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应景秒回:“好啊,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打牌!”
时星没忍住给他提个醒:“最好别带他。”
要是带陆宇寒打牌,就相当于关公面前耍大刀,如来面前秀佛经,不知道他怎么玩怎么算的,堪称赌神化身,就算放水放到印度尼西亚去,他们三个也赢不了。
陆宇寒曾经开玩笑说:“我睁着眼睛打牌就是对打牌最大的尊重了。”
唐应景又问:“那我们是买高铁票去还是怎么说?”
音乐节就办在旁边的巡塘市,时星看了看导航,如果坐高铁是一个小时,但还得再打车到目的地,自由度不高,自己开车过去其实也就个把小时,且自由不少,如果再想去哪里逛逛也不需要打车。
时星回:“我去问问我哥能不能开车去巡塘,到时候去接你们一起去。”
唐应景也没跟他客气:“那敢情好,你先替我谢谢你哥。”
时星放下手机才想到,刚还和他哥做了点少儿不宜的尴尬事儿,现在想去找他还需要有点勇气。
他在房间里徘徊半天,还是去敲了陆宇寒的房间门。
陆宇寒开了门,穿着一身长袖睡衣,手里拿本《做一个清醒的现代人》。
陆宇寒没有任何异样,还和平常一样温和的笑着:“怎么挺晚了还不睡,明天不是要去巡塘吗?”
“那个,我们开车去吧,顺便去学校接一下唐应景和沈楷,他们也买到票了。”时星在见到陆宇寒的那刻,反而也不觉得变扭了。
他们做了那些又如何,陆宇寒照样是他哥,他们照样会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一起吃饭聊天拥抱,他们只不过比一般的兄弟还要亲密,有什么伦理常情的。
“好。”时星又想起来问,“哥你订酒店了吗,唐应景说音乐节现场旁边就有个酒店,不知道还有没有空房间。”
陆宇寒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刮过耳后,笑道:“别担心,早就订好了。”
时星点点头:“那就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毕竟要开高速。”
陆宇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墨色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时星,松了口气道:“我以为你会不理我。”
时星满意了,原来陆宇寒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平静:“为什么要不理你,弄的还挺爽的。”
“……”
陆宇寒无奈的又捏了捏他的脸:“说话小心点,不然我又想犯罪了。”
轮到时星脸红了,憋了半天只能回个“变态”。
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玩不过他,低着头仓皇而逃。
时星其实是有点累,沾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又做了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他正拿着一把鹅黄色的斧头对抗七只眼的怪兽呢,就感觉耳垂被人扯了。
他挣扎着从梦里脱身,一斧头砍掉怪物的头,怪物瞬间化为一堆泡泡,时星也醒来了,不用猜都知道,摸他耳垂的人是他哥。
“干什么呢,一大早的?”时星刚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陆宇寒从手边白色的盒子里拿出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新买了耳钉,给你戴上。”
时星思维还有些浑浊,没看清那耳钉,只觉得莫名其妙,原本戴的耳钉不也是他哥新买的吗?怎么又换耳钉?
他怀疑他哥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自己没耳洞就只能折腾他的耳洞。
时星也懒得想是换了个什么样的,问道:“几点了,今天早上太阳怎么这么大?”
陆宇寒已经给他戴好,原来的耳钉放回盒子里,看眼手表道:“十一点半。”
“什么?十一点半!”
时星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大脑猛的充血,晕的他摇了摇头,他一把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洗漱,他这一觉睡的也太久了,再久点都日落黄昏了。
陆宇寒给他准备了面包牛奶方便他在车上吃,时星就去衣柜里挑衣服。
翻了遍衣柜,在看见黑色的带帽卫衣后,鬼使神差的想到陆宇寒今天穿的也是黑色毛呢外套,便直接把这件卫衣往身上套。
说是黑色,但其实黑的不单调,背后是一片克莱因蓝的和莫奈紫的撞色涂鸦。
陆宇寒看着他在家里四处乱窜,一会儿找身份证一会儿找数据线,一会儿又拿着手机回消息,笑道:“外套和充电宝我已经给你拿在车里了,你看你还有什么要带的。”
“没什么了,走吧走吧。”时星快速在脑子里列了个清单,现在已全都划干净。
时星在车上又浅睡了会儿,他都不知道今天怎么能这么困,可能是在梦里战斗消耗太多体力了,等他再睁眼已经到学校门口,活动下颈椎后开了点窗通风。
唐应景和沈楷今天穿的都挺潮,背着耐克彪马的背包,站在校门口左顾右盼,直到陆宇寒按了喇叭。
他们齐齐往这儿看来,时星干脆把副驾驶的玻璃全都摇下,趴在床边招呼:“快点上车吧,再吹风要吹成傻子了!”
他们赶紧上了车,时星没说错,外边风太大,人真的都要吹没了。
唐应景一上车就啧啧的摇摇头:“时星啊,我怎么觉得你哥每次开的车都长得不一样?”
时星从纸袋里拿两罐可乐丢给后座的那两人,给出肯定回复:“没错啊,我哥喜欢玩车,所以每次都开不一样的。”
“这A6还是今年新款。”唐应景真的慕了,没有男人不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