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库恩见到维瑟后，先是抢了通讯器给道伊尔拨了过去。
道伊尔原先带走的那一个在审判时被毁了，维瑟知道后数落了他一晚上，道伊尔听得厌了，就设了个封禁把维瑟晾那儿，跟库恩比射箭去了。
维瑟见道伊尔半天没个反应，才知道自己被幻象关了半宿，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再送一个通讯器上去了。库恩此次下来，自然是把自己那个留在了上面。
他们分开不过个把小时，道伊尔接到通讯时也是一愣。他挑眉问道：“怎么了？”
库恩摇头说也没什么。
他为了快些下来变了样子，此时耳朵还没收进去，凄凄地耷拉着。道伊尔好半天才意识到他话里的委屈，抬着手碰了碰虚拟的投影，夸道：“真乖。”
明明也没真的摸到，投影里的耳朵还是不自觉一塌。此时库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道伊尔问他：“还有事吗？乔安召集众天使开会。”
“等等。”他只是下意识一喊，却也没有要等的事，最后绞尽脑汁挤出一句：“我过几天就上去。”
道伊尔掩着唇轻咳了一声，手分开时嘴角分明还弯着，他佯装正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我等你。”
维瑟把通讯器收回来后，眼睛在库恩身上打量了个遍，确认他和走之前那个雄邹邹的恶魔还是同一个人，随后恶寒地抖了抖肩膀，评价道：“真腻歪。”
库恩挂了通讯才想起来道伊尔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他把东西拿出来准备扔给艾布纳，又怕人接不住，最后还是走了两步递到人手里，解释说：“静心安神，带着就行。”
那是一个柱状透明白水晶，艾布纳拿起来对着光看，能看到里面静静流淌的淡蓝色魔力。
“哦，好，谢谢。”
艾布纳顿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要再说点什么。
他们俩即便经常见面，关系也称不上熟络，为数不多聊上的几句话还都是因为道伊尔。库恩居高临下把东西交给他，也不知道听到艾布纳说话了没有，转头就往外走，想要去修炼恢复魔力。
维瑟帮艾布纳把水晶串好，在锁骨处拨弄了两下，头也不抬地说：“先别急着走，等会跟我去调查个地方，跟道伊尔的死有关系。”
提到要去调查，艾布纳先来了兴致。
“我也要去！”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要去的地方只有恶魔才能进去。”
“那就跟上次一样，你借给我魔力，把我变成恶魔不就…唔。”
一根手指抵在艾布纳的嘴唇上，维瑟冲他眨眼，“嘘－－，对人类用魔力本就是大忌，更别说把你变成恶魔了，我现在被天使抓走关上个几百年都不足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