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箬山秘境里。
一片混乱,目不忍视,那森森白虎显出破坏力十足的本性来,只见草木皆倒地四散,雪粉飞溅,银色的残影在林中如幽灵般前行,偶有倒霉的妖兽撞到神虎,惨叫还未发出便叫白虎一口一掌要了性命。
白虎是恼怒至极,他循着气息来到这秘境中,却只在池底见到早已沉底的信物,那惹火它的人却不在此,昴月遍寻不见,犬齿森森露出,脾气极差地大肆破坏,只见不论是妖兽还是灵兽,见了它都要作鸟兽散,那珍奇仙草更是被神虎踩碎拍烂,叫人看了不免大哭一声暴殄天物。
找不到……找不到他……
昴月到了剑池西涧,立住了脚,双眸倒映着月光,目光死死锁定着面前的亭阁,它嗅得到那股气息,那是属于它的人,它的,可现在人去楼空,气息在空气中消散,虎啸一声,震的天崩地裂。
此处找不到,便要去别处寻找,昴月顺着亭阁离开,硕大的虎尾左右拍打,烦躁至极,银色的皮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狂风刮擦的树上残叶簌簌的落。
……
“少爷,我在树上找见个白狮子猫儿,给你抱抱!”喜宝走进屋里,我正趴在窗边静静地闭着眼休憩,就感到有人轻轻触摸我的肩膀,转过头去,“谁啊?”
这些日子里在我这出现的便只有三人,韩棠、顾庭雪和我的家仆喜宝。
我感到那人身高与我差不多,便咯咯笑起来,“是喜宝啊!”喜宝好像给我怀里放了个什么东西,毛茸茸的一团,吓了我一大跳,半晌才伸手去摸,只感到指尖触感如丝绵,柔软可爱,再左右摸摸,察觉出这是一只小猫儿,便饶有兴趣地抱起来在手中玩弄。
“好猫儿,真可爱!”我看不到也听不到,这时日里唯一剩下的乐趣和依靠都得凭别人给我带来,这几日顾庭雪和韩棠也不好住在我这儿,大部分时间便只剩下我和喜宝。
“他们怎么还没来啊。”我嘟囔着,喜宝便给我捶肩膀,我靠在窗上,手中的小猫儿乖巧的很,卧在我的膝头也不动弹,煞是可爱。
到了夜里,顾庭雪和韩棠便来了,我一感到有人从后面抱着我,便放松下来,手中抱着小猫儿依靠在身后人的怀里,“掌门还没找到能治好我的办法吗?”兀自问着,也不顾自己听不听得到。
身后人的唇舌也贴上我的背脊舔吻,另一只手则抚摸上我胸前的敏感处,“呜——庭雪,韩棠——轻点——”
我呢喃着,灼热的嘴唇依然在我的脸上,唇角,脖颈处流连忘返,带起一阵阵的麻粟,让我浑身发软,接着被身前的人分开双腿,压在踏上垂首吮吻起我双腿间的子孙根和花穴来,初时挣扎着,过了一会儿便再也无力挣扎了,呢喃着他们二人的名字跌进无尽苍茫的快感中。
……
嵩山之上,奇峰叠出高耸层云,野鸟飞鸣其歌上下,红叶似花,往来进香的游人已都散去了,那山中寺庙日宫月殿,金碧辉煌,但见高耸牌匾上书敦实大字“圣寿禅寺”。
几个行童将着乐器,十余个僧人执着香走到寺庙后室,只见纸窗竹屋,风致悠然,小草名花,幽妍可憩,器具修洁,微尘不生。
一老僧人鬓余残雪,面有月光,他面前的桌前,头戴碧玉莲冠的男子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无悲无喜,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颜色偏淡。
“此次降福老友亲自前来,贫僧深感荣幸,想来上次一别约莫已有数百年,仿若沧海桑田。”老僧慈笑着,“老友容颜却是一点未变,令人惊奇啊。”
“与缘空大师相叙是贫道的荣幸。”男子答道,“人之皮囊不过镜花水月。”
男子白衣如雪,气质淡雅,人似天边皎月般散发柔和洁净的淡淡光芒,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间也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他是这世间修真境界最高的人,人或是仙,只差一场机缘。
老僧接着开口:“此番请你前来,不仅为此,还因我一弟子,前些日子在雷箬山秘境中见了些异象,我知云衡仙君已远离世事,但此事干系重大,需得让你知道才好。”
云衡君微微颔首,缘空便接着说,“我那弟子愚钝,未能通过雷箬山秘境,只是他此番回来告诉我,这秘境中出现了白虎仙兽的幻影,凶猛强大,不似凡尘所有,云衡君,这白虎是不是……”
俊美的男人微微皱眉,低声叹道:“昴月星宿。”
老僧点头,“千年前你费尽心血方才制衡了那星宿神兽,这么多年来,昴月从未显出如此异相,它不是凡物,若真将本身降世,怕是会引起世间大乱,造成不可预料的浩劫。”
他对面的男子淡淡地垂着眼眸,似在思忖着,片刻后,轻叹道:“此事全系贫道的责任。”
缘空笑着摇摇头,“那仙兽又岂是凡人能驾驭的,你我皆知仙兽只能制衡,如何能压制呢?云衡君,你游历闭关,千百年与那星宿相安无事,此番异相定有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