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松，松口！”
符韶面颊浮现不正常的红，紧紧咬着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眼眶微红，眼角含泪，嗔怒地瞪着身前的人。
俞川一手就抓着符韶的两只手腕，紧紧禁锢在胸前，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你松……嗯……松口”
符韶再开口已经带上了哭腔，声音有些颤抖，他的一只狐耳被眼前的大魔头咬住，敏感的耳朵被炽热包围的奇异感觉，和一点点痛感让他浑身难受，身子也仿佛失去了力气，软在俞川的怀里。
而此刻的俞川也才露出了魔族的真面目。
他的眼睛不像平日那样与人族只是瞳色不同，而是变为了全黑，看不见眼白，中心的血瞳仍在，并且布满了枝杈般的猩红血丝。
俞川身上的魔纹也全部显现出来，眼尾、脖颈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都是暗红色荆棘状的诡异纹路。额头上也冒出了两个猩红犄角，节节盘旋。
“松口……疼”
符韶不知道俞川这是怎么了，刚刚用逆绝铃让他忘了自己，大概刚开始那一瞬间俞川确实忘了，不过下一秒，这魔头就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抱住他，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般咬住他的狐耳。
“疼唔……”
疼其实根本不怎么疼，但是……太痒了！狐耳实在敏感，符韶被这酥麻的感觉弄的难受的很，十二万年都没人敢这么对他！
好像是被那个“疼”字唤回了些理智，俞川松开了嘴，灼热的喘息喷洒在耳朵上，惹得那只被他咬的已经泛红的雪白狐耳紧紧贴在发丝上，隐约还有些颤抖。
“对不起……”
“对不起，主人……不要赶我走，”
“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符韶叹了口气，“……你先松手，放开我。”这小魔头总算稍微回了点神智。
俞川慢慢地，轻轻地松开了符韶，然后，他看见了自己手上显出的魔纹。俞川意识到他刚刚好像失控了，露出了完全的魔族特征，还咬了小狐狸的耳朵……好像还把他弄哭了。
“主人……我……”
“别怕我，好不好……”
魔族真正的样貌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恐怖，一些魔族会为了威慑力，毫不保留地显示出自己的魔纹与犄角，还有些为了容貌则会掩盖起来。
俞川一直以来都只让符韶看见了他的血瞳，就是不想吓到小狐狸。
符韶被俞川放开了，躲避似的往一旁退了几步，站的离他远远的。
“俞川，我们需要谈谈。”
没有再笑眯眯地喊他“小鱼鱼”，而是冷冷地叫了他的全名。
俞川感到心中一阵绞痛，比他成为魔尊前，那三万年的经历还要痛。
————
两人回到了长老殿中，符韶坐在一边的美人榻上，神情复杂地看着下方……跪着的俞川。
“……你能不能站起来说话。”符韶有些无语，好歹还是个魔尊，刚刚一回来他才刚坐下，魔尊大人就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了。
“不能，书上说最好还要跪搓衣板。”魔尊大人义正言辞，看着地板，不肯起来。
……行吧。索性符韶也懒得跟他纠结，“我拿铃铛晃你，你没忘记我么？”
一说到这个，俞川的气息就有些暴虐，隐隐又有要失控的迹象，不过他抬眼偷偷瞄了下符韶，狠戾瞬间消散，“……对不起，主人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想着赶我走。”
“呵，现在知道道歉了？知道喊主人了？”符韶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咬住的狐耳，上面还有些血丝，“咬我耳朵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起来？”
“对不起……”
“你先回到我的问题。”符韶又揉了揉刚刚被咬过的地方，非常想知道为什么逆绝铃对他没用。
俞川垂下了眼，“刚开始确实忘了，不过……我一见到你，就能想起来。”
想起来几万年的日日夜夜中，对你的思念。
还有亵渎。
“你给我起来，好好说话。”符韶大概是看不下去了，皱着眉看着俞川，翘起一只脚，轻轻踢了下他的膝盖。
“那……主人肯原谅我了么？”俞川还是没有动，似乎是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不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