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任之初的家离这儿要走半个镇,路程遥远来这儿就为了吃一碗面显然不合常理,季伯常想起前些日子的事情,身后又是季伯应的粗喘,想起这些他觉得有必要跟任之初解释一下。
他回头看着酣畅淋漓正在用性器插的烟柳淫水四溅的季伯应,便悄悄的趁他们不注意,远离那散发着天元气息的地方,从屏风外溜出推门就走下来。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最喜欢的就是在门外等人,不仅是等那些出来的恩客发赏银,更是通过商银的多少来判断那些为客人上床的小倌妓子们究竟有多少人喜欢。
这先欢爱后给银子的做法属实是青楼里的异类,因此这里客似云来。
老鸨子没有眼力,看到季伯常风姿绰绰的出来便上来大献殷勤。
“这位公子,您觉得怎么样?”老鸨子笑得皱纹都能挤死蚊子。
季伯常没空搭理她,但碍于礼节,“您可以去问屋子里的人。”
“哎哟,公子,你就给个准信,我们青楼是童叟无欺,做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买卖,是雏儿就是雏儿,可不能有半点假话。”
季伯常停下来看着老鸨子,在烟花之地竟能听到此等言论,真不知该如何论说。
“很好。”他匆匆撇下一句,就想要离开。
老鸨子马上就拦在他身前,“诶,这位公子,咱的买卖有进有出,您这一走了之可不好吧,啊?”
季伯常听着老鸨子威风八面的语气,他这条猛龙也不敢惹那地头蛇,但到底还是年纪轻,又没成年,没有身份之分,便很难从老鸨这种势利眼里钻出来。
“我并没有碰他们。”
见季伯常没有给钱的意思,老鸨子扇着团扇,马上变了脸色道:“你进了门儿就得给钱,谁知道你干了还是没干,假清高的道德君子老身见的多了,看你年纪轻轻,竟也学了扯谎。”
季伯常凝眸看了老鸨子一眼,惹的老鸨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你这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二世祖,穿着漂亮,脱下来还指不定怎么骚呢,”老鸨子说着还推荐起了自己的人,到哪儿都不耽误生意,“我这儿也有大卵子小倌,你一个文弱书生看着也入不了港,要愿意可以交了银子我叫一个来伺候你,技术一流,保管舒服。”
季伯常说他没碰,老鸨子就给他催生意,看来对方是忘记了还有一位老主顾在房间里。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沉沉的说:“不劳费心,我是季氏粮行的人。”
老鸨子见风使舵惯了,见他报了家门,马上脸上就变了脸,堆满了笑,“哎哟,老身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大少爷家里人,罪过罪过,他是您的谁啊?”
或许是对眼力太过自信,老鸨子还敢追问,又或是老鸨子眼睛瞎,欺负季伯常年轻,竟不知道季伯应还有个弟弟,这也是奇事。
“他是我哥,亲哥哥。”季伯常淡淡的说。
那老鸨立刻就软下态度,轻声细语的笑着说:“我常跟大少爷说你们家世代书香门第,是镇子上最最好的人家,举止打扮更是上上等的人物,难得为了烟柳才过来赏玩,以后……”
“没有以后了。”季伯常盯着老鸨变色龙一般的脸色,见老鸨还要凑上来,他冷笑道:“滚!”
老鸨子吓得屁滚尿流,尴尬的躲入一个暖阁不敢出来了。
季伯常其实并不想骂他,但那前倨后恭的态度实在令人齿冷,老鸨退去后再没有人敢上前跟他说话,毕竟一个人冷着脸过来,换谁都有些后怕,特别是他这种相貌长的极好的儒生狠狠杀了老鸨子的威风,更让在旁边小倌儿们佩服又眼馋。
什么时候他们可以侍奉路过的那位公子,那才是人生之幸事。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