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悦被司洛哄得妥协,可他实在不想看,于是又问了一次,“不看行吗?”
“没有对比怎么能行。”,司洛无奈地叹气,“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司洛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我讨厌靳悦。”
“噼——啪!”,一声电击皮肤的清脆响声。
“呃啊——!”,司洛呼叫更多就已经摔倒在地上打滚,钝圆的指甲划伤了脖颈间的皮肤,眼泪也顺着眼角向外冒,“呃——嗯!”,电击声早已经结束,可司洛仍然紧紧蜷缩身体,好久都没能动弹一下。
“司洛!洛!”,靳悦用尽全力靠近司洛,最后不得已只能单手拽着他的裤脚将他拽进怀里,“你又算计我!司洛,你可真行!”
“疼~”,皮革迅速收紧、绷出了喉结的形状,让司洛连讲话都变得困难,但司洛挑着唇角笑起来,颤动指尖儿挠靳悦的下巴,“来嘛~问~”
“你实在是欺人太甚!”,靳悦拢住司洛放在自己下巴颏儿的手摩挲,他不想司洛再受更多的苦,于是顺着司洛的好意问:“还疼吗?”
司洛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靳悦,然后将他的侧脸压进靳悦的掌心,“疼~所以你可得早点放过我。”
靳悦弯下腰亲吻司洛的耳朵,问出正经的第一个问题:“现在被调查的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
“小砚借口找他们清算,我只负责坐在旁边看他们苟延残喘。小砚一番好意,我不能不收,至于更深层的部分,我只知道一点儿,但我确实不能告诉你。”,司洛说:“我这解释靳队长能接受吗?”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瞒着我?”,靳悦补充:“这也算一个问题。”
“小砚清算属于内部机密,你理解成陆家对自己势力范围的重新布局也行,这是其一;其二是后续的事情没我什么事,我不想让你夹在中间难做;最后是因为…”,司洛闭上眼隔绝靳悦探究的视线,“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袖手旁观。”,明明回答完问题皮革已经逐步放松,可司洛却觉得颈间被勒得让他窒息。
“你竟然这么想我。”,靳悦用掌心的凉意传达他的委屈,“就许他们欺负你、不许你反击,哪有这样的道理?”,靳悦的指腹蹭过司洛的睫毛,瞧见他心虚的模样终于笑了一下,气道:“我才不是什么大圣人。”
司洛抿着唇笑,脑袋缩了缩,“继续问。”
“好。”,靳悦说:“你在我面前自杀,是想让我怎么办?”
笑意僵在嘴角,然后顺着血管迅速蔓延。司洛坐起身,垂下眼皮不看靳悦,只盯着自己的手指,“靳悦,我没想那么长远。”
“看着我说,洛。”,靳悦捏着抬起司洛的下巴,与他的视线交织在一处,“你在我解释,所以要看着我说。”
“那是临时起意,不是周密计划,所以我…我没想那么复杂,也没想那么长远。”,司洛咬了咬唇,“对不起。”
“我就当你临时起意,那你就现在想想如果是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司洛的心乱成一锅粥,他预演过很多次,却没想到靳悦会追问这个问题。司洛的长久沉默让空气变得凝固,许久,司洛才白着脸开口:“...我不知道。”
司洛的平淡语气却令靳悦失笑,“成,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司洛痛苦的情绪透过视线笼罩在靳悦心上,“有关失去你的一切,我连假设都不敢。”
靳悦收起笑容,咬着牙磨了一圈,继续问:“不说那个了。告诉我你的立场。”
“我母亲…她是自杀死的。”,司洛透明的泪珠从眼角挤出滑向鼻尖,“虽然我一直说她是生病去世,但其实…她是在家里上吊自杀的,就在我回到司家不久之后。我满心欢喜回去找她,看见的却是一副已经僵硬的尸体...就那么孤伶伶挂在空中,没人发现、没人在意。”
“洛…”
“那时候我和自己说,我绝不要像她一样这么不负责任。人的生命那么可贵,怎么活着不是活?人活着才有希望改变,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现在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的想法变了,不,我没有变。我不自杀,但我可以被‘意外’杀死,那样我就不用承担这份死前的内疚感。”,司洛浑身发抖,泪水洇湿他的领口,“我提醒自己过去的事不能忘,可我也是真的很想忘记!我想放过自己,可老天爷就是不肯放过我!明明我已经在躲了不是吗…”
靳悦将司洛抱在怀里,任他哭喊发泄就是不松手。
“为什么啊…!”
“因为万事都是先苦后甜。”,靳悦轻柔亲吻司洛的眼睛,泪水打湿他的唇瓣,他舔了舔,又苦又涩。靳悦笑着发誓:“司洛,只有我在,就绝对不会抛下你的。”
司洛一怔然后拼命与靳悦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