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三哥家里坐了会儿,坐到大概中午才离开的,三哥和三嫂很热情的要留他们俩吃饭,张良汉很坚定的拒绝了。
回家以后自己做,慢条斯理的准备着年夜饭,中午就简单的对付了一口垫肚子,最主要是晚上的那顿必须得丰盛。
先杀了鸡后剁了鱼,再用盐和酱油把牛肉腌起来。这期间俩人分着吃了一碗面条和两个馒头,偷摸躲在厨房里休息。
“你说他怎么还没醒呢?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那不会,他就好面子,平时就这样……”
只要不赌博的时候他就这样,因为很深刻的知道自己讨人厌,便规规矩矩的躲在屋里不出来,在今天这个红火的日子里还晓得不要去触霉头。
程问喜正拿着镊子一根一根的给鸡拔毛,那些细小的绒毛只用热水烫根本就烫不掉。
张良汉也已经把揉好的面放进了俩人的被窝里,被窝里面暖和好发酵。
“我真不想看见他!”他拔着拔着毛忽然就生气了,在水里用力掐了一下鸡脖子。
张良汉知道他心里烦,赶紧就凑过去安慰道,“没事儿,咱就看他今晚要说啥呗,反正要钱肯定是没有的。至于三哥那边儿咱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他这回肯定也借不到。”
“那他要是还闹呢?”
“那我就还打。”
“大过年的,要是真打……”
“这有啥?他专门挑这日子来不就是给咱俩添堵的?你还管他干啥呢。”
“可是……”
“我说你就别怕了,家里一切都有我呢,反正咱肯定是不会理他的,至于今天晚上他要咋作妖……那是他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看我收不收拾得了他吧!”
“嗯……”
不得不说有他在是真的很有安全感,程问喜的心情也确实是好多了。
今天外面的天空很晴朗,是真难得的好天气,他便提议把这些东西弄完了就开始贴春联,反正是早晚都要贴的,再怎么不能因为他爹坏规矩。
“那咱就先把堂屋贴了,他那屋就留给他自己弄吧,反正醒肯定是醒了,就是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干嘛呢。”
“你说他都一天没出来了,中午又没给他剩饭,会不会……饿死了?”
张良汉都快笑乐了,擦干手说道,“哪有大活人被尿憋死的?他要饿了还不知道出来吃?再说这屋里又不是没东西,随便垫吧两口就得了,死肯定是死不了。”
程问喜听话的哦了声,然后就长长的叹口气。
他们从中午收拾到了四点过,两个人都累得有些眼花了,鸡圈里面的鸡喂了,鸭舍里面的鸭也吃好了,那些鹅也都饱了,牛羊和猪狗都满意了。今天的天气实在好,好到有些太闪亮……
下午四点的太阳还那么的金灿灿,一片祥和之下却还是有些伤疤没理干净。
贴完春联以后又贴窗花,程问喜举着红红的剪纸画儿按在玻璃上。
张良汉确认了位置以后涂胶水,很快就一个一个的贴好了,现在就剩下他爸那屋还没贴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对视着。
“要不我去敲敲门吧……”说罢他有些刻意的躲了躲,假装自己还没那想法。
张良汉笑眯眯的把胶水摆在了窗台上,顺手就把这屋的窗帘给拉起来。从来没有哪一天他会像今天这样的感恩,感恩自己那个老不死的赌鬼岳父给了他那么多的好机会。
可此时程问喜却还是有些怯怯的,被他扒开了裤子还挣扎着。于是他又大步走过去把门锁好,回到身边用手不断的安抚着,“这下好了吧?嗯?”
“那你……你不是、还做饭吗……”他说这都已经四点了,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大概是刚才被抓得有点儿疼了吧,不过身体的各个部位又确实都有反应。所以他只低头看了一眼就抬起来,摸到下面已经湿湿的便轻喘着送进去,挺身送进去的时候还是没说话,一直等到插得有些想射了才回答道,“……猪脚都炖上了,七点准时开饭。”
今天有他在旁边帮忙就没多累,不像自己一个人做饭的时候总要随时惦记着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