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行舟停下擦肩膀的动作,歪了歪头,并不能理解许睿话语背后的意义。
他把浴巾搭在胯间,走过去的时候垂在腿间才洗干净的那团东西也跟着晃荡。
许睿敏锐的目光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便很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只是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审视着骆行舟出现许多红点的脸孔。
“怎么今天没喝酒?”骆行舟大剌剌地在床沿坐下,短发上的水珠迸溅到坐在梳妆台前的许睿脸上,后者就像是炸毛的猫,当即便用手背恶狠狠地擦着脸颊,冷哼一声:“我喝不喝酒,你管得着吗?”
骆行舟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倒也不怎么跟他计较,只觉干燥下来的肌肤似乎一阵阵地发起痒来,他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发痒的脸孔,发现许睿还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后不由停了下来。
“你跟谁做了?”许睿终于放下了手中爱不释手的腕表,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男人神情自若的脸孔。
许睿并没有问他是不是跟别的人上床了,而是直接问他那个人是谁。
如此笃定他“出轨”的态度让骆行舟心底咯噔一响……如果被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发现自己跟隔壁应该称作“大嫂”的季亦然来了一场“酒后乱性”,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
于是他抬起头迎着对方的目光,也满不在意的笑了:“我跟谁做爱,你管得着吗?”
许睿一瞬间捏紧了自己的手腕,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嚣张的回击自己,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里寒气凛然,却忽然怒极反笑地半弯下身子,手指轻轻地搭上男人覆有一层薄薄肌肉的肩膀。
柑橘味的馥郁香气顷刻之间包围了骆行舟,许睿俯下脸孔几乎是目不错眼地盯着他的眼睛,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恍惚的觉得时光倒流,在某一天某一个相似的夜里,男人也是这样近在咫尺地望着他……
……可是那之后的事呢?骆行舟试图通过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回忆起过往被遗忘的片段,脑海里翻江倒海的令人晕眩。
“做爱?呵,你不是说过夫妻之间才算么?”许睿在他的耳边慢条斯理地说:“不要让我瞧不起你,骆行舟。”
可是他不是一直都瞧不起身为丈夫的自己吗?
这压根就是一个伪命题。
骆行舟陡然握住了从自己肩膀上抽离的手掌,许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而他却像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笑了:“你是在嫉妒我跟别人做爱吗,许睿。”
未料许睿听到这句话,时刻准备逃跑而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下来,他唇边绽放出一缕残酷的微笑:“不,我只是担心你染上脏病……或许今晚开始你可以睡回你的老地方了?”
他嗤之以鼻地扫了一眼床旁边靠窗的那部分空地,刚好能放下一张单人折叠床。
骆行舟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激怒,他手腕稍稍用力,许睿便踉踉跄跄地跌倒进自己的怀里,偏偏还要顽强抵抗的撑起手臂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丝绸衬衫爽滑的面料搔过他赤裸的胸膛,就像此刻的许睿,虚张声势的瞪着自己的模样,格外迷人又撩拨。
骆行舟带笑的目光扫过面前这张娇艳欲滴的脸孔,倏地落在了对方领口若隐若现的那条银链上——项链的中间串着一枚戒指,在漂亮的锁骨上闪烁着流转的光华。
这不经意的一瞥几乎立马就激起了他心底的狂欲,明明之前并没有任何想要的念头,此时却像是忍无可忍的将面前这个该死的高傲的男人拽进了怀里,翻滚进身后的大床上。
“你疯了吗?放开我!骆行舟呜——”许睿怒不可遏的叫声被他全数吞入喉中,挣扎间只听见丝绸裂开的声音,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大片雪白如云的胸膛,随着身体主人反抗的动作而剧烈起伏着,而那两粒浅粉色的花蕾也不安的瑟缩在这片洁白无瑕上。
骆行舟的嘴唇密密麻麻的落在许睿起了一层薄汗的颈侧,嘶哑着嗓音低语道:“害怕我染上脏病?”
许睿胡乱摇头试图避开他唇舌的攻击,被掰开的双腿更是不断并拢,不肯给他任何一丝进犯的机会。
骆行舟眸光愈暗,毫不留情地拉下许睿的长裤,牙齿森冷地烙印在那触感极好的肌肤上:“我现在就想传染给你如何?”
“唔嗯……”许睿大概是被咬痛了,晶莹的泪花顺着红通通的眼眶滚滚落下,隔着仅剩的一条内裤感触到另一根微微抬头的勃起,立马心慌意乱地改口道:“……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