今彦狠狠亲了一通。
直到牧今彦快要含住他的舌根,手指更是捏住了他的乳尖在把玩。一股难耐酥麻上蹿,元奕侨闷哼一声,隐忍不住,终于咬了一口牧今彦。
这才结束了这个火辣的亲吻。
镜前,元奕侨稍稍一扭身,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后腰上显眼的淤痕。圆圆的,那像是几个指印。
回想昨晚的情形、乃至刚才,牧今彦不都正是将双手放在他的腰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