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皱着眉厌嫌的撇了眼咳血的李越,对男人劝到:“糊涂了不成,修真界规定了不可轻易杀凡人,御监所就在这条街上呢,待会被御监所的人看到了可不好善了。”
男人好歹停下动作,又有些不甘心:“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吧?竟然敢对双性下手……他哪怕即刻死了,我都嫌他死的过于轻易!”
“是啊,你家奴妻也是可怜,遇到这档子事,回去了合该请医修好好检查一番,免得留下什么伤。”
周围人颇为赞同的点头,一些热心的人围上来,一齐帮男人想解决办法。
李越倒在地上,他疼的要死,大脑发出阵阵嗡音,时不时耳鸣的耳朵替他传达众人讨论处决他的法子。
众人围的近,偏有礼的避开了双性露在外面的部位,只时不时怜惜的看上他一眼。
和方才的一幕幕相差何其之大?要不是男人怀里的人仍然未着寸缕,李越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李越咬牙忍下剧痛,透过血色朦胧的视线死死凝望着他们。
男人维护着双性,小心仔细的环住他,整个人呈保护谨慎的姿态,其余人也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他爱怀里的人吗?
当然爱。
可哪有人会因爱人行错踏错一步,只是出门买根糖葫芦而已……只是独自走出房门数步而已,就将爱人脱光除尽了,按跪在大街上,穴里塞着买回来的糖葫芦让路人责打?
这算什么道侣?
李越身上伤口颇多,小小的身体流出了太多血液,失血过多使他的大脑有些晕眩。他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形形色色的人群落在他眼底,逐渐扭曲成光怪陆离的影子。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穿越,或许只是一场梦呢。
李越忘不了前世结实的身体,行走自由的感觉,和狠揍不长眼的人时他投来的充满畏惧的目光。
那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哪像这个该死的修真界,双性没有一点自主权,甚至还有个见鬼的仙坊司监察每个双性的管教日常。
他上一世很爱看,这个世界的双性很像设定里的虫母,只不过比虫母的地位更低更不得自由。
受害双性周围又来了几个气息不凡的人,那是他余下的几个夫主,也是修士,这会收到了消息很快都过来了,聚在一起,略带杀气的眼神扫过躺尸的李越,三下五除二便商讨出了结果。
李越的意识已经接近于昏迷了,眼前隐约一黑,在他身前投下阴影的人毫不客气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然后把他提了起来。
他毫无反抗之力,脖颈被粗糙的衣领勒了进去,气喘不上去。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李越咳都咳不出声,神志倒是清醒了不少,脸色涨的通红,摆动着四肢试图挣扎。
“这小子还动呢,呵,动尼玛动!”
抓着衣领的手狠狠抖了几抖,李越的身体跟着摆动,被勒的差点撅过去。
他抓着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近遍布森林的雾瘴青山。
雾瘴青山是一个统称,其中有数座山脉,山脉深地处处凶险,生存着无数凶兽和毒植。
出窍之下无人敢独自穿过雾瘴青山,边境和其他五洲往来,都是绕路走,千万年下来,沿着雾瘴青山边缘繁衍出了像此处这样的城镇近万座。
看热闹的人都停在了外面,男人也不敢走太近,眼看着四周林木逐渐变得高大,阳光都被挡在了外面,眼前一片阴暗,咽了口唾沫,将手上的人往前一掷,然后转身就跑。
雾瘴青山的外围也危机四伏,他这样的练气不组队很少来,如若不是真的对那乞丐动了杀心,他是不会独自来这里的。
李越眼睁睁看着他跑远,堵着气的喉咙发出嗬嗬的气音,双目圆睁,沾满血迹和灰尘的手不甘的抬起,想求救,想告饶,想把人叫回来。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毫不客气的说,再来一百个他都必死无疑!
不,不想死,李越高高抬起的手摔了下来,他不死心的抠紧了地面的泥巴想爬起来,但浑身无力,拼命用出了全身力气,身体依旧纹丝不动。
陷入昏迷前,他仇恨男人的狠戾,怨尤路人的火上浇油,更恶双性无所顾忌的骚样。李越怨天恨地,却唯独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冲动行事。
他没有错,若他有实力,别说双性该死,双性的夫主……不,不止,那条街上的所有杂碎,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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