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开始信任我，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原本我可以走的，可我…我爱上了你，我们那时候在谈恋爱，于是我告诉上面还没掌握到什么实质证据，但我不能一味拖着，偶尔还是得散点小料给他们，也正是因为这些小料引起了席闻对我的怀疑。”
“他设了个圈套，不过那时候我只顾着思考怎么和你坦诚让你和我一起离开，所以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他身边的人开的两枪射中了我，原本我可以趁机脱身，可他身边的那个小孩、钟靖煜，他对我穷追不舍，没有办法，我不得不正面迎击，如你所见，我输了，他那几枪几乎要了我的命。好在我们这边的人一直等着机会救下了我，不过我伤得太重，最近才完全恢复。”，方祈祉摩挲着桌面上的茶杯，“洛，我很抱歉。”
“所以你身上的那些弹孔，两枪是闻哥身边的人打的，剩下的都是阿煜打的？”，司洛的脑袋突然像浆糊一样变得黏糊，“闻哥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任由我一个人难过了好几年？”
“他怕这件事伤害到你。”，方祈祉眼睛盯着桌面上洒落的阳光，下意识摸向那里，像是被烫到，指尖蜷缩、收回暗处，“他很护着你，也很看重你。”
“你呢。”，司洛靠在桌边，捏着方祈祉的脸颊将他的脸对向自己，“你哪句真哪句假，我真的分不清，方副厅长，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从来没有分清过。”
“…对不起，为我所做的一切。”
“既然你决定好了，为什么当时没跟我坦白？”
“因为我没来得及。”，方祈祉苦笑，“原本打算晚上和你讲的，可他们从中午就开始追杀我。”
“难怪那天晚上你没出现…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当然知道。你能先松开我吗？”，方祈祉等司洛收回手，解开制式衬衫领口，勾出一条银链，银链上挂着两个指环，“我当年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司洛用手背一抹眼，“拆下来让我瞧瞧。”，方祈祉依言摘下，递给司洛，司洛接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勒成这样。”
“你那时候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在你抛下我的那一晚，我就长大了。”，司洛晃了晃无名指，“这个…留给我行吗？”
“好。”，方祈祉想把另一个套在自己手上，可指环卡在骨节、怎么也推不下去，“我连个幻想都没有。”
司洛握住方祈祉的手，戒指压在一起，“抱歉祈哥，我那天竟然那么说话。”
“你又不知道，别往心里去。”，方祈祉反握住司洛的手，“靳悦能为你做的事，我也能为你做。”
“你能做到，我信。”，司洛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当初他满心以为自己被垃圾渣男抛下，可原来那个人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连命都差点弄丢，“闻哥那边我帮你去说，但你别再招惹他了，他现在已经坐稳席家，我不想你们起冲突。”
“我是真没想再招惹他，现在黑市里还挂着他买我命的单子呢。”，方祈祉叹了口气，“他护我是真的、也是真的拿我当朋友，可他做的这些生意都是违法的，我没有办法过自己这一关。我下不了决心抓他，也没办法做到不介意。”
“嗯，我明白。”
“我已经没有再过问这件事了，你别担心。”，方祈祉笑着拍了拍司洛的手，“洛，这些年我昏迷的时候梦里全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透了，可能现在坟头草都要比你还高了。”
“别这么说，不吉利！”
方祈祉敛住眼皮又缓缓抬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没有靳悦，你会回来我身边吗？”
司洛怔住，很快、点点头，“我会，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司洛深吸一口气，“可是祈哥，我现在已经有了靳悦，不管怎么说，我们都错过很久了。”
门外忽然响起应漾漾的声音，“小靳警官你怎么不进去啊？”
司洛抽回手，抬脚往外追，“抱歉祈哥，我要失陪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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