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时抱着小小的黑蛇,用她剩余的干净布料给释宴身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菀菀,不要怕,”释宴安静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包扎,伸出蛇信子舔了舔宋菀时的手指,“我是有毒的,她要比我受伤严重。”
宋菀时还是不放心,身后虎视眈眈的花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宋菀时顿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花豹的脸上还有耀眼而明晃的血色花纹,被释宴咬到的肩上从创口流出乌黑的血液。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袭击我,嗯.....甚至要...”强奸那两个字宋菀时说不出口,她绕了个圈,才出声喃喃道,“和我结契。”
身形消瘦,像大风都能吹走的女人,若洄冷哼一声,“我没打算和你结契,只是准备吃掉你。”
猎豹矫健的身影一晃,跃到了宋菀时旁边的木桩上,怀里的释宴转瞬从她怀里弹开,崩断的布料碎在宋菀时掌心里,她还不待制止两人的争斗,猎豹有力的尾巴鞭子似地抽向黑蛇,牙齿和爪尖一齐扑了过去,黑蛇毫不畏惧地张开嘴巴,两只原始动物缠打在一起,宋菀时愣愣地看着被她们抽断的树枝落下,脚生了根似的动不得。
火红色的身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夕炤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带着劲风的力度把宋菀时托向了怀中。
身后的人把她带离争斗的漩涡中心就又很快松开她,扯着嗓子对两只丧失理智的兽女吼起来。
“要打滚出去打,别在我的部落里打!”
夕炤松开自己抱着的尾巴,又很快化为大狐狸加入战局。
那是...夕炤?
尖尖的狐狸耳朵挂在女人火红色的发间,随着她的声音一动一动的,宋菀时不知道夕炤怎么来的这么及时,但明显,她瞥到了对方的身体。
夕炤把尾巴从侧边拉着挡住前胸,四散的尾巴毛挡住了她的大半个身体,但后背纤细的蝴蝶骨与弧度优美的肩脊,延伸至臀间的腰窝明显又漂亮...
看着就好好摸的狐狸毛,宋菀时在惊讶中又为对方点了个赞。
这个狐狸人形身材没的说。
夕炤倒是谁也没帮,宋菀时看着自己的掌心,好一会儿,身上又添了不少伤口的黑蛇就已经蹭到了她身边。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黑斑点相间的猎豹和释宴都终于消停了。
“你这是...和她们都结契了?”跟在夕炤后面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和兽女,这个女人年龄似乎很大了,在宋菀时一眼看过去都是年轻的女性之间,她的眼下已经有了不少细纹,跟着她的兽女是和夕炤同色的狐狸,喉间还在不断发出威胁的声音,那个女人安静平和地摸上狐狸的前胸,那只狐狸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六木沉吟不语,兽女受的伤再严重,她们的自愈能力都好得多,何况释宴身上都是些小伤,唯一严重点的只是那个豹子身上的蛇毒...
她得询问释宴妻主的意思,才能决定治不治那个兽女。
救,还是不救?
宋菀时听了个七七八八,转身木然僵硬地看着已经在反复舔舐肩上被咬伤的花豹,她捡起树枝戳在了对方的舌头上。
“我给你两个选择,1.我会请这位巫医处理好释宴咬伤你的地方,条件是请你离开这里。2.我不会管你,你一切随意。”
宋菀时托着怀里释宴的尾部,把她的前半段身体和脑袋一齐抱在肩上。
夕炤瞥了宋菀时一眼,更加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像那些独断的女人了。
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兽女,当她们一起组成所谓的家,就会出现领事人,这样的权利兽女们基本都无心去争,甘愿听自己妻主的话。
这也导致了那些女人更加自负又不尊重兽女们。
树枝被咬断,若洄扭身,伸长了尾巴保持平衡,向着远处跑走了。
六木熟练地帮她固定好腿伤,又把释宴缩小的原型五花大绑了起来。
“虽然兽女恢复是比较快,但我看你还是挺担心她的,这一趟你给我三个落落果就好了。”
那东西宋菀时自然是没有的,她甚至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还是夕炤从刚才地上那堆不知道谁摘来的果子堆里,扒拉出三个红色的果子。
一切大功告成,宋菀时还在思考她该给释宴吃什么,夕炤就叫住了她。
“我准备好了你说的肉,调味料,还有香料,你跟我来一趟。”
“不行!妻主不去!”释宴先呲着牙抗议了,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摆明了这只狐狸想勾引菀菀!
宋菀时转身走了几步,轻声安抚起暴起的释宴,“我想去给你弄点东西吃,待会你就去负责吃,好不好?快快恢复好,好了...我们就...交配...”
她声音虽然压的低,最后两个字更是隐在气息之间,可对于夕炤来说自然还是能听到些许,都是什么什么交配?
感觉好无聊。
几只狐狸守在一处背靠岩崖的树桩边,周边干燥而空旷,且没有风,宋菀时看着夕炤走过去,过了好一会才咬着一根燃着的木枝走了出来。
“这些是我没见过的,这些是有你说的味道的,我待会就去尝尝这些,你试着做一下。”
不得不说这只狐狸处理的干脆又利落,宋菀时不多说话,自然也动手开始忙活。
“热。”身上的鳞片都要被弄脱了,释宴从宋菀时肩上爬到腰后,缩成一团不再动弹。
蛇类好像确实偏爱阴凉潮湿的环境一些。
“那你先休息,过一会我来叫你。”宋菀时拿她权当没长大的小孩,怜爱之余又不免心疼地触着那小片脱落蛇鳞的部位。
不论出于什么,释宴也已经和她绑定在一起,论起释宴对她的照顾,宋菀时动容些许,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给释宴找了片凉快地。
妻主这样好好笑噢~
但是妻主的腿三番两次出问题,释宴把目光放在宋菀时肩上的残留下的齿痕上,那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深深的淡粉色的痕迹。
她的兽母被抛弃以后也没有活多久,她一个人在野外游荡着长大,宋菀时是她见到的最合心意的女人,是以释宴才会带走对方,甚至主动要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