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你终于来了。”常乐迷糊着抬起了头,努力睁开那双含水的眸子看着他哥,扬起嘴唇就只知道傻笑。眼前的男人沉着脸,一脸的不悦。在来的路上,他反复强调了好几遍:不准乱吃东西,不准沾酒。他偏是不听!
常安知道,大概只有心虚和犯错的时候,常乐才会想起喊他一声哥。骂又不舍得骂,每次只要他弟稍微娇一点他准被拿捏地死死的。
第一次意识到他弟酒量的差劲还是在中考结束的那个毕业晚会上。
那时,父亲刚领他进集团,不仅手把手地教他怎么管理公司,还要求他从基层开始锻炼。跑业务谈合作学投资批文件一个也不能落下。刚开始接触公司各项事务,每天凌晨才能睡,天还没亮又得走,正是忙得天花乱坠的时候。
记得那天接近凌晨,陈叔送他回到家了,常安才反应过来,他弟现在还没回来。等他去KTV接人的时候,闹腾的音乐炸在耳边,他们玩得正嗨,大厅上疯了似的在乱舞。
转了一圈,视线终于扫到角落的沙发里,昏暗的灯光看不清脸,走近一看,常乐正摊着长手长脚躺在上边,毛茸茸的脑袋垂在一旁,长又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收紧的下颌,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无瑕的侧脸显得好看极了。
他安静地睡着了,手下压着不知道谁给他盖上的外套,仿佛周身嘈杂的一切与他无关。
与一边的同学打了招呼后,背起常乐就带他回家了。KTV离家不远,常安背着他弟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在月光的照射下,影子拉得很长。
阿姨在门口候着,说多半是喝了酒,去熬醒酒汤了。又背上二楼卧室,放到大床上,给常乐脱了鞋袜,松了松衣裤。摸着他弟的脸,坐在床旁,看了良久,常安这才去冲了一个澡。阿姨正送汤上来,不假他人之手,一口一口地给人喂了小半碗醒酒汤。
第二天,天还没亮,常安咻地睁眼坐起,又做梦了。
他只觉口干舌燥,喉咙有些痒,脑子里还不断回味梦里的活色生香,眼前似乎还浮现了常乐那双沾了情欲的眸子,眼角染上点红色,带着情动的意味,喘息着,呻吟着……
不能再想了,晃了晃脑袋,想起身去冲个凉水澡冷静下来。忽然,常安掀被子的手一顿,猛地转头,就看到他弟呼吸平稳地躺在他卧室的床上。
自打常安出现第一次遗精之后,他就主动提出分开睡,于是他们兄弟俩离开那个从小睡到大的有上下铺的豪华大卧室,在二楼一人占了一个房间。也不算奇怪,尽管是双胞胎,毕竟随着年龄增长,想拥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空间也是理所应当的。
哦!昨晚……终于回过神来,想起常乐是怎么被他一步一步带到他房间里来的。
盯着盯着,常安的呼吸又粗又重,像一个瘾君子般盯着只有梦里才得到过的药,是的,乐乐是他的药。
等他全然清醒过来,常乐已经被扒了衣服,全身赤裸地展露在眼前,身上印了一个又一个红痕,胸膛上,手臂上,大腿内侧,不堪入目。
可即便是这样,常安还是不过瘾,还想再重一些,再重一些。挤开常乐的腿,跪坐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子去吻那嫩红的唇,一手抚摸着他弟的腰肢,一手伸到身下来回撸动着。理智和欲望在极限拉扯着,不敢亲得太狠,更不敢把人弄醒。
不行,根本不行。完全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