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没有外面你的消息,在这么关下去,两家的财产怕是真的要上供给贾正这个赃官,被软禁的日子过得很快,一下子又到了吃中饭的日子,外面还是没有动静,下人也不说润州发生的新事。
到了第二天晚上,连季伯常也按捺不住,心里思考着如何出去,谨慎再谨慎的试探。
“我们就等着夜深人静,我先下去,你到下面跳下来,然后我们跑。”
季伯常对任之初这个非常简单鲁莽的计划不太赞同,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妙计来,贾正一天不来,他便一天无法逃出生天,就算他嘴皮子再利索,等自己哥哥来救自己,终究还是慢了一些。
“今天白天我看门外都没人看守了,那些人都跑了。”任之初也开始分析,“倒是送饭的还是昨天那一个,你说那些下人都去哪儿了。”
这一晚上他们吃饱喝足,又到了三更时分,周遭静悄悄的,这一会外面醉酒的下人都不见了,整个院子以至于长廊下都昏暗暗的,了无人声。
任之初准备好之后就开始爬墙,回头爬到一半就伸手回来找季伯常,季伯常抓着任之初的手,借着任之初的力气竟慢慢的爬上墙头,任之初回头叮嘱季伯常,“小心点,这里很高。我先下去。”
季伯常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角门和远处的灯笼,仿佛真的有逃跑出来的可能。
任之初身手敏捷,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大猴子跳了下去,寂静的院子响起清脆的脚步声,任之初保持着自己的动作观察着四周,发现是自己跳下来的脚步声,才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上面的季伯常。
“跳下来,我接住你。”
任之初非常有信心,他感觉他浑身的力气的肌肉都为了这一刻准备着,这可是季伯常,自己可要接好,接好了这一次或许还能有下一次也说不定。
季伯常点了点头,在任之初拍胸脯保证下跳了下来,任之初就跟接树上落的果子似的把季伯常从空中就抱住了,扎开的马步顿了顿,稳稳的接住了季伯常。
任之初送了一口气,把季伯常放下来,季伯常其实身材很高,所以接起来并不轻松。
“走吧。”
季伯常牵着他的手,任之初搭上手两人一同往角门去,过了角门就是长廊。突然,周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任之初赶紧匍匐在地上,拉着季伯常也一起趴着,原来是远处有几个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到那边暖阁里去,脚步很重,不知道在干什么。
安静下来后两人顺利过了长廊转过来就是后院,后院竟也一人没有,后门竟也开了,门外当然有守门的下人,只是这下人却歪七扭八的倒在门口。
季伯常顿觉有些奇怪,上面一摸他们的脖子,气息温热,脉搏跳动,只是晕了过去。
“之初,好像发生了些什么。”季伯常扭头看任之初,
任之初拉着季伯常的手,“管他出什么事了,我们快走,快走,搭船我们回去!”
季伯常来不及思考,撇下那晕倒了的几个下人,跟着任之初朝热闹的街市潜去,他们就怎么轻轻松松的就逃走了,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之初,我们走出来了?”
“走出来了,你看,这都到外面了。”
周围高高挂起的幌子飘动着,红色的灯笼照映着他们,惊魂未定的他们忐忑的行走在润州城中。
而他们逃走出来的州府,确实有人进去了。
不多时,两人便看到了州府方向上空燃起红色的黑云,明晃晃的让人心惊,接着润州顿时慌乱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喊的,“知府大人的府邸走水啦!”
尖锐的喊声一闹,瞬间搅动润州这一潭死水,街市混乱起来,一大群人纷纷冲向知府贾正的住处,或是看戏,或是趁火打劫,只是没有一个动手救火的。
“伯常,是不是锦城叔做的?”任之初两人混在人群中,侧着头轻声问。
季伯常被人群裹挟着回到刚掏出来的“虎穴”,;莲舟那苦笑的脸庞仿佛就映在火光之中,他细细思虑片刻,沉下眼眸,拉起季伯常的手,“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任之初朝他点点头,看着火光冲天,火龙吞噬楼阁,刚才他们出来的地方已经燃起熊熊烈火。这火仿佛是他们离开后就开始放的,里面竟没跑出来一个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真是令他疑惑,难道是有人暗中救助他们。
这个人会不会是莲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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