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懿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方付尘哪天想起来把他开除了。但风平浪静过了一周，他又有点不是滋味。他难道全忘记了吗？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是不是现在还不认识我？
他坐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电脑突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林秘书：方总监找你［可爱］」
言懿盯着最后那个表情，琢磨不出林秘是什么意思。他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被开除嘛，哈哈。
再次踏进方付尘的办公室，仿佛又能闻到沉香的味道。方付尘本人坐在电脑桌后，正经严肃的模样和那日大相径庭。
看言懿一直呆站着不说话，方付尘抬了抬眼，“在想什么？”
“想我怎么没被方总监开除。”
言懿想捂住自己的嘴也来不及了，他双眼心虚地乱瞟，方付尘却淡淡说：“工作上没有问题，公司不会开除你。”
言懿请示道：“方总监有什么吩咐？”
方付尘道：“把你今晚的事情全推了，陪我出席维特的典礼。”
言懿有些懵：“为什么是我……？”
方总监一挑眉，“有意见？”他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袋子，“把里面的衣服换上，再给你一小时准备。”
言懿拎着袋子去了休息室，略过整洁的大床，他目不斜视地走进衣帽间。
他摸到袋子里的衣服的一瞬间就感觉质感不对，把衣服拎起来一看，是条黑色的丝绒长裙。
……他就知道方总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事已至此，只能认命，他脱下衬衫，生涩地套上裙子。这件衣服一定价格不菲，而且是定制的——哪家店会出售长度一米五的连衣裙？这条裙子甚至和公司里一些omega差不多高。他腹诽着，拿过袋子，发现里面还有东西。
是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和丝袜。
“……”
言懿终于明白了方付尘内心的恶趣味，他强忍着，把自己的裤子脱了，穿上那条对旁人来说过大的蕾丝内裤和丝袜。
他站在衣帽间里，一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去。直到方付尘冷淡的声音传来，“你在里面晕倒了？”
他拎着裙摆，动作僵硬的走了出去。方付尘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经历过那天的状态，就让言懿渴望着把他冷漠的表情打碎，让他再露出那样下贱淫荡的痴相。
他掐了自己一把，防止自己再对着方付尘勃起了。
方付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看着他的脸，点评道：“可以不用化妆。”他转过头，“到时候把假发戴上。现在就别出去了。”
茶几上还摆着一顶纯黑的假发，长度大概到言懿腰间。
方付尘处理完工作，给林秘打了个电话，“现在安排车，我马上去维特那里。”
从办公室到车库的过程中言懿一直试图用长发挡住自己的脸，方付尘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让宴会上的人猜一猜我带来的女伴是谁么？”
言懿笑得有点虚假，“不敢。”
方付尘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他靠在一边闭目养神，言懿望着窗外发呆。等他这边的车门打开，方付尘站在外面朝他伸手，他才回过神来。
“是要我请你下来？”方付尘的声音有点冷。
言懿试探着握住了方付尘的手，方总监淡声吩咐道，“挽着我。”
言懿的手搭在方付尘臂弯里，让言懿庆幸的是，大约是考虑到他的身高，方付尘并没有给他准备高跟鞋。他们俩站在一起看着差不多高，别人看了估计会以为是哪个发育异常的omega。
宴会大厅金碧辉煌，已经到了的客人都会朝他们这里投来目光。方付尘不动如山，言懿则试图让头发挡住更多自己的脸。
喝了两杯香槟之后，方付尘说，“你自己去玩吧。”就转身走开了。言懿站在原地，又拿了一个杯子蛋糕吃。他看着方付尘在人群里穿梭交谈，问路过的服务生要了一杯红酒。
方付尘本来在和一个omega和另一个alpha聊天，又放下酒杯转身走了。言懿连忙跟上去，发现他是要去洗手间。
方付尘应酬得有些累了，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点冷水。他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哪个来上厕所的宾客，下一秒就被人从后抱住，灼热的吐息打在耳边。
言懿搂着他的腰把他往隔间里带，方付尘措手不及，真的被他带进了最里面的隔间。
他被按在门板上，感受到言懿的嘴里带着红酒的味道。他皱着眉，直接弯腿狠狠击上对方的小腹。言懿闷哼一声，硬生生受了，嘴唇不屈不挠地追着他的脸。
“你疯了吗？”
方付尘有些嫌恶地推开言懿的脸，转身想拉开门走出去。
言懿握着他的手，把门板又从里上了锁。方付尘进的厕所是专门为alpha设立的，隔音和隔绝信息素的效果都一等一的好。他嗅闻着方付尘的耳垂和侧颈，“方总监……上次其实很爽对不对？”
方付尘怒视着言懿，“你说什么？”
言懿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说，方总监一个alpha上次被beta操了，自己居然觉得很爽，对吗？”
“你发什么疯！”方付尘想用手肘攻击他，可是言懿比他更快，制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自己和门板中间，伸手摸了一把他的下身。
“唔！”方付尘的脸抵在坚硬的门上，意识还想反抗，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了。
言懿笑了一声，“我果然没说错，那天是不是也让方总监爽到了？”
他重重地揉着方付尘的鸡巴，隔着一层布料，感觉到他的阴茎逐渐勃起了，渗出了一点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