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祝鹿便如窜天猴一般蹿到沙发上坐好,生怕被人看到他的裤子后面湿了。
其他人都顾着帮宁沉整理行李,没空看他,除了宁沉,宁沉不舍地偷瞄着祝鹿,视线最终落在祝鹿手上的塑料袋上。
紧急避孕药?那混蛋居然内射了鹿鹿!
宁沉面色凝重,心一抽一抽的疼,避孕药很伤身的,如果他没有生病,那混蛋是不是就不会欺负鹿鹿了?
他平时都舍不得内射鹿鹿,每次都会戴套,更别提鹿鹿几乎都不让他碰小穴,说他只配操后面,可那混蛋却可以借着他的身体肆无忌惮地伤害鹿鹿!
这样一想,心底的那些愧疚感又开始泛酸。
酸死他了,宁沉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一时忘记了掩饰面部表情,目光赤裸裸地盯着祝鹿。
祝鹿很难以去忽视这道目光,别扭地转过脸,想跟宁沉抱怨一番,可碍于有外人在场他又不好意思说,只羞赧地瞪一眼。
其实比起抱怨男人为什么不帮他清理干净,他更想问男人两年前的车祸。
宁沉给他端来水,他喝了,顺便将买来的避孕药给吞了。
接水杯的过程中,他能明显感觉男人在摸他手,还不止一下。
这个色胚!
祝鹿耳尖微红,以为男人下一步就是卖惨,可怜巴巴地祈求他不要赶人。
毕竟以前宁沉都是这么做的。
祝鹿扬扬眉,思索该怎么拒绝才不伤人,虽然现在误会解开了,宁沉不是故意抛弃他的。
可宁沉现在毕竟生着病,住在医院肯定比住在他家更方便治病,最重要的是,宁沉的另外一个人格实在是太坏了,他根本承受不来。
回忆起昨晚的经历,祝鹿害怕地缩起了身子,要是再来一次,他肚子肯定会破吧?
宁沉将祝鹿的反应收入眼底,痛心极了,在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之前,他不能再呆在鹿鹿身边了。
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宁沉才开口道别:“鹿鹿,我回去治病了,很快就回来找你……”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祝鹿便急切地应道:“我答应你了,你要想留就留下来吧。”
祝鹿搓搓脸蛋,不是说好要拒绝嘛,怎么就又答应了?
对上宁沉疑惑地眼神,祝鹿难为情地偏过头,“我只是看你怪可怜的,不好意思赶你走罢了,你不准多想。”
谁知男人不按套路出牌,重新开口,声音比先前稍许清晰,“鹿鹿,我没办法留下来,我要回去了。”
既然鹿鹿身边没有所谓的野老公了,那他也就不需要每天严防死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