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季亦然,可笑又可悲的求证着骆云琛所谓的死亡真相。
许睿的确是想通过股票逼对方低头回到自己身边,但是他从未想过要拿对方的性命做赌注。
失去男人的这短短数周里,他靠酒精不断麻痹自己绝望崩溃的灵魂,终于开始后悔也许一开始就应该倾其所有的让他开心,而不是试图用金钱势力逼对方回头,最终得到的只有一捧黄沙。
“我记得,你说过你希望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是你的老公。”季亦然终于开始回想起那一日过后所有看似毫不相干却环环相扣的细枝末节——
许睿在葬礼上万籁俱寂的哀绝眼神,玩笑似的说如果死的是他老公就好了,那个时候季亦然还为自己打心底认同对方这一假设而痛苦于自己的卑劣,现在看来,也许那根本就不是玩笑。
许睿是打心底真的希望躺在棺材里代替骆云琛去死的人是自己的丈夫。
季亦然终于意识到这个显而易见的血淋淋事实:“你压根就没有喜欢过骆行舟,对吧,许睿。”
许睿没有片刻的迟疑,相反毫不避让地冲着季亦然扬起了下巴,云淡风轻地微笑道:“是又怎么样呢?谁说结为夫妻就一定是因为真心相爱?”
仿佛意有所指的凉薄嗓音融入这沉沉夜色:“我爱不爱我丈夫,又与你这个做大嫂的有什么相干呢?”
季亦然黑眸蒙上一层冷意,终于见识到了许睿巧舌如簧、夹棍带棒的唇舌功夫,不禁开门见山道:“我只知道一个正常人,头脑清醒的成年人,是不会去肖想别人的丈夫,更不会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而用尽一切令人不齿的方法!”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许睿说话,他把指节上的戒指推到根部,怒极反笑道:“肖想别人的丈夫?令人不齿?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季亦然冷冰冰的盯着许睿骄傲漂亮的脸孔没有说话,直到后者突然滑动手机,唇边绽开一抹讽刺的阴森笑容:“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像什么贞洁烈女,睡了别人老公的人不也是你吗?”
“你在说什么疯话?!”季亦然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许睿滑动手机的动作,绷紧的目光落在男人手机屏幕里正在播放的隐秘视频上,一瞬间浑身都不由自主发起颤来,绝望的自我厌恶压倒了想要复仇的怒火,他扬起了手臂,羞愤欲绝地冲着一脸嘲讽的许睿而去——
骆行舟披着浴袍松松垮垮的走到了露天庭院里,懒散的视线对上站在泳池粼粼波光前那两道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丽身影,还来不及欣赏月下美人成双如画的风景,就看见其中一个人扬起了手臂……
当然另外一个人也不甘示弱的动起了手,身后的佣人厨师们也被这阵拉扯厮打的动静所惊动,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却碍于身份不敢上前拉架。
“哎哟,我的老天爷!好好地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闻声而来的保姆也被眼前两个当家的扭打在一起的画面所震撼:“许先生和季先生怎么打起来了?!”
骆行舟走过去的时候,差到没被凌空飞出的手机给砸到梅开二度,他想要分开两个怒意上头的男人,刚抓住其中一只胡乱挥舞的冷白手臂,就被另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手抽到了脑袋。
他双拳难敌四手,耐着性子哄道:“别打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骆行舟,少管闲事!”
“你别碰我!”
两道凌厉的嗓音交叠重合地刺得人耳朵发麻,院子外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扯住了谁的头发,又是谁踩滑了一脚,只听见扑通扑通一连串落水声,纠缠在一起的三人毫无预兆地齐齐摔进了泳池里,水花四溅。
“哎哟!小少爷!”保姆回过神顿时无法自抑地惊叫连连,转过头急忙催促旁边看热闹不敢吭声的佣人:“都愣着干什么?!快呀,都快给我下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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