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时掰着手指在河边捡了几块石板,她穿的清凉,洁白到快要发光的长腿不知被多少路过的兽女都瞧去了,宋菀时摇摇晃晃地往回走的时候,从湖侧边的小山头骨碌碌地滚下来一团土一样的生物。
她双手拿着石板就有些吃力了,她还在想着自己“柔弱”到晕在身边的兽女,堪堪瞥到有不明生物撞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开,那团生物也就结结实实撞在小腿的前胫骨上。
痛的要死,手里的石板唰一下掉了,灰扑扑的小狐狸嘤嘤地扒着她的小腿叫着,明明动物在她眼里都长一个样,宋菀时还是认出了这是之前在湖边见到的狐狸。
她一手提起小狐狸的大尾巴,这只小狐狸没有挣扎,它把双爪放在胸前,滴溜溜的狐狸眼落在女人的大腿上,宋菀时把被撞到的腿踩在高一点的地势上,腿间的风景因为动作的原因全被小狐狸一览无遗。
她倒也没幼稚到和一个是人家孩子的狐狸纠缠,本来腿脚就不利索,她也习惯了。
身后,毛色艳丽的大狐狸伏低身体呲牙立在她身后,宋菀时刚一把手里的小狐狸放回在地上,几乎要化作实形的风刀刮破了她的脸颊,犬科动物尖尖的牙齿毫不客气地在她后颈上巡探。
宋菀时被撞倒在粗糙的石子坡面上,被划破的双臂艰难地撑起身体,为了照顾自己娇弱的老婆,她也实在不容易,宋菀时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晕倒了。
实际没那么娇弱的释宴在发现她不在的时候就寻着气味追了过来,在看到自己的妻主被那个夕炤欺负的时候,她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高高支起头颅,粗壮的黑色蛇身在地上飞快的掠过。
后背热热的气息骤然离开,宋菀时晕晕乎乎地看到释宴在和那条陌生的狐狸对咬,一想到那也是个人,宋宛时诡异的觉得画面太美...
最终是夕炤帮她把石板叼回来的。
“抱歉。”漂亮的大狐狸蔫蔫的,宋菀时无视缠在她身上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遮住的释宴,好奇地打探着那只狐狸。
“菀...她在求偶期!”释宴把自己的蛇头搭在妻主的发顶上,盘在宋菀时脚下的蛇尾又收紧,鲜红的蛇信子感受着空气中的信息因子,又不客气地呲起獠牙嘶吼。
“滚!”
谁敢觊觎她的妻主!释宴撕了这只丑狐狸的心都有!
宋菀时不太懂这件事在这个世界的严重性,释宴真的非常黏人,这只大狐狸皮毛油光水滑的,宋菀时刚才趁乱薅了几下,温暖且柔软的被毛,十分适合做成毛毯。
夕炤少见地没和释宴呛,5米多高的狐狸向宋菀时低下高昂的头颅,“请...原谅我....”
夕炤后槽牙都快咬断,尽管她是族长,可她毕竟是兽女,若流散出她强迫结契,那些蠢女人必定没一个要她,夕炤就算不在乎有没有女人要这件事,也不能弃一族之长的颜面不顾。
“我原谅你了。”
但是这个狐狸这样是什么意思?宋菀时拖着释宴艰难地走了几步,踮脚手痒地摸上大狐狸的脑袋,狐狸眼被她一下又一下顺的瞪大,夕炤情不自禁地把耳朵向后弯,那条读不懂空气的蛇张开嘴,委委屈屈地叫宋菀时。
“妻主...你怎么摸别的兽女?”
有点像见异思迁的渣女了...
夕炤向后退了几步,见宋菀时的注意力落回到那条蠢蛇身上,飞似的奔出洞口。
这个蠢女人!
缩在下腹的生殖器又升起熟悉的胀痛,大狐狸耸了耸耳朵,想要去除刚才被顺毛的那份感觉,夕炤夹着尾巴回到自己的洞穴里,一直在门口等她的女人眼睛骤然亮起来。
“夕炤,你要交配怎么不找我?乱跑什么?”彩云眼尖地发现夕炤逃避的样子,惊奇地笑起来,“平时不是爱和我呛吗?怎么,今天终于乖一点了?”
彩云是族里兽女最多的妻主,她生的是典型的狐族长相,秀眉深瞳,红棕色的长发自然卷垂在肩下,彩云修长的食指摩挲起自己尖细的下巴,“说来我好久没见你人形的样子了。”
“呵,再不走你那几个兽女都要寻着味霸占我的山洞了。”
夕炤懒得理她,自顾自地走到空旷的山洞里把自己盘成一个球样。
她被评为族里最漂亮的女人,刚一成年就得到了数不清的兽女追求,可鲜少见过夕炤人形的那些兽女哪里知道,夕炤的人形才更美艳绝绝,要是她和夕炤结契,生下来的小狐狸一定也很好看。
“我也不强迫你,你可守好你的身体噢,别让我发现你和别人结契了。”
彩云笑呵呵地走出夕炤偏僻荒凉的洞穴,一只化作兽形的大狐狸已经趴下在树荫下等她了。
“妻主——”
夕炤烦心地闭上眼,洞外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与放荡的喘息声让陷入求偶期的她更加燥郁,彩云笃定自己会成为夕炤的妻主,自然毫不避讳。
夕炤火红色的身影从山洞里蹿出。
宋菀时本想给释宴做点吃的,释宴昨天带回来的那一摊肉颜色已经变得极深,且有难闻的变质味道。
释宴兴高采烈地说要去打猎,或许是因为交配后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弦,宋菀时无奈地看着膨胀起来几乎占满整个狭小山洞的黑蛇,手臂蹭破了些皮,现在已经好多了,释宴却还担忧地移动来移动去找草药给她敷。
“释宴,你是不是可以变大,也可以变小?”
“我们,有记忆,所以可以!”提起这个释宴突然抬起上半个蛇身,颈部张开,宋菀时向后靠了一个身位,吓得不轻,没敢接释宴的话。
明明都已经...嗯...她还是有点虚释宴。
释宴很听话地把变的如手指粗的蛇身缠在宋菀时的手腕上,美名其曰要一直跟着她。
下山的路陡峭湿滑,细细摸过去,锋利的石壁刺的指尖生疼,据释宴解释,因为经常下雨,狐狸的山洞都选的很高,以防被水淹没,但释宴自己并不担心这一点。
她倒是挺喜欢在水里玩。
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泥地里,向前看,头顶是参天连起的巨大树云,上了年头的老树生势极猛,根节盘根错节的交叉在地面上,一望无际且相似度极高的绿色密林,之前一直去的湖尾道收窄,湍急的水流冲刷着周边的泥地,石牙上绿色的苔藓遍布,宋菀时无神地用目光搜索四周,手腕一痛。
“小心!”
释宴松开身体,绷着小小的蛇身跃到宋菀时裸露的腰间,又迅速地爬到她光滑的腿上,有力的蛇尾像鞭子一样抽断不知何时附在宋菀时腿上的虫子。
啪的一声,宋菀时反应过来去看,腿上已经被释宴抽出一道红印子了。
“释宴?你...”宋菀时双指捏起释宴小小的身体,找不到形容词去说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