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宴把一切构想的好好的,回到了山洞,她没有第一时间钻进篮子里睡觉,而是直起蛇身环视自己的领地,释宴迟钝的神经现在才发现原本她空荡荡的大片领地有了很大改变。
不知道什么时候菀菀在她活动的地方铺了一层干草堆,大大小小的竹筒不知道呈着什么东西,整齐地排列在靠近洞壁的一边,荚树上摘下的东西变成了一小块姜黄色的块状物体,还有不少妻主用兽皮正在缝制的衣服,角落里还堆了不少她没见过的东西。
她从干草上滑下,那只大花豹和她的妻主在外面拿着一块大石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兽女良好的夜视能力让她能精准地看到以往属于自己的小篮子也被刚捡回来的兔子给霸占了。
软白的小雪兔用短短的前爪扶着小草莓吃得不亦乐乎,宋菀时边微笑着指导大花豹替她磨起石锅来,边抱着竹篮逗弄小兔子。
释宴自己是无部落的流浪兽女,若洄是被部落赶走的没法变出人形的兽女,宋菀时试了试,她拿着找好的类似模具磨上半个钟头都会气喘吁吁,这样下去制作石锅的进度缓慢,更别提她还想给释宴做饭吃了。
无法变成人形注定了大花豹空有一身力气而难以使用,而她也不能让释宴累着,只能麻烦若洄来做,宋菀时在旁边搭把手。
没用的花豹和没用的兔子!
同为兽女的敏锐,若洄自然能察觉到那只黑蛇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作为已结契的兽女,是鲜少像她这么矫情,还让自己的妻主过的这么狼狈的,所以在若洄看来,释宴的失职很大。
茶梧边享受着女人轻柔的抚摸边品尝着新鲜的小红果果,安安心心地扮演好一只小兔子。
“我,我来帮你。”身高腿长的女人穿着宋菀时给她弄好的半成品羊毛绒绒走了过来,释宴一脸严肃,在火把的光照下,她雪白的肌肤上也渐渐冒出一层薄红,蛇是变温动物,宋菀时连忙放下小兔子,担心地摸摸她裸露的手臂。
“我害怕你累着。”并不是很烫,宋菀时松了口气,她给自己做的连衣裙有些紧,兽女饱满的胸部把粗糙的边口都要撑开一样。
“不能,再让菀菀辛苦。”释宴不赞同地摇头,纤长结实的手臂肌肉骤然绷起,她从花豹的前爪下拿出那块足有她两个脑袋大的石头,开始学着她们刚才的样子用石块凿起来。
原本厚厚的石块已经被若洄用前爪滚了很久,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凹槽,释宴决心要一展身手,让妻主也看看她的厉害。
宋菀时没拦下她。
“爪爪有受伤吗?”释宴的力气很大,很快,小小的碎石就积在了凹槽底部,宋菀时给小兔子又塞了一颗小草莓,低声问起了旁边的大花豹。
爪爪?
若洄想了想,摇起自己的脑袋。
“我看看吧。”释宴那张脸她看一次都会惊艳一次,可美人来磨石头有着说不出的割裂感,不过有了释宴的帮忙,确实进度快了不少。
锋利的勾爪收起了尖利,大型猫科动物的大肉垫是软软的灰粉色,宋菀时拿着花豹的爪子摩挲了好一会。
“肉垫有点破皮。”在她摸到第三块肉垫时,若洄明显缩了一下前爪,宋菀时仔细观察了好一会才布出结论。
“不疼。”大花豹收起爪子,把前爪压在了胸前的毛发下。
释宴自然也听到了,她骄傲的挺起胸来,动作更为卖力。
她果然是最厉害的。
她之前腿伤也算是久病成医,现在山洞里还有不少释宴给她换来的草药,兽女的前爪是用来走路的,宋菀时也担心会影响到什么,还是决定带若洄去处理一下
“释宴,你先待在这里,我带若洄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宋菀时亲亲释宴洁白的侧脸,继续解释着,“她的前爪受伤有点严重,处理不好会很麻烦,我打算拿一根火把去水池边处理一下,再敷上草药,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很快的。”
释宴自觉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蛇,可让妻主和花豹单独在一起她又浑身不自在,宋菀时又亲了亲她。
“好,好吧,”释宴被亲的晕晕乎乎,“快...快一点,不然,我就要去找。”
“那小兔子就你先看一会咯,可千万不要吃了她。”
“嗯,嗯!”
她也好想被妻主亲亲。
若洄任由宋菀时给她把前爪先缠了一圈,一人一兽这才往清水边走。
竹篮剧烈的颤动几下,茶梧连忙把脑袋埋进了竹篓下的软软兽皮里,只对外露出小小的,圆滚滚的兔兔尾巴。
幸好这条黑蛇没有怎么管她,还在制作奇怪容器,把石块敲的砰砰响。
于是茶梧试着越“篮”。
可她才刚碰到竹篮的边缘,粗壮的黑色蛇尾便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卷曲成了一个圆圈的样子。
“小心我,吃了你。”白色的绒毛连衣裙下半人半蛇的兽女毫不客气地威胁起了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兔兔。
茶梧连忙垂下耳朵,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继续在篮子里面蹦蹦跳跳,却再也不敢去试着越“篮”了。
若洄虽然说着没有大碍,可花豹行动的步伐却实在缓慢了不少。
“你之前弄伤了我,”宋菀时跟在大花豹身边,沉吟着,“也算是扯平了。”
若洄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