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第二日起床时,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酒店大床上,他翻了了翻身,身体就像被卡车碾压过一样酸痛。
他想爬起身逃离这里,却刚一掀开被子就看见身上淫靡暧昧的红痕,他现在还裸着身体。
许意忍着排斥感,将自己那个被迫射精射得发痛的鸡巴给提起来,看了眼下面的情况。
虽然那里还是红肿撕咬着痛,但似乎已经被上过药,能够感受到一丝冰冰凉凉。
许意深呼吸一口气,又努力撑起腿,看了一眼后穴,还幸存。
他的两条大腿上面也交织着付砚的指痕,甚至还有一些吻痕。他又觉得委屈,又觉得穷途末路。现如今,他不仅被误会成一个恋童癖,就连这不可见人的身体都被付砚看了去,还被狠狠侵犯了一晚。
他虽不至于绝望得想自杀,却也有些崩溃到怀疑人生。
突然,酒店套间的门被推开,付砚毫无影响地出现在他面前。付砚又恢复到原来的清冷疏离,甚至居高临下的形象。
但是许意从他毫无破绽的脸上,还是能看到一点尴尬的情绪。
“醒了。”付砚将手里提的纸袋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嗤笑:“你这是在回忆自己被强奸的现场?”
许付砚一进来就看着许意扒开自己的鸡巴看雌穴的样子,虽然他很快又钻进了被子里,但是那有趣的画面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许意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强奸犯,我现在就要打电话把你送进监狱!”他也不是在说笑,而是严肃且气愤地告知他。
付砚却不以为意地坐在了床上,将被子掀开一个角,欣赏着许意那张漂亮的脸。
“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强奸你。”
“昨天晚上在包厢里,没有目击者,我已经让人把所有摄像头里的视频永久删除,所有的我们做爱的证据也已经全部被我销毁,而且现在你身体的精液也被我清理干净了。更何况,你现在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我不同意,在你身体恢复前,你都没有机会去报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愿意将你身体的情况告诉别人吗?”
付砚的声音不像一个犯罪者,而是一个法官,在向许意宣告他的毫无退路。
许意攥紧被子,不想面对他,而是往里面钻。付砚说得很对,就算有证据他也不愿意将自己身体的情况告诉陌生人,就算是警察。
他不敢,这是跟随着他一辈子的软肋。
二十几年来,他一直走得小心翼翼,也将身体的秘密藏的很好,但是再怎样密不可分的环境下,也会有泄露。
许意的眼泪昨天都已经哭干,但是现在却又忍不住想掉眼泪。
付砚又沉声:“我不会再怀疑你是恋童癖,你想要钱或者别的补偿我都可以给你。你的身体情况,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许意只是尽量控制着身体,不敢让付砚发现他在哭。
“或者你想让我怎么负责都可以。”
许意那点拙劣的演技,根本瞒不住付砚,但是他没有点出来,到底是他亏欠许意,也是他不顾许意意愿将他的身体看了干净,还直接强奸了对方。
许意仍旧不出声。
“如果你实在气不过,我带你去报案,我会认罪。”最后付砚掀开了许意的被子,许意将身体蜷在一块,他本身身躯就比正常男人要瘦弱些。
其实付砚第一眼看见许意时,就惊讶于他的长相,许意长得太美了,虽然是雌雄莫辨的蛊惑人心的美,却并不过于艳丽,而是偏向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如果有人说许意是从古代书屋里走出来的公子书生,付砚一定不会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但这样一位好看的公子书生,却成为了一名幼师,做些枯燥如同保姆的工作,让付砚在见了他之后怀疑对方目的不纯的想法更加笃定。
尤其是后来几次相处,付砚亲眼所见许意对待果果亲昵得过分,甚至为了让果果开心联系自己去看节目。付砚没遇见过谁会对待一个陌生小女孩,做到这样过分关心的地步。
所以他很自然地深信许意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但是许意表现出来的样子又过于温柔,笑起来时宛若三四月的风,能够抚平一切忧伤。
这样的许意,让他无法使用一些过分手段去逼迫他离职,或者干脆下“通牒”,让他灰溜溜地不敢出现在果果面前。
而昨晚,在他担心内射许意会不会怀孕后,问出来得到的是许意一声自嘲的笑,以及郁结的话语:“我也想怀孕啊。”
“我只想没碰见过你。”许意告诉他。他人生中所有的失态都给了付砚,面对付砚,他想将这辈子学过的所有侮辱性话语都骂向他。
但是最后他又噤声。
最后许意没有向付砚讨要任何补偿,他只是穿上了昨天那件已经被搞得脏兮兮的那套,然后拒绝了付砚送自己回家的要求,撑着身体步调虚浮地打了车回家。
回到家,他终于又一次抱头痛哭,歇斯底里。
他崩溃万分地抱住自己与抱妈妈的最后一张合照。
“我好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做变性手术。
那一晚之后,许意仍然回了幼儿园工作,但他脸上却不如以前总是挂着笑颜,偶尔他独处或者孩子们午休他看守时,他会陷入一阵沉思。
“小意老师。”
“小意老师!”
主班丁香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发呆,许意反应过来后,抱歉地问对方怎么了。
丁香倒是如释重负地欣喜:“付砚先生前几天向幼儿园表示抱歉,之前对你的恶意太大,他还说要单独给你道歉。”